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2)

從12月25號到12月31號。謝心洲像個隻會死套公式,不懂靈活運用的學生。

他通過觸摸喻霧的肉-體來獲得多巴胺快樂,也通過喻霧的肉-體來懂得什麼是實質的力量感,再進一步通過喻霧的肉-體,明白了什麼是激情的演奏,什麼是明亮的音色,以及對飽滿、輝煌、柔美,都有了“紙上得來終覺淺”的領悟。

但索取到這些情緒後,他又不知道如何歸類保存。像一個巨大的收納箱裡裝了衣服、玩偶、圍巾帽子,零食飲料,手機殼和鍵盤鼠標,甚至還有幾斤牛腩肉和香腸。

謝心洲沒辦法處理它們,於是在喻霧離開後,食欲減退,嗜睡,分離焦慮。其實坦白講,謝心洲對進來喻霧房間睡覺這件事……其實沒有多少印象了,是剛到家才想起來的。這幾l天記憶混沌稀碎,狀態很差。

喻霧說他很想他,他嘗試思考了片刻。

然而他思考失敗,默不作聲,掀了下眼皮子:“我不知道。”

喻霧就笑:“我知道就行。”

喻霧的現階段,戀愛初期,看什麼都順眼,聽什麼都開心。並且他明白謝心洲說不知道,是他真的搞不清楚,不過這沒關係,謝心洲的症狀已經完全符合了。

元旦假期樂團放7天。那天袁老師看完音樂會後就離開了北京,因為北京原本就不在夫妻二人的元旦行程裡。散場後袁老師給謝心洲發了消息,四個字:不虛此行。

休假的時候謝心洲維持著從前的生活狀態,吃飯,睡覺,練琴。

直到假期第四天,謝心洲覺得有哪裡不對勁。這天晚飯後,喻霧收拾好餐桌,碗碟放進洗碗機,和平時一樣準備進房間畫畫——

一轉身,謝心洲沉默地站在廚房門外。

“怎麼了?”喻霧問。

謝心洲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諱莫如深,盯得喻霧有些犯怵。他又問了遍:“洲哥?”

謝心洲說話向來沒有前搖,也沒有預警,今天他站在這兒半晌不說話,純粹是不想喻霧把碗摔了,於是看著所有易碎品都進入洗碗機後。

他問:“為什麼不找我做了?”

“……”好吧喻霧還是沒能完完全全習慣他的說話方式。

謝心洲繼續問:“是和我做不舒服了嗎?”

“咳咳咳咳咳——”喻霧差點被他嗆死。

喻霧咳完,直接抬手打開吊櫃,拿出一隻玻璃杯,倒了半杯水順下去。然後將腰上超市買醬油送的圍裙扯下來,朝灶台上一扔,快步走向他。

謝心洲不曉得他要乾什麼,他氣勢洶洶地三兩步走過來,也不說話不回答。謝心洲想說,其實大家同在一個屋簷下,就應該有話直說,因為做-愛這種事情它確實講究一個契合。而謝心洲的主旨也很明確,他希望他和喻霧維持著比較開明的關係,將喜惡開誠布公,有任何不愉快不舒服都及時說出來。

結果卻是……

“啊你……”謝心洲嚇一大跳,低呼出聲,“你

……”

喻霧直接走過來,單手將他攔腰扛起,一言不發地扛著人走去臥室。門一開,謝心洲又一個天旋地轉被扔去床上,得益於床墊鬆軟,他險些彈了一下。

“……”謝心洲聽見關門聲,接著房間暗了下來,喻霧去合上了窗簾。

“那個……”謝心洲手撐著坐起來,想和他聊一下剛剛的問題。然而此人利落地單手抓住毛衣胸口的部分直接提上去脫掉,喻霧站在床邊垂眼看著他,然後一條腿跪上來,把他“那個”之後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昏暗房間裡纏吻著,喻霧可能吻得有點凶,謝心洲發出了一些不適的聲音。他想推開喻霧,手按在他胸膛,想偏開頭,下頜被他捏著固定住。

“你是為什麼萌生出這個想法?”喻霧在暗裡盯著他,然後伸手去按亮謝心洲床頭櫃上,當初他在雪夜跑出去買的加濕器,那玩意工作起來是個小黃鴨夜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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