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王啞然失笑,一隻手勒住他纖細-腰-肢,一隻手朝他挺翹的臀-部摸去,提點道,“方才說錯了,應該是你吃我,而不是我吃你,用這裡,明白嗎?”
感覺到股間的手指,有姝慘白的臉頰迅速漲紅,本就瞪圓的眼睛又大了很多,不敢置信道,“你,你你你……”
“你什麼你,我喜歡你那麼久,難道你感覺不出來嗎?我身為一界之主,”事實上是兩界,但現在還沒有說的必要,“本就已經足夠忙碌,卻為了護你周全日日夜夜陪伴,甚至不惜以權謀私,為你奪回家產,料理家宅瑣事
。我為你付出那麼多,你轉頭卻愛上了玄光帝,叫我如何甘心?沒錯,我早就發現你是世外之人,若想害你早就下手了,何須等到現在?”
他揪住有姝左腮的嫩-肉,罵道,“沒良心的小混蛋,你自個兒算算你究竟欠我幾條命,又該拿什麼來還?”
對啊,他要害我不過是彈指間的事,哪用等到現在?相反,他還一直保護我,照顧我,堪稱無微不至。這樣一想,有姝心中的恐懼、悲憤,儘皆被內疚取代。他不敢掙紮,卻也止住了眼淚,細細一算,還真欠了這人好幾條性命,秉持著有恩報恩的原則,的確應該還清,但他要的卻是……卻是自己的後-庭花,這可怎麼辦?
有姝糾結了,覺得這人的懷抱像火爐一般滾燙,叫他坐立難安、滿心羞臊。他抬了抬屁-股,又蹬了蹬雙-腿,恨不得化身蚱蜢,一下蹦出去。
閻羅王掐住他下顎,令他直視自己,沉聲道,“看看你這張小-臉,除了羞臊、為難、猶豫,竟沒有痛恨與厭惡。這代表什麼你自己知道嗎?”
“這代表什麼?”有姝的腦袋已經燒糊塗了,完全沒辦法思考。
“這代表你也喜歡我,像喜歡玄光帝那般喜歡我,隻是你不願承認罷了。”
“胡說!我喜歡的隻有主子!我上上輩子,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會喜歡他!我喜歡他永生永世!”有姝已經語無倫次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隻感覺舌頭有些打結。
如此癡情不悔的宣言,閻羅王還是頭一次聽見,心裡又是感動又是好笑,還有些難以名狀的酸澀:小混蛋嘴裡說鐘情於玄光帝,卻又愛黏著自己,分明兩個都喜歡,偏不肯承認。所幸兩個同屬一人,否則真該把他吊起來打一頓。
壓了壓喉頭的笑意,他威脅道,“選我還是選玄光帝,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你得記住,這世上除了我,再也沒人能救你,若是這本生死薄讓彆的鬼仙發現,你應該知道後果?”
有姝尚來不及反應就被送回鬼宅,老祖立刻端來一盆熱水讓他繼續泡腳。他哪裡有那個心情,直接擦乾腳上床,翻滾了一夜都沒睡著。但公歸公,私歸私,不能因私而忘公,翌日一早,他強打精神去禮親王府要債。
看見小盒子裡的頭發,禮親王嚇壞了,連聲問他從哪兒得來的。有姝說晚上閻羅王托夢,讓他帶著東西前來要債,雖自己半信半疑,但勉力一試。禮親王徹底嚇破了膽,砸鍋賣鐵把欠款給還了,還寫了折子向皇上告罪。朝臣們見禮親王都已經妥協,感覺再拖下去便是自尋死路,隻得紛紛掏腰包。
本已耗空的國庫不出半月就豐盈起來,令玄光帝心情大悅,特地在乾清宮裡設宴款待趙郎中。此次徹查戶部與追討國債,他是當之無愧的大功臣。
因心裡存著事,向來滴酒不沾的有姝今天連喝了三杯烈酒,弄得粉麵如霞、雙瞳剪水,十分動人。玄光帝一再勸酒,表情莫測。
恰在此時,一道高大身影憑空出現,緩步行至桌邊,從背後將趙郎中擁住,柔聲低語,“三天已過,你想好沒有?”
有姝瞬間轉醒,用精神力結結巴巴回複,“沒,沒有,再給我幾天時間可好?”
