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彆的什麼都沒有做,他僵硬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有些不確定的小聲問道:“你真睡覺嗎?”
任檀舟平穩的呼吸聲在他耳畔響起,變相回答了他的問題。
不是說自己有入睡障礙睡前精力旺盛的很嗎?
神經病。
真會給自己立人設。
就在季仰真放鬆警惕準備入睡的時候,就聽任檀舟忽然問道:“你丟在沙發上的衣服,沾了其他Alpha信息素。”
很淡,但Alpha天生對自己領域中陌生的信息素很敏感。
在最放鬆的時候被質問,季仰真嚇得一激靈,“你想說什麼?”
“是你想說什麼。”任檀舟在黑暗中摸索了幾下。
“今天辦公室聚餐,人多桌子小,大家都擠在一起,沾上了很奇怪嗎?”季仰真隱去了一些不必要的內容,“你吃醋了?很小心眼嘛。”
“沒有。”任檀舟的語氣聽起來很鬆弛,像是隨意地在聊天,“那味道我聞不慣,以後外套臟了就扔門口,彆帶進家裡來。那款沙發已經停產了,再找一款順眼的有點麻煩。”
這話讓季仰真覺得自己是什麼很臟的東西,一件外套沾了點氣味怎麼就到要換沙發的程度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多講究的人,你怎麼不把我也換了呢?”
“你洗一洗還能要。”
說得好像你想要就能要一樣。
控製狂!自大狂!
跟這種人作鬥爭是很難的。
季仰真想不到正常的情侶是怎麼相處的,彆人應該不會像他們這樣,話不投機,誰也說服不了對方,還總是要爭一個高低。
臥室是無主燈的設計,床頭的背光條暗到沒有絲毫存在感。
季仰真在他懷裡翻了個身,用蚊子哼一樣的聲音說:“你真的很煩,為什麼不跟我表白啊?不表白就不算在談戀愛,我們的關係的很奇怪,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任檀舟不理他了。
第二天季仰真醒得比任檀舟要早,手腕上綁著的睡眠助手震動起來,這是他昨晚定好的鬨鐘。
今天得早點到辦公室,他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橫在自己腰間的胳膊。
好在沒有吵醒任檀舟,他快速洗漱好出門,步行十分鐘到公司。
今天早上項目部的員工要開晨會,遲到一分鐘就要扣五十塊,季仰真緊趕慢趕卻發現自己還是最後一個到的。
工作日上午打瞌睡是人之常情,好不容易熬完了晨會,他到茶水間準備來杯咖啡提提神,誰知道一進去就被旁邊的Omega同事拉著八卦。
那些天殺的八卦星人看他無精打采的樣子還開玩笑問他昨晚時不時有夜生活了。
雖然季仰真從沒說過自己已經有戀愛對象,但他後頸緊緊粘著的抑製貼紙已經說明了一切,隻不過這幾天因為任檀舟出差,他身上的信息素淡了很多,所以就沒有再貼。
今天出門著急,他都沒想起抑製貼紙的事情。
季仰真有些不自在地捂住後頸,說:“沒有。”
此地無銀三百兩。
“彆不好意思,大家都認識這麼久了,跟我們說說怎麼了?”同事A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遞過來一塊要排隊很久才能買到的限量起司蛋糕,“除了你,我們項目部都是單身狗。”
同事B跟著添油加醋道:“小季條件這麼好,追你的人肯定很多啊,你現在的Alpha肯定得有什麼過人之處,才能成功拿下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