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剛剛是送幾個人回來的?兩個?不對,好像是一個。”
王雄開感覺到自己的腦子裡麵是塞了一團棉花似的,剛剛發生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
“應該是送了一個人回來吧。”
王雄開搖了搖頭,將那些奇怪的念頭拋之腦後,他現在得趕緊趕回垃圾填埋場,那邊兒還有不少事情要做呢。
另一邊,舒樂和世界兩人已經乘坐電梯前往他們房間所在的樓層。
忙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即便是舒樂都有些撐不住了,在電梯裡麵的時候,她背靠著電梯壁閉目養神,完全忽略了身邊還有一個世界存在。
她有些累了,先前在外人麵前的時候還能撐著,隻是現在放鬆下來後,舒樂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繼續支撐下去。
電梯上行的速度很快,叮咚一聲響後,電梯門打開了,世界的聲音像是從極其遙遠的地方傳來,輕輕地落入了她的耳中。
“樂樂,我們到了。”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舒樂都快要睡著了,她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看著開啟的電梯門,她想也不想地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不過顯然舒樂忽略了剛睡醒的自己腦袋有多迷糊,她的身體跟不上大腦的支配,剛邁出去兩步,她的兩隻腳不知怎麼地絞在了一起,緊接著她的身體便不受控製地朝著地麵倒了下去。
在倒下去的時候,舒樂卻沒有太多緊張的情緒,她甚至覺得電梯裡麵鋪著的地毯挺厚,她這麼倒下去,摔疼了的幾率並不高。
不過舒樂忽略了電梯裡麵世界的存在,他自己卻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舒樂摔倒,在舒樂摔下去的那一瞬間,世界閃身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將倒下去的舒樂抱了個滿懷。
獨屬於世界的那股香氣湧入了舒樂的鼻端,她混混沌沌大腦恢複了一絲清明,然後她便被世界半扶半抱地從電梯裡麵弄了出來,而此時舒樂的意識也徹底恢複了清明。
世界低頭看著自己懷中的舒樂,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地擔憂之色。
“樂樂,你沒事吧?”
舒樂搖了搖頭,從世界的懷中退了出來。
“我沒事,剛剛就是有些困了,現在已經好多了。”
舒樂說著,率先朝著自己房間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舒樂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下次不能這麼大意了。
想睡覺還是要回到房間再睡,在外麵的時候,半點都不能放鬆,若是這情況放到珠峰那會兒,沒有等到了營地在休息,她現在墳頭的草恐怕都要幾米高了。
世界默默地跟在舒樂的身後,隨著她一起到了她的客房前。
門鈴剛按了兩下,房門便被人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張國慶的哭喪著臉從房間裡麵跑了出來。
“舒樂,你終於回來了……”
張國慶看到舒樂之後,眼眶之中的淚水控製不住地湧了出來,他朝著舒樂伸出手,看那架勢時速是想想要抱舒樂,有世界在,他自然是不可能碰到舒樂的,站在舒樂身旁的世界上前一步,攔在了他的麵前。
“好好說話,彆動手動腳的。”
被攔住了之後,張國慶看了一眼世界,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便從世界身上移開,落到了舒樂的身上,他委屈巴巴地喊了舒樂一聲,嘴巴一癟,又想哭了。
看到張國慶這個樣子,舒樂有些頭疼,她實在是不知道這人是怎麼回事,明明走的時候都好端端的,怎麼回來之後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舒樂往旁邊讓了一步,從世界身後走了出來,她看著麵前眼淚汪汪的張國慶,開口問道:“你先彆哭了,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流了幾滴淚後,張國慶總算是恢複了一些,他擦了擦眼角,眼睛紅紅地說道:“舒樂,我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會是這樣子的人。”
張國慶說著,將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舒樂。
