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熙鳳床上爬起來時,馮紫英都忍不住扶了扶腰。
天色已經大亮了,這一夜盤腸大戰,可謂火星撞地球。
一年多積鬱的情意**都在這一夜裡噴發出來,王熙鳳也正處於如狼似虎的年齡,饒是馮紫英精力過人,但連續與布喜婭瑪拉和王熙鳳鏖戰,也還是有些吃不消了,尤其是王熙鳳本身就是個吞天食地的寶器,不把她降服,還真彆想走人。
馮紫英的動作也把王熙鳳驚醒了,翻過身來,趴在馮紫英肩頭上,小聲道:「這麼早起來做什麼?虎子有奶媽帶著,還有紅玉她們看著,不會有事,她們也不會這麼早過來。」
慵懶冶豔的風情便是王熙鳳掖著被角遮掩著胸前,可這半遮半掩的姿態,卻更是誘人。
可馮紫英再是眼熱,也不敢輕舉妄動了。一顆火星子撒下去,沒準兒就要來酣戰一場,女人倒是緩一口氣就能生龍活虎,男人可就受苦受難了,更何況自己馬上就要返京,那邊還有一大堆女人等著自己,這在外邊野花身上就把自己給弄得精疲力竭,這回去需要交公糧的時候怎麼辦?
「嗯,睡得也差不多了,過了那個點兒,就睡不著了。」馮紫英心不在焉地解釋著,任由王熙鳳把靠枕放在自己背後,自己也就斜靠在床頭,「你要睡就睡吧,我就靠著歇息一會兒。」
「彆是這路上寶琴和晴雯幾個小蹄子把你給折騰夠了吧,對了,我聽說寶琴那個丫頭齡官,小戲子出身的,聽說也不是省油的燈,仗著和林丫頭長得有些像,就慣會琢磨人,紅玉說那小蹄子眉目妖嬈,卻是生得一個折磨人的身子,你可悠著點兒。」
馮紫英皺了皺眉,「紅玉懂什麼?啥時候還懂相人之術了?再說了,真是那樣,有你厲害麼?」
一句話就把王熙鳳惹得柳眉倒豎,呼啦一下翻身就匍匐在馮紫英身上,「怎麼,嫌我老了?嫌我折騰人了?」
馮紫英無奈地看著這倒在自己身前,雙眸噴火,惡狠狠盯著自己的王熙鳳:「我什麼時候說過嫌你了?真男人還就怕女人不利害,像紅玉那樣的三五兩下就俯首求饒,不是掃興麼?我什麼時候怕過你了,你再厲害也得在我麵前給我盤著臥著,
這番話才讓王熙鳳稍稍釋懷,眉目間又多了幾分挑逗:「真不怕,我倒是願意盤著臥著就看你了,今晚……」
馮紫英意識到要想在王熙鳳麵前逞能,她還真不怕,恨不能舍生忘死地來和你搏殺一番,
***愉遠不能讓她止渴,估摸著今晚還得要鏖戰一番才行。
不過想想她這般年齡,一年多沒男人,好不容易盼著自己回來了,自己又不可能在天津衛逗留太久,日後要想歡好,還得要等時機,或者來京師,所以也算是情有可原,自己也該好生安慰一番才是。
」啪!「,狠狠在王熙鳳***出來的豐臀上抽了一記,馮紫英悻悻地道:「東風吹,戰鼓擂,上了床,誰怕誰?」
難得聽到馮紫英居然也能說出這樣的俏皮話,倒是把王熙鳳逗得笑起來,花枝亂顫,胸前雙丸更是洶湧起伏,「紫英,你可是小馮修撰誒,怎麼也說起這般打油詩來了,讓外人聽了豈不笑死?」
「怎麼,修撰怎麼了,難道還不準張敞畫眉閨房之樂了?」馮紫英大大咧咧地道:「我就不信朝廷諸公難道年輕的時候回到府裡麵對妻妾,在床第間也是一樣古板方正,那活著還有啥滋味?」
「嗯,男人就該是在朝堂戰場爭鋒,在後闈閨房風流,……」王熙鳳眉目間春意盎然,越發眼波瀲灩,氣息也有些急促,看得馮紫英悚然一驚。
這又要立馬再戰,自己恐怕還真的要吃不消了,好歹也要休息一個白天才是,趕緊果斷岔開話題:「水泥工場情況怎麼樣?」
一說
起這個,王熙鳳立即精神抖擻,興趣
也迅速轉移:「還行,現在天津衛這邊的需求依然很大,咱家的水泥工場基本上占了這邊市場大半,另外咱們也開始銷往河間府那邊,你們不是從泊頭那邊回來的麼?泊頭碼頭正在擴建,就是用的咱家的水泥,滄州長蘆鹽場的鹽倉也在擴建,一樣是咱家供應的,德州那邊林之孝和王信他們正在聯係,爭取也能把德州衛所的較場、營房和城牆增高這一塊水泥需求都拿到,……」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天生有幾分做生意的天分,出了這邊工場管理外,這鑽營市場需求,尤其是走通官府門道來擴大市場占有率,更是她的強項。
這其中估計少不了又要打自己旗號或者動用馮家資源,馮紫英倒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