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家夥挖起礦來也不在話下,爪子和牙齒都非常鋒利堅硬,然而小爪子捧著他的手,肚皮軟軟的,十分信賴地從他手上取食,兩頰還一鼓一鼓,看著彆提多可愛。
鬱徵對小動物的觀感一般,看到這樣的五寶鼠也忍不住心軟。
這些小家夥們太可愛了,可愛又有用,既然如此,反正他們供得起,不如按兩條魚的說法,敞開了來喂這些五寶鼠。
鬱徵吩咐下去,底下的人開始從各個地方搜羅出各種珍珠,寶石。
他們這地方已經比較有名了,來往的商人也比較多,帶的各種珍珠,寶石也多。
很快,裝著珍珠寶石的匣子堆在牆角,直接堆到牆頂。
這還隻是第一批。
五寶鼠們吃完之後,第二批,第三批很快就能送到。
現在,他們郡王府已經是不差錢的郡王府。
這天鬱徵也在為五寶鼠他拿起一顆珍珠,放到五寶鼠身前。
五寶鼠人立起來,用前爪抱著他的手慢慢啃著珍珠。
小家夥的牙齒又尖又鋒利,光潤堅硬的珍珠被它啃著啃著,像是在啃西瓜球一樣,哢嚓一下就去掉了半個。
細細的珍珠碎屑掉在桌麵上,很快鋪了一層。
等手底下這隻五寶鼠啃完珍珠後,鬱徵給它換了一顆寶石。
其他五寶鼠在籠子裡羨慕地看著,不過很乖巧,不吵不鬨。
鬱徵手裡拿的寶石是紅寶石,這一顆紅寶石品相十分漂亮,通紅瑩潤。
如果用來做珠寶,賣價絕對不低。
鬱徵拿著紅寶石,五寶鼠抱著他的手,歡快地開啃。
堅硬的寶石在五寶鼠的牙齒下看起來跟水果也沒什麼兩樣,哢嚓哢嚓,很快就啃完了。
鬱徵在箱子裡挑挑揀揀,打算挑一塊五寶鼠沒有吃過的寶石。
正好底下有一塊翡翠,拿翡翠來喂,應該差不多了。
鬱徵翻動匣子裡的寶石,在動的時候,一股特殊的氣味翻湧上來。
這股氣味不是金屬的氣味,也不是珠寶的氣味,而是有點像——符紙的氣味。
鬱征聞到這股氣味之後,手一頓,對底下的寶石也留意了起來。
他總覺得這個寶石的氣味在哪裡聞過,分外熟悉。
現在讓他仔細一想,他又想不起來,然而內心中冥冥有感,告訴他這個氣味還挺重要。
鬱徵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來。
底下的五寶鼠已經吃完了一塊寶石,正在仰著小腦袋期盼地看著鬱徵。
見鬱徵遲遲不動,五寶鼠用柔軟的腦袋蹭了蹭他:“吱吱?”
這是在討食了。
鬱徵笑了笑,又從箱子裡拿起一塊寶石,正要喂到五寶鼠嘴邊,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來他在什麼地方聞到過這股味道。
他在五寶鼠身上就聞到過這股味道,不過不是現在,而是他剛剛接收五寶鼠的時候。
那時候五寶鼠的主人不是他,而是另一個大名鼎鼎的山賊——刀疤。
刀疤殺了來郡王府做工的鐵匠,後來郡王府在左行懷的幫助下,端了各大山賊的老窩。
他們抓了許多山賊,也殺了許多山賊,然而始作俑者刀疤則借著符紙和術士早就逃之夭夭了。
他們通緝了很久,也沒找到刀疤的身影。
沒想到兜兜轉轉,他居然在寶石中聞到了刀疤的味道。
鬱徵眼睛眯了眯。
鬱徵召紀衡約進來。
紀衡約進來後,他開門見山地直接說道:“我在這匣寶石裡麵聞到了刀疤的味道,不知道有沒有聞錯。你帶人去查一查,看看這匣寶石來自哪裡。”
紀衡約一驚:“屬下很快帶人去查。”
鬱徵想了想:“不一定是送寶石來的商人有問題,我鼻子靈,方能聞出刀疤接觸過這批寶石。”
鬱徵:“你們私底下查,不要打草驚蛇,更不能屈打成招。”
紀衡約領命而去。
沒過兩天,紀衡約和胡心姝合作,一起挖出了那個商隊。
商隊的人見到紀衡約他們的時候,完全想不出來,為什麼會被召上門來?
等聽說是那匣寶石有問題,商人大喊冤枉,他也是聽說寶石在郡王府這邊很受歡迎,才花大價錢特地去換了寶石過來。
這些寶石來自遠旬郡,他在市場裡換來的,早不知道寶石經過多少人的手,更不知道上家現在去了哪裡。
線索到這裡又斷了。
紀衡約報給鬱徵。
鬱徵說道:“我們本來就要向遠旬郡擴張,既然如此,你不若帶人喬裝打扮去打探一番。正好趁此機會買點東西。”
紀衡約:“殿下要買什麼?”
鬱徵在書桌上翻了翻,翻出了一本畫冊,遞給紀衡約看:“就買畫冊上的這種小花,買種子就可以了。多買一些,帶回來我有用。”
紀衡約打開畫冊,畫冊上是一株小樹。
小樹開著白花,結著圓滾滾的紅果子,看著還挺可愛。
紀衡約以為鬱徵要賞玩,答應了下來。
鬱徵看出了他的想法,對他說道:“這不是花,是一種食物,你帶回來就知道了,帶種子,彆浪費銀子。”
紀衡約點頭:“屬下挑甜一點的果子帶回來。”
鬱徵笑:“這小果子不甜,如果我沒記錯,它是辣的。”
畫冊上的小果子正是辣椒,這個世界的人們不認識辣椒,正把辣椒當做賞玩的花朵。
鬱徵之前還以為這個世界沒有辣椒,沒想到這個世界不是沒有辣椒,隻是還沒有進入人們的廚房。
既然如此,吃辣不妨從他們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