原來舒樂和世界兩個人走了之後,張國慶便留在了這個房間裡麵,屋子裡麵躺著一個醉酒的人,張國慶擔心她出什麼事情,因此也沒敢從房間裡麵離開,可是哪知道舒樂他們離開之前還安安穩穩睡著的薛梅,突然之間便醒了過來,她醒過來後便開始借酒撒風。
喝醉了的女人發起瘋來樣子極為可怕的,張國慶哪裡抵擋的住?到最後薛梅甚至開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張國慶被她的動作嚇得魂飛魄散,哪裡敢讓她把衣服給脫了?他橫攔著豎擋著,薛梅身上的衣服到底是脫成。
可是雖然衣服沒有脫成,可薛梅這妖蛾子卻作個不停,張國慶被她折騰得不輕。
論理說,一個大男人不可能製不住一個女人的,可是薛梅撒酒瘋的時候彆出心裁,隻要張國慶想要製住她,她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要不就脫張國慶的衣服,張國慶哪裡架得住她這麼折騰?因此便束手束腳起來。
這幾個小時張國慶可是被薛梅折騰地不輕,他無時無刻不在巴望著舒樂他們趕緊回來,他這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把人給盼回來了,積壓已久的委屈便控製不住地冒了出來。
“舒樂,她真的是太可怕了。”
張國慶覺得自己被薛梅折騰了這麼一通後,恐怕以後都會患上厭女症了,說到這幾個小時自己所遭遇的事情,張國慶的眼淚便又有了往外湧的架勢。
薛梅是在半個小時前停止折騰的,她消停下來後,張國慶也稍稍得了一些喘息的時間,原本他是想要離開這房間,可是又不放心薛梅,隻能繼續委屈自己待在屋子裡麵陪著頭。
聽到張國慶所說的話之後,舒樂也不知道自己該露出什麼樣子的表情來,誰知道張國慶竟然會因為這樣一個原因哭成這個樣子,聽到張國慶說的那些事情,舒樂覺得有些好笑,可是看到張國慶生無可戀的樣子,舒樂也不好笑出來。
對於他們來說這是挺好笑的事情,不過對於張國慶來說,
剛剛發生的事情恐怕已經和災難掛上等號了。
舒樂咳嗽了一聲,將湧上來的笑意壓了下去,她本來已經困倦到了極點,可是因為現在張國慶和薛梅的事情,那些倦意隻能強行壓了下去,她看著呆在門外不肯再進去的張國慶,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在外麵也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張國慶還有些猶豫,他實在是怕了,哪裡還敢進到屋子裡麵去?不過轉念一想,現在有舒樂和世界兩個人在,那個薛梅怕是也攪不起什麼大的風浪來。
張國慶這麼想著,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緊接著便帶著舒樂和世界兩個人走入了房間之中。
進入了房間之後,舒樂才發現房間裡麵如同台風過境,所有的東西都東倒西歪的,一切都跟張國慶所說的對上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薛梅則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著,她身上的衣服亂糟糟的,頭發也跟瘋婆子似的,模樣看起來極為的狼狽。
看到她這個樣子,舒樂轉頭朝著張國慶看了過去。
張國慶急忙往後退了幾步,辯解道:“這不是我做的,都是她自己弄的,我哪裡敢碰她?”
張國慶生怕舒樂誤會自己是個孟浪的人,便努力辯解了起來,將先前發生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如果真是我做的,我肯定會將戰場打掃好,舒樂,你一定要相信我。”
舒樂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你彆緊張,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聽到舒樂如此說,張國慶長鬆了一口氣,臉上也帶出了幾分笑容來。
世界掃了他一眼,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這個人類是在舒樂的麵前刷存在感嗎?
不過見舒樂對他並沒有投入太多關注,世界也將自己投在他身上的注意力收回來了。
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哪裡值得世界注意?
張國慶見舒樂緊盯著躺在地上的薛梅不放,急忙辯解道:“舒樂,不是我不想把她弄到床上去,隻是我一靠近她,她就開始發瘋撕衣服,我實在是怕了她,就隻能讓她在地上這麼睡了,不過我已經把屋子裡的空調溫度調上去了,地上又鋪著這麼厚的地毯,她不會著涼的。”
張國慶的心情更加鬱悶了,他明明是做好事的,結果到最後卻鬨成了這個樣子,隻是這一切也不能怪張國慶,他也是受害者。
舒樂盯著地上的薛梅看了一會兒,然後彎腰將她抱上了床,這麼躺在地上總歸不是那麼一回事,還是到床上睡著好一些。
薛梅被放到床上後,又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