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2 / 2)

初箋 鏡裡片 5554 字 7個月前

李煦懂一些外傷包紮之術,認識一些藥材,能幫人療傷。對於他來說,這已經夠了。若哪一天他拿這香囊去找人檢查,鐘華甄該擔心的不一定是孩子暴露,也可能那時候鐘家和東宮的關係僵硬到極致,連從前贈物也容不下。

路老拄著拐杖坐在一旁,對鐘華甄說:“前幾年一直不敢有大動靜,怕侯府內的情況被人發現,這種時候打算前往青州,該是長公主知道了什麼,老朽一直擔心她會意氣用事,幸好她是明事理的。”

他好像鬆了口,臉色布滿的皺眉都舒展開來。

鐘華甄心有奇怪,“我曾經猜過盯著路老的人是誰,思來想去都隻有皇宮裡的那幾位能讓路老您如此忌憚,加上母親這幾天情緒的反常,我心中已經知道人是誰,隻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母親已經鬱鬱寡歡多日,我也不敢問。”

路老歎聲說:“老朽從前覺得身邊有奇怪時就隱隱有猜測,因為怕被人察覺世子的情況,一直往最壞的想,儘量什麼都不說,長公主還是這種脾氣,任性了些,但也耐何不得她,候爺的死對她一直是個打擊。”

鐘華甄手微微一頓,“什麼?”

“長公主還沒同世子說?”路老驚訝片刻,“大抵是覺得世子還小,不用摻和進這種事,她既然不說,老朽也不便告訴。”

他不說,鐘華甄也不傻,結合這幾天的事和長公主的表現,也猜了個大概。她有些難以置信的愕然,不敢相信。

路老走後,鐘華甄直接去找了一趟長公主,震驚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長公主那時候在陪小七玩,她麵色比前幾天要好,但還是憔悴的,她低頭跟鐘華甄說:“不用再多說,我隻同你說一點,以後不要再和李煦接觸太近,孩子是你所生,那便鐘家的。”

鐘華甄驚了,問道:“母親,怎麼了,陛下他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長公主抬頭看她,低聲說:“你不用擔心你父親的事,甄兒,是我的錯,怪我太信任他,與你無關。”

鐘華甄從小就沒有父親,對她最好的長輩是皇帝,日後怎麼樣誰也不敢保證,但鐘華甄心裡,或許會把皇帝當成是父親一樣的存在。

長公主對張家的恨意滔天,為此牽連鐘華甄這麼多年,張相沒了,她又恨皇帝的絕情,卻也有種莫名心累。

鐘華甄這十幾年來聽自己的話,她有自己的想法,不該把這些東西胡亂再強加給她。

她六歲開始進皇宮做李煦伴讀,經常得皇帝召見,連皇子都沒她那份殊榮。

他詢問她功課,問她和李煦的相處,偶爾還會問問到自己,無論怎麼看,都會覺得他是寬厚之人,待功臣之子如同親生,甚至更甚。

長公主以為他是因為疼愛自己所以愛屋及烏,現在想來,才發現他隻是在補償。他們兩人間的關關係不同於彆人,長公主崩潰至極,不想再回憶起那年的情況。

皇帝對鐘家的寵愛讓鐘家避免了許多麻煩,大家都知道鐘家不好得罪,一部分是因為她的暴脾氣,另一部分是皇帝對她的寵愛,誰也無法否認。

如今的局勢如何,大家都看得懂,誰也不能輕舉妄動。

小七趴在長公主肩頭打哈欠,長公主抱著小七回裡屋,說了一句最後話:“我不管你對李煦如何,我絕不許你們二人摻和在一起,此仇不報是我與侯爺以大局為重,旁的事,我不想看到。”

鐘華甄渾渾噩噩回到自己屋子,南夫人問她怎麼了,她什麼都不說,回去之後便閉緊門。

威平候去世時她剛出生,她一直沒見過他,對他的了解僅來自於府裡的下人和民間傳得神乎其神的言語,再多的便是那封他留給她的信,直呼她為臭小子。

她已經活過一世,不像小孩那樣依戀人,但她依舊把皇帝當成親近的長輩,縱使對他也有防備設計,但也仍然和他關係好。

鐘華甄慢慢走進裡屋,她揉著額頭,讓自己把事順一順,才剛走進去,便看到躺在床上的李煦。

李煦用手枕住頭,直接躺在疊好的被子上,膝蓋彎起,雙腳踏地,看不出在想什麼。

他看到鐘華甄,坐了起來,道:“鐘華甄,我問你最後一遍,想不想留在京城?”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3/3)

離京是會離京的

以後更新的變更大家看文案簡介,要是沒有就說明承諾時間不變

一起困覺,蓋被,遮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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