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發熱嗎?”土方歲二的手探過來,微微皺眉,“這次燒得有點久了。”
元優夏根本沒聽清土方歲三在說什麼,他抓著土方歲二的衣服喃喃,“試試降溫吧。”
“怎麼降溫?”土方歲三問。
“擦拭腋下、額頭什麼的……”元優夏低聲說,“拜托土方先生打一點酒和溫水來。”
土方歲二不知道元優夏要做什麼,不過他還是依言去給元優夏打了水和酒。
元優夏坐起來,試了試酒的味道。
土方歲二:“……”
他把酒取過來,“生病了還喝酒?”
“不、不是。”元優夏有些哭笑不得,“我隻是試試烈不烈。”
“這跟你降溫有什麼關係?”土方歲二問。
“我……”
元優夏腦子有些沉,“試試物理降溫啊……就是這酒好烈,可能是生病了,覺得有點暈乎乎的。”
土方歲二:“……”
他問,“怎麼做,你告訴我。”
“酒……太烈不行,會傷到皮膚吧。”元優夏喃喃,“需要濃度低一點的酒精……就用溫水吧。”
土方歲二挑了挑油燈,把油燈挨近了些,聽元優夏的給元優夏做擦拭。
元優夏眯著眼看著昏黃的燈光。
發燒容易口渴,他摸著旁邊的碗,入口被嗆得咳嗽起來才反應過來這是土方歲二剛才打的酒。
土方歲二抬頭,頗為無奈地把酒碗拿過來,“生病彆喝酒。”
“……”元優夏說,“我以為是水。”
土方歲二鬆了帕子去給元優夏倒水。
他倒完水回來,元優夏又捧著那個酒碗,碗裡的酒已經所剩無幾了。
土方歲二:“……”
他把水遞給元優夏,“這才是水。”
元優夏依舊接過去喝了,喝完之後那隻杯子咕嚕咕嚕地滾在地上,眼底一片茫然。
土方歲二把帕子擠乾,剛碰到元優夏便被抓住了帕子,元優夏抬眸看著他,眼底散著霧氣。
“怎麼了?”土方歲二的手指輕輕碰上元優夏的眼睛,“很難受?”
“……”元優夏舔了舔唇,喃喃,“想喝水。”
土方歲二道,“好,我給你倒水。”
“還想……”元優夏呼吸越熱,“還想……”
“還想要什麼?”土方歲二靠近元優夏,“哪裡不舒服?”
“……”
元優夏牙齒癢得厲害,他的視線落在土方歲二的手上,忽然抓住土方歲二的手咬了下去。
土方歲二手微緊,又緩緩放鬆,他聞到了元優夏身上的酒味,明白元優夏十有八九是醉了。
元優夏咬了好一陣,直到有血腥味出現在自己口中,那陣癢意才輕鬆了不少。
他鬆開牙齒垂著眸,一點一點地舔舐著被他咬出來的血。
元優夏舔舐的動
作很輕,舌尖柔軟。
土方歲二手又繃緊了一些,好一陣才沙啞著嗓音問,“可以了嗎?”
元優夏抬起霧蒙蒙的眼,他看不清麵前的人是誰,他的手抓上麵前這個人的衣服,半跪著咬上男人的肩。
土方歲二看著手上的牙印,咬過後明明出血的地方被舔舐之後便沒有血液流出,隻有淺淺的牙印。
肩也是,被咬之後又被柔軟的舌尖舔舐。
土方歲二的眸光明明滅滅,按著元優夏的腦袋,聲音低啞,“你真的是人類嗎?”
