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的騷操作一波接著一波,“老大,你彆覺得委屈,我會送你一份大禮。”
她一點都不怕生,都叫上老大了,抱大腿毫不羞愧。
應天成哪見過這樣自來熟的,神情生硬。“不需要。”
知夏挑了挑眉,“你確定不要?”
應天成位高權重,出身顯赫,錦衣玉食,要什麼有什麼,根本不稀罕彆人送的禮。
但還沒等他開口,就有人幫他應了,“要。”
應天成都愣住了,“皇上。”
皇上對知夏挺期待的,年紀這麼輕就能造出千裡眼,可見是難得一見的奇才,雖然一身的市井小混混氣息,但鮮活的讓人心情愉快。
“要特彆些的,讓你老大刮目相看的。”
知夏笑吟吟的應了下來,還大拍馬屁,“還是皇上識貨,慧眼識珠,我就說嘛,天下共主的氣魄是誰都比不了的,彆人隻有當
臣子的份,皇上就不一樣了,一國之君氣度眼界胸懷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她一波彩虹屁,直白的不行,但皇上就是喜歡聽啊。
多率真熱情的少年,一片赤膽忠心向著他。
隨從們隻有一個想法,狗腿子!
但他們怎麼想不重要,架不住皇上喜歡,聽說知夏父母皆亡隻能借住寺廟,直接撥了一個京城的小宅子給知夏,還特意叮囑應天成多照應一二。
應天成就不懂了,皇上到底喜歡她什麼?這就是眼緣?
五皇子試圖插嘴,“父皇,不如讓兒臣來帶他吧。”
“不要。”知夏毫不猶豫的拒絕,義正言辭的表態,“我不跟皇子接觸,隻忠於皇上一人。”
皇上龍心大悅,更加的喜歡她。
他還沒老,文武百官就急吼吼的壓注皇子,幫著皇子奪嫡,虎視眈眈盯著他的皇位,至於這些漸漸長成的皇子個個不安份,跟朝臣串聯,上跳下竄的,實在礙眼。
五皇子碰了一鼻子灰,心中暗暗記恨上了,不識抬舉的東西。
他深深的看了知夏一眼,知夏立馬大叫一聲,“皇上,他瞪我!凶我!我隻想忠於皇上啊,哪裡錯了?”
皇上不善的目光掃過來,五皇子差點吐血,踏馬的,沒見過這麼敢跟皇子作對的人,到底是蠢呢?還是傻?
“父皇,兒臣沒有。”真沒有瞪!他頂多心裡想想,還不許彆人想嗎?
知夏跳了起來,小臉委屈極了,“你有,你就有,你是皇子怎麼能騙人呢?”
五皇子在心裡爆了一句粗口,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她成功的成為五皇子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
至於薑惠蘭,被所有人直接無視了。而她也恨不得大家忘了她的存在。
馬車裡,知夏翹著腿喝著香茶,吃著糕點,悠哉極了。
對麵的應天成神色複雜的看著她,“你很討厭五皇子?”
當著人家的爹告狀,這操作太騷了,就不怕被報複嗎?
這麼愛興風作浪,他還得護著,真是讓人頭疼。
知夏懶洋洋的挑起簾子朝外看了一眼,皇上的車架就在前麵。
“對呀,他跟那個女人抱在一起說的話把我惡心壞了,一對狗男女。”
應天成下意識的一把捂住她的嘴
,緊張的看向外麵,“你這麼耿直,會被人打死的。”
奇怪,這小子明明嘴硬的不得了,但嘴唇好軟。
知夏用力掙紮,但被應天成緊緊按住,她眼珠一轉,輕輕啄了啄他的掌心。
應天成的臉刷的紅透了,如被火燙了般迅速收回手,羞惱萬分,頑劣的家夥。
知夏惡劣的湊過來,笑的賊兮兮的,“我不是有你罩著嗎?應大人,你會保護我的,是吧?”
眼波流轉,自有一番風情。
不知怎麼的,應天成的心怦怦亂跳,“他是皇子!我隻是工部侍郎!”
知夏確認五皇子是無法共存的人,有薑惠蘭在,他們注定是敵人。
既然這樣,那就明晃晃的乾唄。
“皇子有八個,工部侍郎隻有一個,物以稀為貴。”
還能這麼對比?應天成恍恍惚惚,似乎,好像也對?!
他猛的驚醒,錯愕的看著身邊的少年,這洗腦功力太可怕了。
皇上賞了一座三進的四合院,位置就在定遠將軍府後門的胡同,隻隔了一條街。
知夏還挺驚訝的,這麼巧?
入住事宜全是應天成一手安排的,他雖然沒有露麵,卻派出管家幫忙打理。
知夏什麼都不用操心,當起甩手掌櫃,安安心心的入住整理一新的宅子。
她休息了幾天就去工部報個道,之後就天天待在營造司搗鼓,哪裡都不去。
營造司是應天成的地盤,誰的手都伸不進來,所以,縱然五皇子一心想給知夏一個教訓,也無可奈何。
知夏一口氣造出一批千裡眼,送到君王麵前。
皇上大喜,自留了幾個,其他都送去各地的軍營。
王公貴族聽說有這樣的寶貝,紛紛求皇上賞賜,隻有皇上最信任最親近的人才得了一樣,一時之間到處在討論這個稀罕玩意。
應天成也收到了一份,是知夏送的,除了千裡眼,還有一個放大鏡和一對老花眼鏡。
應天成把玩著這份禮物,心情非常複雜。
應家人看到後,羨慕的不行,“這是千裡眼?皇上賜下來的?不是說隻賞賜了大長公主和幾位皇子嗎?”
