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問話下來,這人隻會硬邦邦的回答,連個補充都沒有,木訥、無趣、除了年少就當了糧長,什麼特彆之處都沒有。
也不知道自己那死了的太子爹和那老頭兒,看中這人什麼?
沈景城走出秦宗賢的院子,就被換了個人帶路,而且這人帶的路,與方才進來時完全不是一條。
“我進來時,好像不是這條路?”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沈景城停下沒再往前走。
“出去的路有很多條,您跟我走就行了。”那人言語恭敬,但說出的話卻不容人反駁。
沈景城聽得心底一沉,他不知道這人是要做什麼,但這情況明顯就不對。
那人在前麵走速度越來越快,按普通人的步伐根本就跟不上,沈景城也沒有暴露自己,就按普通人的步子,在那人一個拐角不見後,立刻就停在了原地。
這裡明顯是一處花園,屏氣凝神靜聽,能隱隱察覺到不遠處的草叢裡有個微弱的呼吸,那人似是很緊張,呼吸都有些亂。
沈景城狀似茫然的看了看周圍,然後扭頭就往回走,他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遠離了這裡。
不遠處的花叢裡,一個女子等了半天沒等到人過來,慢慢站起身,這才發現她要等的人早已不見了。
女子站在那愣了,而那帶路的人一直等不到動靜,也悄悄從一處牆後露出了腦袋,見花園裡根本沒有沈景城的影子,同樣也愣住。
“人呢?”那人來到女子跟前問。
“不知道啊,根本就沒過來。”女子有些瑟縮的低頭。
那人瞪了女子一眼,就快步朝來時的路追去,這裡的岔路多,也有通往皇太孫妃的院子,一不小心可是會出大事的。
而此時,沈景城已經到了府邸門口,看門的那人,就是一開始帶他去秦宗賢院子的人,見到沈景城獨自一人過來,驚得眼睛差點沒瞪出來。
他可是聽乾爹說,今天還有事的,這人怎麼還自己出來了呢。
這麼想,他也是這麼問的。
“沈大人怎麼一個人出來了?給您帶路的人呢?”
“帶路的人一個轉彎不見了,那條路我不認識,不好瞎走,就順著您帶我走過的路自己出來了。”沈景城說的似是很驕傲,仿佛他能自己走出來是一件多麼值得自豪的事情。
那人聽得訕訕,說道:“沈大人倒是好記性。”
“沈某多年來往京城,彆的不敢說,這記路的本事還是有些的。”沈景城不卑不亢的說完,對這人一抱拳:“在下告辭。”
說完,沈景城不待他再說什麼就大步跨出了門口,到了外麵一看,他的馬兒早已不見了,地上還有一些雜亂的馬蹄印。
門口那人被沈景城噎的不輕,淡淡看著他圍著那馬蹄印轉了兩圈後就走了,有些意外。
馬都不見了,他竟還如此平靜?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一道腳步聲快速接近,緊接著那把沈景城帶到花園的人就出現在了這裡。
他急匆匆來門口這人麵前,壓低著聲音問:“順子,那姓沈的出來了沒?”
順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也趕緊點頭:“出來了,剛走。”
“你……”那人一聽有些急眼,可也知道這是不能怪他,氣得一甩袖子就往回走。
“怎麼了乾爹?乾爹?”順子緊追了幾步,卻因為現在門口沒人,又停住了腳步,就那麼看著乾爹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