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養子他是真的慘(2 / 2)

殷染鈺於是就安心了,又請他監督一下黎溫朝的身體情況,自己把硬生生擼.直.擼成了鐵絲樣兒的細鑰匙圈又摁回原.狀。

他本來是準備用這玩意兒開.鎖的,不過看黎溫朝這情況,明天乾完了醒來要是記得這一茬,對他的印象估計得壞事。

現在係統能直接開門,他也不用自己乾活,留下什麼把柄,這截慘遭掰直,飽受摧殘的鐵絲,也終於又恢複了曲卷的圓形。

係統是個儘職儘責的好係統,在殷染鈺的計時器響了之後,又過了大概二十分鐘,係統便發出提醒:黎溫朝已經在失去理智的邊緣反複試探了。

殷染鈺自己也看到了,光屏裡的黎溫朝眉頭緊皺,雙眼赤紅。他緊緊抿著嘴唇,整個人都在抑製不住地顫抖。

他失去理智不遠了,但是明顯還在努力維持清醒。這會兒他蓄了一池子的水,把臉紮在裡麵,應該是希望可以通過冷水的刺.激,以及窒息的痛苦讓自己恢複正常。

——但是這注定是沒有作用的。

現在他的狀態是殷染鈺想要的那一種,他在理智和獸.性兩者之間掙紮,暫時的理智可以讓他還能記得一些事情。而不斷上湧的,不屬於理智的那一部分,就意味著——他已經不能控製自己了。

“哢”的一聲,殷染鈺關上了臥室的房門。

他在二樓,樓下就是金碧輝煌的大廳。

而大廳,就是酒會舉辦的地方。

今天是嚴家在“意外找回”了真正的嚴小少爺之後,為他舉辦的十八歲成.人宴會。同時也是宣告上流社會:這位“新找回來”的小少爺,才是嚴家真正的小兒子。而之前的那個“嚴小少爺”,則隻不過是個鳩占鵲巢的冒牌貨——一個不足稱道的養子。

兩個同天出生的孩子,一個前途璀璨,人生燈火通明,成長的道路中受儘寵愛,沒有經曆過哪怕一丁點的傷害。

而另一個則從小經曆痛苦,在成人的生日上,待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裡。連生日蛋糕都沒有人送來一塊。

真是嘲諷。

殷染鈺慶幸身體之前並沒有屬於人類的意識,不然這樣的痛苦足以讓一個神智清醒的意誌絕望崩潰。

他對這場繁麗熱鬨的酒會沒有任何好感。

殷染鈺把自己隱藏在二樓走廊的陰影裡,他穿著和整個酒會都顯得格格不入的白上衣、牛仔褲,低著頭安靜地穿過了長長的走廊。

黎溫朝的房間,和他自己的房間相隔並不遠。

殷染鈺禮貌性地敲了敲門,同時看著光屏上黎溫朝的反應。

黎溫朝這會兒已經放棄了那一池子溢出了不少,隻剩下了一半的冰水。他打開了花灑,正蜷在底下用冷水衝涼,即使是到了這樣的時候,他依舊維持著最基本的體麵,連領帶都還整齊係好。

這樣的舉動有著一定的效果,即便他這會兒已經顯得狼狽萬分,整個人緊繃得像是一張拉滿的弓,但是卻仍舊沒有一丁點兒的不.堪味道。

他似乎被折磨得不輕。

以至於連身上的斯文氣息都沒剩下幾分,隻有被壓抑著的凶狠戾氣,簡直像是一隻努力壓製本性的凶惡野獸。

這隻野獸似乎是被敲門聲刺.激到了了,但是反應卻還是略有遲鈍,他過了將近一分鐘,才慢慢伸手,關掉了花灑。

殷染鈺看著他把花灑關了,沒其他的雜音影響了,連趕著又敲了敲門。

砰砰砰。

聲音不大,但是清晰。黎溫朝當然也是聽到了。他閉了閉眼睛,壓抑著過於粗.重的呼吸,過了半晌,居然真的出了浴室,慢慢挪到了房門之後的位置。

殷染鈺看著他這架勢,心說這幸好是他過來了,不然看這位攻略目標的樣子,要是另外來個人,估計也得開個門。

他這會兒理智都快飛天了,開了門要乾些什麼事兒,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殷染鈺心裡這麼想,手上動作卻沒停。他又敲了幾下門,門就慢慢地開了一條縫。

黎溫朝半垂著眼睛,本來做了造型的頭發都濕淋淋地貼在臉上,透出一股被壓抑著的危險味道。

他停頓了三秒不到,就說出了一聲含糊的:“抱歉。”

緊接著,殷染鈺就感到手上一緊,他毫無反抗,就這麼被半扯半拖,“砰”的一聲,拉到房間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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