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敬助眸光微閃,“磕到了嗎?那麼可要小心一些,畢竟你屋子裡還有一個人,他要磕到的話,說不定會哭出來。”
土方歲二看向山南敬助。
山南敬助微
笑著,“給小夏也送早飯過去吧。”
土方歲二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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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優夏醒來的時候眼睛有些疼。
眼睛疼,但燒似乎已經退了。
他一骨碌坐起來,不發熱有一種久違的輕鬆感,他舔了舔唇頓住,唇有點疼。
他忽然慢慢低頭看下去。
裡褲明顯已經被換過了,身上也沒有什麼黏膩的感覺,格外清爽。
可是……
元優夏睫毛顫抖著,伸手去摸後頸。
酸!
不是夢!
昨天晚上……
是因為昨天晚上喝了酒退熱嗎?還是因為喝了酒和土方歲二的荒唐事才退熱的?
元優夏不知道,他生無可戀地躺下去,恨不得自己再燒暈個十天八天把這段記憶燒掉。
他碰了碰唇,被土方歲二親得太厲害了,唇有些腫。
他捂著腦袋在榻榻米上滾了幾滾,怎麼都沒想通土方歲二怎麼會和他接吻,還用手、用手幫他……
難道……
元優夏停下來,剛和土方歲二睡一起那天發生的事又在腦子裡閃現,元優夏微微睜大眼。
可是後來從來沒有過!
從來……
元優夏又忍不住開始滾。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和風間千景他能自然地說出當做一次意外,本來他和風間千景也沒什麼特彆的關係,過去了就過去了,他不需要過多想起。
可是、可是土方歲二不一樣!
新選組的大家都和風間千景不一樣。
新選組的大家是被他當做朋友的人,他怎麼能和朋友!做那種事!
這簡直要命!
“看起來,你好了不少。”
元優夏一僵不敢再滾,他慢慢地放鬆自己的身體,去看土方歲二。
土方歲二的表情一如既往淡漠,嘴上卻有著被咬破的痕跡,元優夏根本不用多想就知道,那是他的傑作。
土方歲二端著碗過來,“是粥。”
元優夏心頭一跳一跳地,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土方歲二的表情,這個人……好淡定,似乎昨天晚上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快喝吧。”土方歲二把粥遞給元優夏,“喝完了休息一會兒再喝藥。”
土方歲二不提昨天晚上的事,元優夏自然也不提。
他接過粥開口,“謝謝。”
“……”
謝完元優夏哽了一下,他的聲音好啞,比生病期間啞多了,不用想都知道是因為昨天晚上哭多了。
土方歲二神色不變,“退熱了嗎?”
元優夏小心謹慎,“好像退了……”
土方歲二伸出手摸了摸元優夏的額頭,元優夏渾身僵硬地看著土方歲二。
土方歲二隻當做沒看見元優夏的動作,他說,“的確退了,看來物理降溫有用。”
元優夏:“……”物理降溫
……沒錯!物理降溫!
他連忙低下頭喝粥,錯過了土方歲二眼底一閃而逝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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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過分吮過的舌尖在碰到粥的時候疼得一個哆嗦,輕輕地嘶了一聲。
“怎麼了?”土方歲二立馬抬起元優夏的下巴,“是不是嘴疼?我看看。”
元優默不作聲地看著他。
土方歲二鬆了鬆手,“慢慢喝。”
元優夏點了點頭。
“雖然退熱了也要好好休息。”土方歲二道,“這兩天也不能出去玩雪。”
元優夏低低地嗯了聲,乖巧到似乎昨天晚上那個哭著罵土方歲二的人不是他一樣。
同時,元優夏也有些迷茫地想,為什麼會去舔土方歲二的血。
他不是……人類嗎?
