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沒有出現排斥反應,項衛民又親自過來抽了他兩管血去做生化分析,順便叮囑他這兩天不要玩水,當晚也不要洗澡以防著涼。
季仰真這幾天已經被抽了好幾管血,細長的針頭戳進他肘靜脈裡,他偏過頭去咬著牙一聲不吭,一直到項衛民鬆了止血帶後他才緩緩地將腦袋轉過來,按住那一坨棉花。
任檀舟在工作日基本抽不出時間來,後續的檢查打針都是周桉陪著他,幫他跑前跑後還充當司機來回接送。周桉也發覺,隻要自家老板不在,他的這位寶貝弟弟還是挺有人樣的。
季仰真下午剛到家的時候還精神熠熠,拽著無事可做的文湘來陪他在客廳裡打電玩,刷完了一抽屜的遊戲卡,外麵天幕沉下去才結束。
那些遊戲或跑或動,都是很消耗體力的一掛,文湘這種從不做專項鍛煉的Omega根本吃不消,但為了不掃小少爺的興,硬是堅持跟下來了。
結果最後方姨叫吃飯,季仰真隨手扔下昂貴的遊戲手把,一副不怎麼儘興的樣子,問道:“你怎麼打得這麼菜,以前從來沒玩過嗎?”
文湘弱弱地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圓圓的臉蛋像敷了一層細膩的粉。
彆說玩了,就是見也沒見過。
他蹲下來收拾散落一的遊戲卡,摞起來重新裝進對應的盒子裡,“玩過,是少爺打得太厲害了。”
季仰真今天似乎是有使不完的力氣,心臟在胸腔裡強勁有力地躍動著,他對自己的這種生理狀況不以為意,捧起飯碗正要說話,卻發現文湘還在小客廳收拾。
之前季仰真就跟文湘說過一次,讓他到了飯點就上桌一起吃飯,彆搞得真成家裡傭人了。但這Omega有點太膽小了,顧慮這顧慮那,最後還是沒上桌。
季仰真剛剛才跟他酣戰一番,這會兒一個人吃飯就顯得太冷清了。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坐下一起吃。”
文湘被季仰真按在椅子上,麵前又多了一隻碗。
他表現得就好像被火燎腚似的,很不安地說道:“可是任總沒說我可以上桌。”
季仰真切了一聲,滿不讚同地搖了搖頭,“你怎麼總是任總任總的,我說話不管用嗎?不就是吃個飯,你本來就不是傭人,你昨天不是還說你是他父親派來幫助他度過易感期的?吃飯也不上桌,這兩天他回來了你就縮進你的小房間裡,那他怎麼注意到你,你什麼時候才能完成你的任務?”
文湘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更主要的是他放下碗了。文湘隻好撿起桌上的筷子,扒了兩口白米飯,“任總好像不喜歡我,也不喜歡我靠近。”
他也不是沒有嘗試過,但那位簡直不像是處於易感期的Alpha,在他們之間存在高匹配度的情況下,還是很排斥他的肢體接觸。
季仰真好心地夾了一隻烤翅給他,“我哥隻是臉比較臭,他人很好的,肯定不是不喜歡你。再說了,你什麼時候靠近過他了?”
其實文湘累得吃不下飯,隻咬了一小口,他怯生生地看向季仰真,就像是落水的小狗找到了一片可以支撐的浮木,傾訴道:“前天,前天晚上。任總從醫院回來直接進了臥室,我晚一點的時候去敲門了。”
“然後呢?”季仰真比當事人還要著急,差點要搓手。
剩下來的事情,他一個單身的Omega怎麼說得出口,特彆是在季仰真麵前,文湘難過得快要哭出來。
季少爺雖然隻是Beta,但是比那位要好親近多了。
文湘說不到兩句就哭哭啼啼的,頓時給季仰真看得胃口全無。
季仰真扔下筷子,忙抽了兩張麵巾紙塞到他手裡,“算了算了,我不問了。你們認識的時間太短了,以後慢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