“一天又一天,你打算拖到何時?”閻羅王一麵低笑一麵探入他衣襟,緩緩撫摸-揉-弄。他雙手可由虛化實,故而直接穿透布料,觸摸有姝細膩溫軟的皮膚。
有姝被那酥-麻的感覺弄得渾身癱軟,幾欲呻-吟,但主子就在一旁看著,他哪能露出醜態,不得不咬緊唇-瓣強忍
。閻羅王趁此間隙將他摸了個遍,當按-揉到下腹時竟讓他猛然抖動一下,然後悶-哼一聲。
玄光帝露出擔心的表情,“趙郎中,你怎麼了?可是身體有恙,要不要叫太醫前來診治?”
“不,不要。”有姝趴在桌上喘著粗氣。
玄光帝連忙把他摟入懷中,一麵解開他衣襟,一麵附耳低語,“可是喝多了胸悶?待朕幫你揉一揉。”說著說著已緩緩動作起來。
兩隻手在自己身上遊移,且總是按到最敏感的地方,令有姝臉頰漲紅,幾近崩潰。正當他想反抗時,閻羅王已從後麵掐住他下顎,將他臉龐扭轉過去,深深吻住。
隔著麵具也能接吻?有姝先是怔愣,然後才去伸手去推,摸-到的卻不是冰冷麵具,而是極富彈-性的肌理。這起伏的形狀,這高鼻、深眼、薄唇,怎麼越摸越熟悉呢?他臉上的慌亂之色慢慢退去,變成了驚疑不定。
見他如此,閻羅王與玄光帝齊齊停下動作,低笑起來。笑聲詭異地重合,令有姝左看右看,腦袋發暈。
“你們,你們長著一樣的臉?”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電光火石之間終於想起歐泰那塊令牌,隱約了悟。
閻羅王解除障眼法,慢慢與玄光帝融為一體,笑道,“傻-瓜,玄光帝是我,閻羅王也是我,我們本就是同一人。”
有姝咬牙握拳,含淚控訴,“你騙我!”這些天,他一直在為自己同時喜歡上兩個人而痛苦糾結,卻原來這兩個人都是主子!難怪從一開始,他就無法對閻羅王提起防備,難怪他自然而然就接納他,信任他,並且毫無保留。那是因為他的潛意識早已習慣了對方靈魂的氣息,身體比大腦更早一步認定。
“你耍我!”想起三天前的威脅,有姝更為氣憤。
玄光帝一把將他扛起來,扔進明黃帳簾裡,一麵親吻一麵啞聲低語,“不管你選了誰,我都讓你吃。彆鬨,吃飽就不生氣了。”
有姝奮力掙紮,卻被輕易按-壓下去。帳簾無風自落,遮住旖旎風光,卻擋不住滿室低吟,待到雲收雨住,他已經完全沒有力氣計較,軟趴趴地被主子抱在懷裡拍撫。
“所以說咱們至如今已是三世結緣?”玄光帝對有姝的話自是深信不疑,但腦子裡卻沒有記憶。他沉吟片刻,恍然道,“難怪星夜會出現紫微天墜之象。”
“什麼是紫微天墜?”
“紫微天墜就是紫微帝星隕落。”見有姝大駭,玄光帝連忙安撫道,“我還好好的在這裡,所以紫微帝星應當不是隕落,而是舍了星位。”至於為何舍棄星位,看看懷裡綿-軟無力的人,他已經明白答案。難怪他醒來後會在聻之獄,應當是墜落時出了差錯。
“舍了星位會怎樣?”有姝緊張起來,雙手死死箍-住主子脖頸。
“於我而言沒什麼影響,但天下則會出現群雄紛爭、諸侯鼎立的局麵。紫微統轄下的破軍、貪狼、七殺等星宿會紛紛入世,奪星王之位。但現在紫微雖然天墜,星象卻還未顯現出來,唯獨我能看見,故而天下還有幾百年太平。”玄光帝被勒得喘不過氣,心裡卻十分高興。
“也就是說,世道將亂?”有姝雙眼發直。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本是天下大勢。好了,彆想了,即便紫微帝星不墜,七殺、破軍、貪狼等星宿照樣會入世,這是天道的安排,不是你我能夠更改。”玄光帝拍拍有姝光-裸的脊背。
有姝學過鬥數,自然也明白每到一定年限,諸天凶星會輪番入世,掃蕩凡塵。連星君都抵不過天道,他一個凡人還是洗洗睡了吧。這樣一想,他枕在主子臂彎裡,安心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