“平安呢?”元優夏問。
“這幾天它都跟著總司。”土方歲二回答,“來看你的時候你都睡著。”
有元優夏哦了一聲點了點頭。
“山南先生和我說。”土方歲二忽然又開口,“讓我把屋子收拾一下,特彆是容易把人磕傷的地方。”
元優夏:“……”
他抬頭看著土方歲二。
“因為我同屋另一個人如果磕到哪裡了,說不定會哭,還需要人哄。”
元優夏:“……”
山南敬助怎麼可能說這樣的話?土方歲二會不會是在故意埋汰他?
“山南先生,我一直把他當做哥哥一樣的對象。”土方歲二看著元優夏,“他同樣把我們當做弟弟。”
元優夏捧著碗看著土方歲二。
“不管發生什麼,這一點都不會改變。”土方歲二摸了摸元優夏的腦袋,“以後也是,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用擔心我們的關係,也不需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元優夏不明所以,“土方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土方歲二卻沒再就著這個話題繼續往下說了。
是夥伴或者是家人,還是喜歡同一個人,都不會影響他們的關係,隻是……感情上所謂的摩擦,肯定不可避免。
“小夏的粥喝完了嗎?”衝田總司敲了敲門,“我順便給你把藥送過來了。”
元優夏收回看著土方歲二的視線開口,“是的!”
衝田總司進門,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元優夏的嘴唇。
是不出意料之外的……痕跡明顯。
他就知道沒有那麼簡單。
是已經心意相通,還是……
大狗從衝田總司身後衝進來,嗷嗚一聲歡歡喜喜地撞進元優夏懷裡。
元優夏被撲了個滿懷,碗差點摔地上。
他憋著一口氣推了推不停舔他臉的大狗,“平安,要被壓死了。”
衝田總司拉了拉平安,“起來,你已經不是小時候的小狗了,身為一隻大狗,不能再隨意地撲倒主人了。”
平安停下自己的動作,嗷嗚一聲,委委屈屈地離開元優夏身上。
元優夏長長舒了口氣,重新坐起來,“平安你,果然長大了。”
聽見自己的名字,大狗又嗷嗚嗷嗚著,試圖像小時候一樣撒嬌。
元優夏彎眸笑起來,他摟住狗狗的脖子,“你很乖哦。”
“它確實很乖,聽我說這段時間你生病厲害不要來打擾你,它天天跟我出去巡查。”衝田總司把藥遞給元優夏,笑眯眯地伸手摸了摸元優夏的額頭,“總算退燒了。”
元優夏接過碗,“是啊。”
“不過是怎麼突然退燒的?”衝田總司好奇問,“昨天睡覺之前明明還燒得那麼厲害。”
元優夏身體微微一僵,下意識看了一眼土方歲二,又飛快地收回視線,“那個……可能是因為……物理降溫吧。”
“物理降溫?”衝田總司隻當沒看見元優夏的表情,“什麼是物理降溫。”
“就是用溫水或者酒精擦拭身體散熱什麼的……”元優夏含糊著,“總之,差不多就是這樣。”
“所以你昨天晚上喝酒了?”衝田總司捕捉關鍵詞。
元優夏嗯了聲,“把酒當做水……不小心喝得有點多。”
衝田總司點了點頭,他瞥了一眼土方歲二,土方歲二神色淡淡,坦然地回看著他。
衝田總司隻說,“我知道了。”
元優夏皺著臉把藥喝了,“我能不再喝這個了嗎?我都退熱了。”
“這個,等醫生來看過之後再說。”衝田總司笑著站起來,他看向土方歲二,“我們出去讓小夏好好休息吧。”
土方歲二收了碗,平靜地跟在衝田總司身後出去。
房門緊閉,衝田總司看向土方歲二,“副長是和小夏在一起了嗎?”
“如果是,我不會瞞著你們。”土方歲二淡淡道,“但是你應該看得出來,他對我們沒有那樣的感情。”
衝田總司又笑起來,“沒關係,至少他一直在這裡。”
土方歲二回頭看了一眼房門,隻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