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夜馳(2 / 2)

將進酒 唐酒卿 4249 字 3個月前

“來得好,我——”

喬天涯話音未落,蕭馳野已經俯身帶走了人。馬蹄濺起的水珠迸了喬天涯一身,他張著手臂,慢慢說完了後半句:“……想喝點燒酒。”

蕭馳野猿臂狼腰,懷裡塞著沈澤川也不覺得不便。他這樣圈著人策馬奔馳,毫不吃力,抵著沈澤川的胸膛健碩結實,猶如銀山鐵壁。

浪淘雪襟冒雨疾奔,好似這漆黑雨夜裡的一道閃電,踏碎了無數水窪,直衝向城門。

“何人策馬夜行?!”牆頭的禁軍挑燈喝問。

蕭馳野扯了把大氅,把沈澤川納在其中,豎起了自己的腰牌,說:“開門。”

“總……侯爺!”牆頭總旗即刻行禮,揮手呼喊道,“速速開門!”

城門轟然而啟,浪淘雪襟便直奔出去。夜風擦著麵頰,浪淘雪襟越跑越快,雨裡衝出旋飛的海東青緊隨在後。

沈澤川扶著馬背,說:“不可離得太遠,明早——”

蕭馳野捏住沈澤川的下巴,拉向自己,偏頭吻住了。沈澤川不精馬術,在這風一般的疾行裡除了蕭馳野無處可扶。他一手摁著顛簸的馬背,一手撐在蕭馳野的身上,無法看向前路,在親吻裡被雨水打濕了眼眸。

他們有七八日沒見了。

蕭馳野一手環緊沈澤川,把人貼在自己跟前,沿著他的麵頰,吻到他的側頸。

沈澤川衣衫不整,白裘下邊的官袍被扯開了些。他抬眸時是烏黑的雨夜,水珠順著弧線淌進了衣領裡,滲濕了布料,也滲濕了他這個人。他揉皺了蕭馳野的袍子,被蕭馳野弄得喘息。

雨越下越嘈疾,浪淘雪襟涉夜盲奔。來路已隱匿於長夜,馬匹如獨舟,載的是偷歡人。

沈澤川閉眸受著,汗涔涔、濕漉漉地發著抖。蕭馳野沒說一句話,馬蹄踏在泥濘裡,路不好跑,幾次顛撞都讓沈澤川瀉了出聲音。

蕭馳野也出了些汗,酒勁催著,他在這瘋狂的歡愉裡把著沈澤川,讓每一次起伏都恰到好處。他吃了酒,比平常興致更高,勁都上得巧,讓沈澤川根本無法招架,也無處可逃。

“蹭舒坦了麼?”蕭馳野看他要去,便五指交握,擁著人問。

沈澤川被他抵著,說:“嗯……”

蕭馳野說:“下回蹭對地方。”

蕭馳野摸到沈澤川的耳垂,扣上了個物件。他撩開那濕透的發,吻了吻。

沈澤川仰頸時碧玉跟著晃蕩,他怔怔地摸著墜子,幾次張口,都被喘息打亂了。他在春潮裡,懂又不懂地望著蕭馳野。

蕭馳野把僅剩的溫柔也殺乾淨了。

春日回暖,真不好,這就是個玩兒的季節。壞胚都愛玩兒,隻要湊在一起,就能無風起浪。那眼神碰在一塊就帶著暗示,麻勁躥在脊骨,恨不得撩到對方撕開正經的偽裝,誰都不懂他們官袍底下的浪蕩。

隻要沒了彆人,就會原形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