元優夏抬眼看著土方歲二,他伸出手指去摸說話的嘴,試圖讓麵前這個人閉嘴不要打擾他。
土方歲二咬上元優夏的手指,垂眸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元優夏。
空氣凝固又灼熱,像是有什麼猛獸要蘇醒一般。
似乎是感覺到了危險,元優夏抽了抽手指,眼底的茫然無措清晰可見。
“讓你彆喝酒了……”
“不知道你是不是人類……”土方歲二一隻手撐著元優夏的後腰,迫使元優夏靠近自己懷裡,聲音極低,“不過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元優夏顫抖了一下,試圖理清一團漿糊的腦子。
“我本來不想這樣的,你咬我的時候,我似乎感受到了你的心情。”土方歲二的呼吸落下來,“你的香也是,好熱烈。”
他含住了元優夏的唇。
明明隻是想淺嘗輒止,讓元優夏記住不能胡亂喝酒的,可是在嘗到甜意之後,土方歲二的理智難得消失。
他的親吻用力到讓元優夏嗚嗚地哭起來。
像是雄獅追求雌性一般,壓著元優夏不給元優夏掙紮和抗拒的機會。
元優夏呼吸困難地想,是可以吃的……可以吃的東西。
他咬了那個溜進他嘴裡,纏得他無法呼吸和吞咽的東西。
可是並沒有什麼用。
那個東西更凶了,血的味道讓元優夏勉勉強強忍受著入侵者。
被手指觸碰的地方,元優夏不可抑製地顫抖著,茫然地睜大眼。
他的手緊緊地嵌入土方歲二的肩上,他嗚咽著罵道,“王、王八蛋。”
他罵一聲,土方歲二的力道重一點。
他委屈得不行,小聲哭著罵,“臭狗!平安!”
他醉得不行,腦子又迷糊,罵土方歲二的時候還要扯上那條狗。
土方歲二並沒有和一個醉鬼計較,他啞聲道,“你罵。”
“狗、狗……”他也不知道想說狗什麼,狗著狗著又開始哭。
土方歲二輕輕地歎息了一聲,伸出手把元優夏的眼淚擦乾,又垂下頭來,“罵人也能把自己罵哭,你真是第一個。”
元優夏又哭。
土方歲二親得過分,他的手上覆蓋著常年拿刀的老繭,握過的地方都讓元優夏忍不住落淚。
因為土方歲二的凶狠,他的哭聲也斷斷續續,罵人也斷斷續續的。
土
方歲二並未在意,他動作輕柔地舔著元優夏的頸項,然後咬住了後頸。
狗!元優夏嗚嗚地哭,鬼!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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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被風間千景咬後頸的時候。
粗糙的手沒有停息,直到元優夏顫抖著哭出來,
濕熱的毛巾派上了用場。
土方歲二仔仔細細地替元優夏擦拭乾淨後,發現剛才還哭著罵他的人已經掛著淚痕睡著了,睫毛同樣濕潤。
土方歲二吻了吻元優夏濕潤的眼睫,聲音微低,“如果明天醒來不能接受的話,就當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我不會強迫你接受。”
……
“土方先生,你的嘴巴怎麼了?”雪村千鶴放茶杯的時候沒忍住問,“受傷了嗎?”
向來冷肅的土方歲二嘴角破了皮,看起來格外顯眼,這讓新選組的各位都忍不住看過去。
土方歲二腦子裡閃過被元優夏咬嘴角的場景,神色卻依舊淡漠,“不小心磕到了。”
“副長竟然也有這麼不小心的時候。”原田左之助笑起來。
土方歲二沒笑。
衝田總司和齋藤一也沒笑,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眼底看到了不信。
土方歲二怎麼可能不小心磕到嘴角?
可如果是說……
衝田總司問,“小夏好些了嗎?”
原田左之助一聽見元優夏的名字悄悄支棱起耳朵來,把元優夏說生氣之後,他就狠狠地反思了一陣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更何況元優夏說……不喜歡女孩子。
不喜歡女孩子那就是喜歡男孩子。
原田左之助雖然不懂男人硬邦邦的有什麼可愛的,不過他腦子裡又閃過元優夏的模樣。
元優夏……好像不是硬邦邦的。
元優夏不會刀也不會劍更不會用槍,他扶著元優夏吃藥的時候人也是軟乎乎的,而且元優夏還很香。
那股香味從何而來原田左之助說不清楚,元優夏和他們不太一樣,是一個又白又香又軟的男孩子。
這樣的男孩喜歡男人好像也能理解了……
隻是……
“今天早上我起床的時候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差不多已經退熱了。”土方歲二說。
“那就好。”衝田總司笑了一下,“他心心念念出來玩的時間馬上就到了。”
“還是需要再多休息兩天。”山南敬助走進屋,“要不然擔心再次發熱,之前也好過,後麵不是又燒上去了。”
“的確如此。”土方歲二說。
“你的嘴巴怎麼了?”山南敬助看向土方歲二,問出了和雪村千鶴差不多的話。
土方歲二依舊是那副說辭,“不小心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