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行懷道:“上回匆匆一彆,我一直擔心殿下,既然殿下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
鬱徵道:“我都能打聽到左將軍的消息,以左將軍的情報能力,難道打聽不到我的消息?非得親眼看見才算知道?”
左行懷點頭:“外人再怎麼說,也不如自己親眼確認讓人來得安心。”
鬱徵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在左行懷也沒有多糾纏的意思,穿好衣裳後行了一禮,拜彆道:“殿下一切保重,我先回去了。”
左行懷很快就走了,鬱徵盯著空氣生悶氣。
他昨晚過得很詭異,身體是無比溫暖滿足,心裡卻很彆扭。
鬱徵瞪著空氣瞪了半天,最後叫紀衡約過來訓了一頓,讓他在侍衛布局上下些功夫。
紀衡約怎麼也沒想到去年的最後一天,新年的第一天就出了岔子。
他更沒想到摸上門來做賊的是左行懷,以他們的能力要防左行懷是防不住的,隻是這話又不能直說,而且說出來也忒沒誌氣了些。
紀衡約隻能暗地裡下決心,今年一定要將郡王府護得滴水不漏,管他什麼妖魔鬼怪左行懷,通通都跑不進來。
年夜飯是府裡的所有人一起吃。
初一的第一餐則是鬱徵帶著阿苞,以及伯楹、胡心姝和紀衡約一起吃。
他們郡王府的人雖然多,但是最核心的也就是他們幾個人。
鬱徵早上還在生悶氣,中午氣已經消了。
作為一地郡王,他有個很大的優點,就是不記仇。
他將給每個人的禮物都拿了出來,勉勵大家新的一年繼續努力創造出新氣象。
大家沒想到還能收到第二份禮物,心中感動。
鬱徵把他們當家人,舉起杯子說道:“彆的什麼都不說了,新年祝我們萬事如意,心想事成。”
眾人舉杯,連阿苞也舉起了裝著果汁的小杯子。
年初一到年初八是休息時間。
隻是哪怕天王老子下來了,隻要不危及性命,大家都是不乾活的。
鬱徵不乾活,他懶懶地窩在王府裡烤著火,看著書,偶爾會寫寫字。
邑淶郡要什麼沒什麼,連字帖也沒有幾張,鬱徵的出身雖然沒有原主高,但各類名家字帖還是見了好些,眼光比一般人高多了,指導起阿苞根本沒問題。
阿苞在看過那塊牌位之後,似乎徹底接受了鬱徵,不僅默默改了口,說話做事也更貼心了些。
鬱徵心中欣慰,在情感上對阿苞也更親近了。
他們還出去外麵放了一次風箏,儘管冬天放風箏沒有春天好玩,也是難得的回憶。
過了年初八,鬱徵帶人去巡視領地。
農戶們也默認過完年初八就是過了春節,已經在地裡忙活了起來。
鬱徵帶著人騎著馬從鄉間走過的時候,能看到很多人開始犁田耙田。
這麼冷的天氣,大家卷起褲腳,在放滿了水的田裡忙活,田埂上還丟著農民們新□□的雜草。
鬱徵有時候會停下來請教在田裡忙活的農人,這是在乾什麼。
農人們雖然恐慌,也會儘力跟他說清楚手頭在做的事情。
過完年就是春天了,儘管氣溫還沒有升起來,風卻不那麼凜冽了。
農戶們要抓緊這難得的好時候,開始下秧苗,現在下菜秧的比較多。
邑淶郡的產品不豐富,可能因為這個地方比較偏遠,大家春季種的蔬菜也就那幾種。
鬱徵在走訪調查之後,托狐族、黃鼬一族以及邑淶學院的崖塵子道長他們幫忙收集各種蔬菜的種子。
他打算趁著現在方便,先引種一批。
外麵到處都在培育秧苗,鬱徵感覺氣溫差不多了,也讓人將他年下收到的那車稻穀拿出來育種。
這車稻穀還沒有得到驗證,鬱徵也不敢直接讓人種。
他打算育種後先種到湖邊,由府裡的侍衛先種,如果這種稻穀確實很不錯,鬱徵打算明年再全郡推廣。
除了育種之外,漚肥、耕地、疏通溝渠等,鬱徵也還在派人做。
大家都有各自的差事,從郡王府到山下的農戶漸漸都忙了起來。
鬱徵也忙了起來,他白天要去看各個地方的情況,晚上還要做記錄,再根據胡心姝搜集到的信息處理公務,忙得不可開交。
他比去年忙多了,這是一件好事。
去年他哪怕想處理公務,也沒有公務可處理,都被架空了。
沒幾天,到了元宵節。
元宵節過後就是真正的春天,大家都會忙起來。
因此,長馬縣與蓬定縣兩縣的縣令合起來,上書詢問鬱徵要不要辦一個元宵燈會。
鬱徵去年今日還不在此處,他問了一下胡心姝,才知此地百姓素有過元宵的傳統。
他大筆一揮,同意辦燈會,還讓伯楹拿出銀子與方案,郡王府也參與燈會之中,與民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