沉默了一下,齊永泰不得不認錯:“此事是紫英做錯了,無論怎麼樣,他無權超越自身職責,遊說徐大化已經是錯誤,而慫恿忠順王傳令,讓忠惠王無令出兵,更是大錯特錯,不過此事我也有責任,當初紫英和我提起過,擔心宣府軍會突然東進,實際上我也在內閣提過,但包括我在內,大家都沒有引起警惕,都還覺得張承蔭能夠給牛繼宗背後反戈一擊,誰曾想……”
齊永泰服了軟,李廷機也不為己甚,“此等事情,下不......
為例,乘風,我也是為紫英好,這種犯大忌諱之事,很容易落人口實,你能護得了他一時,護不了他一世,定要好生訓誡教誨。”
齊永泰拱手一禮:“此番回去,我定要好生教訓,不負爾張兄的期望。”
方從哲這個時候才插話:“所說紫英此事做得不甚合規,甚至有違矩製,但確實幫了我們一把,否則牛繼宗大軍若真的衝到了京師城下,我們的局麵就狼狽了。”
李廷機輕哼了一聲,他很不喜歡方從哲這種和稀泥的舉動。
方從哲也明白李廷機的心思,連忙擺手:“爾張兄,我不是為他辯解,這說這個事實,紫英畢竟才二十歲,未必會像我們這些老朽想得那麼周全,該責罵要責罵,要訓斥要訓斥,我隻是就事論事。”
齊永泰卻能聽出方從哲話語裡的意思,苦笑著道:“中涵兄放心,絕對不會有下一回了。我現在倒是有些擔心,這種兩軍對峙帶來的僵持局麵會演變成什麼樣,會不會有其他一些彆有用心之輩趁機興風作浪,時機也真的不好,稍微拖長一些隻怕就要出亂子啊。”
方從哲一凜,“乘風,你是說……”
“中涵兄,戶部現在的情況您難道還不清楚麼?”齊永泰瞟了對方一眼,“這都是十月了,山西和陝西的旱情難道還不清楚?我們眼皮子下邊的北直隸南邊幾個府的情況總該知道吧?災民躁動之勢逐漸可見,今年冬天很難熬啊,熬不過,這些人怎麼辦?”
方從哲管著戶部,自然了解當下朝廷內庫的情況。
今年因為西北動蕩額外開支了一大筆,加上皇上盯著京營重建,這也是有一個大頭,開支很大,再加上淮揚鎮的新建,這又是額外的一大塊,一下子就把從京通二倉大案弄來的那點兒額外收入給花個精光,連補倉的錢銀都捉襟見肘,京畿真要起了大規模的流民,那危......
險就相當大了。
現在宣府軍和薊鎮軍卻還在打內戰,旱情之下的百姓漸漸變成流民,如即將噴發的火山,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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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忙完,少了點兒,明日恢複。:,,.,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