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聲細語地說:“我這不是來了嘛,還特地帶了幾個好朋友。今天我正好見見伯父伯母,也來看看費爺爺。”
費雪雪就又甜蜜蜜地笑了起來,她實在是又清純又可愛,可以說是非常招人喜歡了。
嚴昶淩被強喂了一嘴狗糧,整個人都酸不溜秋的。幸好費雪雪還得接待幾位重要的長輩,和幾位各界的大佬,她沒時間和男友繼續粘在一起,在幫他們安排好了一件單獨房間之後,就一邊抱歉一邊匆匆離開了。
周一航等到女朋友出了門,就帶著一種炫耀的微笑坐到了嚴昶淩旁邊,說:“怎麼樣,雪雪可愛不可愛?哎幸好我下手早,不然這會兒雪雪就得被彆人追走了。”
嚴昶淩真的是難得說他,他笑著說了一聲“去你的”,就叫人拿來了上好的酒。
周一航一邊開酒瓶一邊瞎幾把擔心:“你們酒量都怎麼樣,酒品好不好?兄弟今天見家長,失敗了可都是你們的鍋啊……”
“你怕不是隻想拉我們過來當背鍋俠哦。”另一個被拉過來的少年開了口,他主動拿了杯子,說:“放心吧你,咱這酒量八歲就練出來了,不混著喝保管醉不了。”
這人名叫李易商,家裡是乾醫療的,早年也在國外戴過,和嚴昶淩很有一些共同語言。
嚴昶淩和他也算朋友,這會兒就搭腔說:“我酒量也行,心裡有數,你彆自己喝醉,有點數。”
“得嘞,”最後一位酸溜溜地喝著檸檬水,說:“您三位喝著吧,我就是個一杯倒,不背鍋,不喝酒,就在這裡恰檸檬。”
另外三位青少年“轟”的一聲就笑開了,氣氛就這麼慢慢地熱烈了起來。
“待會兒還會來一位謝先生。”
房間裡的二代一個兩個美滋滋,費雪雪這邊卻還得繼續接待客人。這會兒她父親也跟著出來了,小心地叮囑女兒不要犯錯誤。
費雪雪也接觸了一些家裡的事情,她有點兒懵,說:“謝先生?是哪一位謝先生………家裡應該沒有請其他的姓謝的人家呀?”
請的那幾家都已經被她迎進去了,怎麼忽然又空降了一位呢?
費父一時之間也來不及和她解釋清楚,隻能抓緊時間長話短說:“是之前忽然打了電話過來的,你芻漁姐當初不是………是那一位。我們家裡本來根本請不到,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過來的。”
芻漁就是曾經被全.網.暴.力的那一位影後,她登上圈內巔峰之後,就認識了費加羅老爺子,也連帶著認識了費雪雪,小姑娘是很喜歡這位影後的,所以關於芻漁的事情,她也就知道的很多。
這會兒費父這麼一說,費雪雪就秒懂了,她小聲說:“今天芻漁姐姐也會來,爸你說,謝先生會不會………”
會不會是來找她芻漁姐姐的?
當初芻漁被全網黑,幾乎就是一灘汙水,誰沾誰就會被變得臭不可聞,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位謝先生毅然決然地出手把她才泥潭裡麵拉了出來,在對愛情抱有很大幻想的小姑娘看來,這種舉動無意就是因為愛了。
不然對於那種階層的人來說,他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為什麼偏偏會幫當時孤立無援狼狽不堪,被潑了一身汙水的芻漁呢?
費雪雪忍不住去揣測那位謝先生來到這裡的目的,費父卻和她的想法完全不同。他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讓她彆瞎幾把亂想,然後就又細細地叮囑了一遍,讓她千萬彆犯什麼錯。不管謝溯是因為什麼過來的,總歸都是給他們臉,可不能讓這樣的大佬對他們壞了印象。
費雪雪“嗯嗯”地應了,又乖巧又可愛,可以說是非常懂事了。費父和她一起在前麵迎人,和這個寒暄幾句,又和那個搭兩句話握兩下手。他們來來往往地又迎了十來位賓客,然後氣氛就像是被密封住了似的,肉眼可見地凝滯了。
後邊的賓客都很有眼力見兒地把路給讓開了,費雪雪抬頭看過去,就見到了一張帶著點兒熟悉感的英俊的臉。
——是那位謝先生。
費雪雪曾經在芻漁那兒看到過這位謝先生的照片,那明顯是一張偷.拍.照,男人漫不經心地抽著煙,看著就讓人覺得帥得想要嗷嗷叫,性感得幾乎一塌糊塗,和她芻漁姐姐真是郎才女貌。
她芻漁姐姐是喜歡對方的,費雪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