應天成拿起老花眼鏡,遞給老侯爺,“爺爺,您試試。”
應家不是一般人家,祖上立下赫赫戰場封侯,每一代都
有出色的子弟建功立業,隻是到了應天成父親這一代,戰事漸少,武將多是無用武之地。
老侯爺有意讓兒孫棄武習文,兒子讀書不成,但應天成很有讀書天份,所以傾家族之力培養。
老侯爺退下來榮養多年,不再舞槍弄棍,而是開始學畫,陶冶情操,打發晚年生活。
他學的有模有樣,隻是近幾年視力下降的厲害,鮮少拿畫筆了。
老侯爺一戴上老花眼鏡,頓時天更藍了,草更綠了,看東西不再模糊了。
他不禁喜上眉梢,“這可是好東西啊,準備一下,我這就去謝恩。”
應天成默了默,“不是皇上賜下來的,是……彆人送的禮物。”
老侯爺很驚訝,現在市麵上都買不到的稀罕物,他都搞不到。“難道是哪個皇子?退回去吧。”
他不想摻和進皇子們的爭鬥,隻想當一個純臣,也是這麼教育自己的子孫。
從龍之功確實是一步登天的好事,但更多的是炮灰。
應家已經有爵位,何必再折騰?
“不是皇子,是……”應天成猶豫了一下,說手下吧,那家夥玩劣不堪,哪像是手下?
說朋友吧,又不是,這些日子隻是遠遠的看上一眼,並不靠近。
他一想到那個少年,心裡就亂哄哄的。“是一個屬下。”
老侯爺奇怪極了,乖孫的表情怪怪的,這是怎麼了?難道這個屬下跟他不對付?那怎麼還送禮過來?
京城的西城門,一輛馬車停在路邊,知夏撩起簾子看向外麵,城門口人來人往,進城出城的人永遠那麼多。
忽然,一行騎士飛奔而來,簇擁在中間的男人魁梧,有一股久經沙場的彪悍殺氣。
百人的親衛軍跟著他一起行動,排成一排,氣勢十足,讓人不能忽視。
一行人在城門前勒馬,“定遠將軍回京,閒人速退。”
守城門的士兵立馬肅然起敬,紛紛退到一邊行注目禮,對於這位戰功赫赫的將軍,百姓是愛戴的。
知夏定定的看著那個男人,這就是原主的親身父親,定遠將軍薑海。
原主隻見過父親三次,每次見麵都是陌生的,生硬的,沒有一點父女溫情。
或許,薑海所有的柔情都給了吳氏母子,沒有什麼能給正妻母女的。
薑海很尊重正室,但也隻是尊重,正室去世時他也沒有奔喪,說是公務繁忙,隻派了吳氏回來主持大局。
原主不了解這個父親,但非常渴望父愛,哪個孩子不渴望呢?
薑海早就習慣了被圍觀,一路策馬奔騰,從城門經過,飛駛而過,此時的他憂心似焚,滿腹心事,壓根沒注意到有人窺伺。
知夏看著一行人遠去的身影,小嘴撇了撇,這是聽聞寶貝女兒出事了迫不及待回京城?
這兩廂對比,慘烈的讓人忍不住歎息。
薑海先是去了皇宮請求陛見,皇上聽說他回來了第一時間讓他進去,君臣進行了一番友好和諧的對話,薑海彙報了工作,剛打敗了來犯的敵人,抓了一批俘虜要獻給皇上。
皇上對此表示嘉獎,記他一功,問他想要什麼。
薑海戰戰兢兢的表示想用功勞換取女兒的幸福,想求皇上給女兒指一樁婚事。
剛才還融洽的氣氛一下子僵掉了,皇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薑卿家真是個慈父,也罷,你的嫡女若能找回來,朕會賜婚。”
因為撞見了那一幕,他還特意讓人去查了查薑家的事,查出了很多秘密。
不得不說,薑家是一筆糊塗賬。
比起跟皇子勾勾搭搭的薑惠蘭,他更同情那個跟人私奔的嫡女薑知夏。
說是私奔,他的人也找不到蹤跡,估計是被害死,毀屍滅跡了。
這一切全是薑惠蘭母女乾的好事。
薑海隻管打仗,其他都不管,他也沒有那個精力管。
京城有正妻照顧長輩,身邊有吳氏打點,用不著他操心。
男主外女主內,這也是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大男人也粗心大意。
被提起那個私奔的女兒,他有些尷尬,也有些難堪。
“皇上,是臣的庶女,臣是看著她長大的,從小乖巧懂事,溫柔善良,雖然不知道這些日子發生什麼事,但臣堅信她是個好孩子,臣不想看著她這輩子都毀了。”
已經毀了一個女兒,不能再毀一個了,說什麼也要保住。
他也不求嫁的多好,在寒門書生中找一個家裡人口簡單,品行不錯的就行。
為了不犯忌諱,男方家世越低越好,沒錢沒關係,他可以多陪點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