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馮知道趙煦是為黎雅然而來,雖然不知他原本拒絕,如今為什麼又起了心思,但這對黎家是好事一件。
做不成正妃,有黎家跟趙煦這層關係在,就是側妃在皇子府的話語權也不一定比正妃小。
“然兒一直都等著殿下……”黎馮送趙煦到門口,小聲地說了這句。
趙煦掃了眼他的神情,見他眉頭緊鎖,卻透著喜意,下意識拿來跟蘇騰安比較。
同樣都是當爹的,蘇騰安對他的態度,讓他更舒服。知道他恢複記憶,懇求他好好對待蘇柔,甚至提出蘇家可以帶著蘇柔一起返回青城。
而黎馮的樣子就像是風月場上的老鴇,語氣像是招攬生意。
有了不好的開頭,趙煦到了花園,看到紅著眼蒙著麵的黎雅然也提不起什麼勁。
黎家的花園下了功夫,一片梅花傲然綻放,亭台擺著幾株不知道如何催開的蘭花,蘭香幽幽。
“表哥……”
黎雅然微微低頭,聲音止不住的委屈,“我以為表哥再也不想看到雅然了。”
她本以為會嫁給趙煦,沒想到冒出個蘇柔接了胡,她是黎家女不愁嫁,但錯過了趙煦,她再看誰都不樂意。
沒想到趙煦竟然會回頭找她。
他一定是知道比起那個小官之女,她更適合四皇府,更適合他。
隻是……正妃的位置已經被占去了。
想著,黎雅然哀怨地看著趙煦。
黎雅然的眼下一片紅色,一看就是哭得多了留下的紅腫,但趙煦渾然不見,而是看向了她耳垂上的紅。
“這耳璫是我拿過來那對?”
恍若有玉髓流動的紅玉,趙煦看單子上名字的時候,沒在意是什麼東西,但現在看到實物就想起來了。
他對他母妃首飾的印象不多,但這紅玉耳璫就是印象中最重的。
他母妃喜歡這玉,平日裡長戴,他小時候看著像是有東西在玉裡麵,覺得稀奇總愛盯著看。
看得久了,他母妃認為他喜歡,就說可惜他不是公主,不能戴到他耳朵上,但等到他長大,可以把東西賜給他的皇妃,讓他想看時,就讓他的皇妃戴給他看。
隨口的一句話,估計他母妃隻是調笑,但現在看到玉他就想起了那時的場景。
蘇柔竟然把這對玉給了黎雅然。
聽到趙煦說耳璫,黎雅然嬌羞一笑:“表哥贈的東西,雅然很喜歡,一瞧見就戴到了耳朵上……嬤嬤說這是宮中的舊物,可是姑姑留下的?”
趙煦沒點頭沒搖頭,隻是狠狠盯著那耳璫。
“表哥?”
黎雅然感受到趙煦的灼灼目光,有些不自在,“外頭風大,我才戴了麵紗,現在在表哥身邊,我把麵紗取了吧?”
“不用,戴著吧。”
“可在表哥身邊,我就不覺著有風了。”黎雅然說著就取了麵紗,雖然眼睛紅腫,但她知道要見趙煦,精心打扮梳妝,一雙紅眼沒有消腫,也是為了楚楚可憐,讓趙煦有幾分憐惜。
揭下麵紗,黎雅然本低著頭想等趙煦說話,卻沒聽到他的聲音,抬頭一看發現他根本沒看她。
黎雅然突然想到傳聞中趙煦對蘇柔的模樣,想著就覺得委屈,趙煦若是無心,現在來找她作甚。
那女人雖然漂亮,但她也沒差她多少。
“表哥可還記得之前我給四皇府送東西,後麵那位愛寵給我送了封信。”
人人都知道那愛寵是蘇柔,但這件事既然沒走明路,她就裝作不知,就稱她為妾。
“她給你送信?”
見趙煦臉上多了神情變化,黎雅然抿了抿唇:“那信的意思像是示威,表哥你說我之後若是進了皇府,她會苛待我嗎”
“你是黎家的姑娘,在哪都不會有人苛待你。”
趙煦說完,不等黎雅然綻開嬌笑,就開口告辭。
他本以為女人都一樣,對著蘇柔他都有耐心,對著其他女人應該也差不多,現在想來大概是因為討厭蘇柔,又想看她倒黴,他才耐得起心思跟蘇柔打交道。
其他女人說幾句話,他就覺著浪費時間,有空還不如去練兵。
出了黎府,趙煦上馬之前吩咐明輝:“去珍寶閣買一對耳璫送到黎家,說之前的送錯了,把黎雅然耳朵上那副拿回來。”
“屬下遵命!”
明輝一臉振奮,他就覺著先貴嬪的東西不能給黎姑娘。
趙煦掃了眼他的神情:“換了不需要讓任何人知道,耳璫清洗過送到我書房。”
明輝辦事效率極快,等他買好首飾去黎家的時候,黎雅然還帶著那副耳璫沒取,他說明完來意,他人還沒走出院子,就聽到屋裡劈裡啪啦砸東西的聲響。
作者有話要說: 姐妹們,我時速是有三千的,我每天從早拖到晚,是因為我這個人不專心,感覺就像是有小孩子多動症,注意力沒辦法集中,腦袋很容易一片空白,吞糞是不可能吞糞的,我是趕得上的!!不要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