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下來也就吃了早上一頓,晚餐時間直接躲在房間裡沒有下樓,不管文湘在門口說什麼都沒有回應。
就在文湘以為他又要跟之前一樣鬨絕食的時候,第二天他卻很平靜地下樓吃了早餐,午餐,和晚餐。
隻不過他依舊吃的很少,吃的那點東西似乎隻是為了維持基本的生命體征,不為彆的。
他很少動彈,不碰那些他以前難以戒斷的電子遊戲,連二十四小時都在播放的電視劇他也不多看一眼。
沒有休閒娛樂的心思,隻知道發呆,這種狀態怎麼看也不可能是正常人。
可要說他不正常,這環境把誰放進來能正常?
文湘是在那天任檀舟走了之後才知道,家裡的大部分房間裡都是有監控的,可能會有某些角落是監控死角,但具體哪些地方,他沒心思去找,大概隻有季仰真知道。
文湘忽然明白為什麼有時候季仰真會特意繞一段路下樓,為什麼會在發呆的間隙裡突然地抬頭凝視天花板。
他給任檀舟打那些電話是多此一舉,因為這裡發生的所有事,都瞞不過這棟房子的主人,或早或晚。
文湘的立場很搖擺,就算他沒有讀過多少書,沒有什麼文化,他也知道這樣關著一個活生生的人是不對的。可是胳膊怎麼擰得過大腿,為什麼季仰真要這麼犟呢?
誰說Alpha就一定要和Omega在一起?文湘一直都覺得他們很般配,以前不吵架的時候,兩個人不知道有多好,為什麼要兩敗俱傷?
文湘在經曆了相當漫長的杞人憂天階段之後,反複提醒自己當下的任務隻是照顧好季仰真,其餘的事情也輪不到他來操心,心裡才好受一點。
他偷偷地把各種維生素片磨成細粉摻進季仰真每天都喝的牛奶裡,第一次乾這種事,季仰真喝了一口之後抬眼看他,他嚇得心都差點從嗓子裡蹦出來,好在季仰真像是沒有發現他的異樣,繼而快速把牛奶喝完。
幾天之後,他還和往常一樣端牛奶給季仰真,他以為季仰真是習慣性地看他,故作鎮定地咧嘴,結果季仰真問他,“你這次又在裡麵放了多少東西,沒發現顏色都不對了嗎?”
文湘手裡的托盤都沒拿穩,一下子滑到地上,刺耳的聲音讓季仰真皺了皺眉。
顏色不對嗎?哪裡不對了?牛奶不就是這個顏色嗎?
“對不起......我......”文湘怕季仰真發脾氣,連忙道歉:“少爺,沒有彆的東西,是,是......”
不止維生素呢,確實還有一些彆的,是醫生叮囑過,每天都要吃的東西。
說出來,季仰真會不高興。
“你真的笨死了。”季仰真把那杯牛奶舉高衝著太陽仔細端詳,“換新藥了吧,一股怪味,誰喝得下去......你嘗嘗?”
季仰真嘴硬心軟,連文湘這麼遲鈍的人都能看出來。
他們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文湘會因為想季仰真多吃一點牛肉而跟他撒嬌賣萌,季仰真很吃這一套,雖然嘴上會罵他笨得要死,但筷子卻沒有放下來。
那些七老八十大半截身子都埋進土裡的人還拚了命的求醫問藥想讓自己多活幾天呢,季仰真這麼一個好好的人,怎麼能說不活就不活了?
犯不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藥真的有點作用,季仰真有變得樂觀一些,也意識到自己某一階段的想法是多麼可怕。
他狀態改善的標誌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