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哥聞言,側頭看了老三一眼。
“這些事情不用你擔心,你隻要跟著我就好。”
老三哦了一聲,沒有在說話了。
三人說的話並沒有背著人,不過他們說話的時候就像是在打啞語似的,一般人也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些什麼。
隻是在聽到射陽縣三個字的時候,輸了人抬頭掃了他們三人一眼。
這三個人應該也是到射陽縣的,不過也不知道他們過去是有什麼事情。
舒樂心裡麵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太對,不過她也沒有多想什麼,很快便將那種異樣的感覺拋之腦後。
大概是因為對麵坐著三個不好惹的人的緣故,之後的路程,張國慶倒是沒有在試圖跟舒樂尬聊,舒樂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舒樂,醒醒,你醒醒,火車到站了,我們該下車了。”
舒樂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大約是剛剛睡醒的緣故,她的眼神有些渙散,整個人看起來呆呆的。
看到舒樂這個樣子,張國慶心裡麵生出了一種奇異的情緒來,他呆愣了片刻,很快便又恢複了正常。
“舒樂,到站了,我們該下去了。”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舒樂已經清醒了過來,她站起身來,將行李架上的放著的行李拿了下來,然後跟著張國慶一起朝著車廂出口處走了過去。
走在他們前麵的就是先前坐在他們對麵的那三個人,他們果然也是來射陽縣的。
“喂,我們到了,就在火車站,你們的人在哪兒……好,我們馬上就過去……我跟我那兩個兄弟都過來了,你們儘管放心,這次的問題不大,我們能解決的。”
羅哥正在跟什麼人通著電話,似乎是在說著什麼事情,下車的人太多,車廂裡麵擁擠吵鬨,很多內容舒樂並沒有聽清楚。
舒樂不由得多看了羅哥兩眼,心裡麵那種微妙的感覺更加濃鬱了。
列車停靠在站台上,舒樂和張國慶兩人順著人流走到了站台上。
剛一下車,羅哥他們那三人便腳步匆匆地朝著出口處走了過去,舒樂原本是想跟過去的,不過卻張國慶無意攔了下來。
“舒樂,剛剛那三個人實在是太嚇人了,他們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好人,咱們要離他們遠些。”
被張國慶這麼一打岔,那三個人便走遠了,追是追不上了,舒樂搖了搖頭,放棄了追逐他們的打算。
剛剛想追過去不過是臨時起意,現在人追不到了,舒樂也就沒打算繼續去追了。
她和張國慶放慢了腳步,並肩朝著出站口走了過去。
射陽縣雖然是個小縣城,不過因為距離安平市並不遠,加上這裡盛產草莓,整個縣城經濟發展不錯,除了這裡的高樓比較少外,其他的看著和城市也沒有多少區彆。
火車站前廣場的人不少,舒樂和張國慶掃了一圈兒,並沒有找到來接他們的人。
“邱副不是說縣環保局的同誌會過來接我們嗎?怎麼現在都看不見人?”
張國慶撓了撓頭,有些奇怪地說道。
射陽縣的水質問題是縣環保局遞上去了,市環保局那邊兒查看過水質報告後,便排了舒樂和張國慶過來處理這邊兒的事情,在來之前,市環保局已經和這邊兒的人打過招呼,從理論上來說,縣環保局的人應該過來接他們。
舒樂倒是並沒有多想什麼,聽到張國慶的話後,她想了想後說道:“也許這邊兒堵車,我們再等等就是了。”
張國慶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些什麼,兩人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等待著射陽縣環保局的人過來。
在等待的過程之中,張國慶閒極無聊,便四下看了看,然後不遠處那熟悉的三個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邊兒的三個人不就是先前在火車上的那三個嗎?
剛剛子火車上三人的做派給張國慶留下極深的印象,他沒敢繼續看下去,生怕那三人又借由頭過來找他麻煩。
若是隻有張國慶一個人的時候,他未必會這麼慫,可是現在他身邊還有舒樂在,他怕事情波及到舒樂的身上。
正當張國慶準備移開目光的時候,卻發現有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走到了那三人麵前。
張國慶微微一愣,他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沒有將注意力移開,而是盯著那邊兒的人看。
車站廣場人來人往,而那幾人和張國慶又有一段距離,他們的談話聲張國慶聽不真切,隻是隱約聽到他們說什麼垃圾填埋場什麼的。
張國慶心中隱約覺得有些不安,他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想要靠近那些人,然而他才剛發站起來,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看到了張國慶。
張國慶的臉色一僵,整個人都愣住了,他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那個刀疤男發現他了,他該不會過來暴揍他一頓吧?
看到張國慶這個樣子,刀疤男的眉頭皺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凶惡起來。
似乎察覺到他的不對,羅哥扭頭朝著刀疤男看了過來。
“老三,出什麼事情了?”
刀疤男扭頭看向羅哥,低聲開口說道:“剛剛在車上的那個男人在看我們,老大你說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羅哥聞言,神情一凜,然後順著刀疤男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
“哪裡有人?”
刀疤男聞言,急忙轉頭朝著那邊兒看了過去,然而剛剛站在那邊兒的張國慶已經不見了蹤跡,連帶著先前跟他坐在一起的那個小黑人也不見了。
刀疤男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了不解之色:“剛剛明明在那邊兒的,怎麼就突然不見了?”
羅哥還沒有說些什麼,老二率先開口了:“就是個路人而已,你想那麼多乾嘛?你長得凶神惡煞的,還不許彆人害怕嗎?想什麼呢?”
刀疤男的臉色沉了下去,他死死地盯著老二,看那模樣就好像隨時要揮起一拳砸在老二身上似的。
老二顯然是見多了他這樣子,看到他又露出這種模樣,他嗤笑一聲,開口說道:“行了,咱們誰還不知道誰?在我跟前你擺著副樣子做什麼?就算我借給你十個膽子,你也不敢碰我一手指頭。”
刀疤男被老二的態度激怒了,當即便想動手,結果最後還是被羅哥給攔了下來。
“老二老三,你們夠了,沒看錢主任還在這裡麼?也不嫌丟人。”
羅哥在這三人之中的地位顯然是極高的,他一開口,老二和老三那兩個人便不敢在做什麼幺蛾子。
訓斥過了兩個手下後,羅哥方才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對麵站著的那個中年男人身上。
“錢主任,實在抱歉,讓你見笑了。”
錢主任朝著羅哥揮了揮手,笑眯眯地說道:“哪裡那裡,這種小事我怎麼會在意,不過這地方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在金湖酒店定了包間,我們先過去,邊吃邊說。”
羅哥自然不會拒絕,他點頭同意了下來。
站在錢主任身邊的那個中年女人有些著急,她伸出手扯了扯錢主任的袖子,低聲說道:“錢明登,我們過來還有工作要做,你是不是給忘記了?”
錢明登聞言,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扭頭看著身邊的中年女人,低聲說道:“這件事兒你彆管了,我知道分寸。”
中年女人知道自己也勸不住錢明登,聽到他這麼說,她便閉上嘴巴,沒有再說話了。
羅哥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開口說道:“錢主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