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深吸一口氣,“就寫風暴城三個字?”
“可以,隻要他們來到風暴城,必然一眼就能看到海船。”
感受到胳膊上的疼痛,羅伊心情莫名好了起來。總算有他能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 ,哪怕隻是放點血,他也覺得踏實。
三個血字寫好,羅伊怕約克城錯過訊息,拖了十多分鐘才喝下藥劑。
“那現在呢?”
“現在休息吧,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海浪一波一波撞過來,木質地板搖搖晃晃、嘎吱作響。昏暗的房間裡,晶石燈的光芒顯得蒼白又無力,仿佛下一秒就會被什麼吞噬。
......
送走阿蘭娜和羅伊之後,各教神官立刻趕回總部等消息。
他們不是沒想過派人跟上,但斯蒂芬他們騎的是飛馬,除非用獅鷲獸,否則根本追不上。
但獅鷲獸太紮眼了,畢竟天空就那麼幾個目標物。即使用上隔絕陣法,也沒法保證對方不會察覺。
海倫第一時間趕回大教堂地底一層教皇休息室。之前為了迷惑三名綁匪,也為了集中精力製定策略,她隻是將方案大致情況通知了教皇,並未當麵彙報。
“預言神教一直隱藏在暗處,我們不了解他們的內部結構和人員實力,所以沒法做出有效應對。派出兩名巡夜者是我們當時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至於我教內部的奸細,目前已經有眉目了,抓了三個人正在審問。但他們提前服用了精神防禦藥劑,需要等他們將藥劑排出體外,才能進行下一步。”
“哎,”長生鳥埃爾頓歎了口氣,“如果我的本體還醒著,就不必這麼被動了。”
“冕下,預言神教之所以挑上約克城,就是因為知道您重傷未愈。如果您本體醒著,他們會選另一個城市下手,結果並沒什麼不同。”
“是啊,預言神教確實是一幫難纏的家夥。所以當年智慧神教提出剿滅他們的時候,其他三大教會都是支持的。”埃爾頓說。
“隻是可憐了那兩個巡夜者孩子,這一去恐怕凶多吉少。”
這一句戳到海倫的傷心處了,“如果阿蘭娜真的出事,我恐怕無法向老師交代。”但當時的情形下,她不可能讓彆人頂替阿蘭娜的位置。
“什麼?”埃爾頓驚得蹦起來。
“您問什麼?”
“剛才的名字!你說的名字!”
“您是說阿蘭娜?”
“阿蘭娜?被派去的那個孩子名叫阿蘭娜?!”埃爾頓有些炸毛。
“是的,她是今年冬季新晉巡夜者。”
“靠!”埃爾頓忍不住怒罵,“我就說這個名字熟悉!我一定在哪聽過!她就是那個亡靈法師!約克城巡夜者新招的亡靈法師!”
“我的神啊,那她不是維克多的學徒?!”
“這我知道啊,為什麼會想不起來!為什麼,難道是我靈性力量不穩定,記憶力變差了?還是有什麼在乾擾我的認知?”
“啊,可惡!我的亡靈法師啊!!”
海倫根本不知道埃爾頓在說什麼,隻能安安靜靜的等候。
“完了完了,我的小法師恐怕要沒了。維克多肯定要怪我沒照顧好他的學徒。我的身體
也沒救了,真踏馬的......”
埃爾頓罵了三分鐘後,房門被敲響。
“冕下,維克多大人剛剛抵達庭院,是否讓他過來麵見?”
埃爾頓突然心虛,撲撲翅膀,“那什麼,海倫你去和他商量對策,等待消息。不管缺什麼都可以去庫裡拿,需要任何權限我給你批!”
“去吧去吧!”
海倫一頭霧水,但事態緊急,容不得她多想。
“是,多謝冕下。”
海倫趕到一樓後廳待客室,與風塵仆仆的維克多彙合。
“教內果然有問題,我比預定時間晚到三小時,路上有人設了埋伏。”
“什麼,”海倫一驚,“您受傷了?”
“沒有,”維克多受了輕傷,但一瓶修複藥劑下肚狀態恢複如初,“來了三個神使,兩個聖使,不同職業路徑的。”
“可能是預言教會請的傭兵,也有可能是他們內部叛教者。”
“現在情況怎麼樣?”維克多在半路上收到了海倫的傳訊。
“阿蘭娜和羅伊出發一個多小時了,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消息。各大教會今晚都會徹夜等候,收到位置立刻出發。”
“那就等吧,”維克多找了張艾沃爾大陸的地圖鋪上桌麵上,“給我取一袋麵包片和咖啡過來。我們先把地形圖摸一遍。”
海倫召集了十二名神官一同加入討論,敲定作戰方案。比如攜帶的武器和法陣,提前準備好各地教會聯係人通訊號......
淩晨兩點,智慧神教傳來緊急傳訊,隻有三個字。
——風暴城。
維克多立即起身,“所有人帶上槍械彈藥、魔器裝備上獅鷲獸,海倫聯係風暴城魔法神教主教和執政府請求支援。”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