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將止住哭腔,憋著氣吻上他。
聽到哭聲跑下樓查看發生了什麼事的忍足侑士:“……”
真有你們的!
因為前些天的意外,他們大阪之旅的最後一個行程被迫終止了。
本來還想著回桃山家的老宅看一下的。
明知子出了事,忍足侑士也放心不下乾脆在神奈川陪著,打算等她好點再回東京。
還以為明知子的心情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振作起來了,現在看到這一幕總算鬆了口氣。
肯哭就行,能哭就差不多了……
默默地回客房待著,睡覺也好發呆也罷,總之是心安了。
接下來就交給這兩個人吧。
事實證明,幸村精市有沒有開心一點明知子不得而知,但他的心情確實是平複下來了。
揪起衣領給哭得比自己還傷心的人兒擦乾淨眼淚。
隻是撫背的這項工作又換了個人以及被服務的對象。
“知知,你怎麼不喘氣呀。”幸村精市將她摟起來放到腿上,一起坐在庭院的椅子上,一下一下地幫她順著氣。
明知子不是不想喘氣,是她一邊止不住哭一邊被他堵得沒空喘氣。彆的她不好說,和幸村精市的親吻比吃飯還多,她怎麼可能還學不會換氣!
現在心思敏感度為Max的少女,腦回路更彆扭了。她咧開嘴就又要哭,“嗚~你說我笨……”
“不哭不哭,沒有說你。”
“知知最聰明了,怎麼就笨了呢?”幸村精市哄小孩似的。
等兩人的心情都徹底平靜下來能好好交談的時候,明知子冷不丁的率先說話了。
明知子靠在幸村精市的肩膀上,“我想活著的。”
她沒有來的一句話重重地敲在了幸村精市的心頭。
“我知道。”他說。
“原來我是那麼地渴望著啊,謝謝你!”明知子徹底醒悟過來自己是渴望活著的。
她其實是明白的,自己渴望著愛。
習慣了被愛,要怎麼接受失去呢?
永遠地渴望著,隻是愛著自己的人一個接一個地離開,她崩潰了。
可到底還是想要的,所以一次又一次的自殺、搶救,她終究還是活過來了。
謝謝你啊,願意愛我。
“因為愛而活著是不是很庸俗啊,我……”她問著。
幸村精市搖了搖頭,然後跟她挨在一起。肯定著她的話:“當然不是,如果那是你的必需品,怎麼會是庸俗的呢?”
那是你的全部啊……
他明白她想要表達的情感,所以他給她的承諾是從一而終的。他:“幸村精市永遠都不會離開桃山明知子!”
察覺到了亮光,明知子抬頭望了望天空,喃喃道:“天亮了啊……”
晨曦的微光,透過雲層點亮了天幕。
幸村精市聞言也抬了抬頭,親親她的額頭。低聲應和道:“是啊,天亮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女又沒了聲。他低頭一看,原來明知子靠在他懷裡睡著了。珍惜地、仔細地觀察著她沒什麼血色的小臉,久久舍不得挪開眼。
這是他的寶貝,既脆弱又堅強。
在幸村精市看來,明知子的身上充斥著矛盾,但不是令人厭煩的,是令人憐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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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再有那種事,無論如何你不許再去了!”忍足侑士強烈反對明知子的見義勇為行為。
從社會道德來看忍足侑士的觀點是不對的,總之從明知子的健康來看他持絕對反對的態度。
當然了,他現在完全就是在氣頭上,說的話也很不理智。
煙火大會結束後,在彆人都準備回程的那天,他們原本是要去拜訪一下忍足家的老人以及去看一下桃山家的老宅的,結果半路上明知子遇到有人要跳河自殺。
也不知道是什麼力量支配了明知子,她在自己和幸村精市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居然憑一己之力將已經站上了欄杆往下跳的人拉了回來。
那可是個成年男性,多重啊!
到最後自殺的那個年輕人是後悔了,說白了那人也不是抱著必死的心,隻是一時衝動。
被救下來之後止不住地後怕,一個勁地對明知子說著感謝的話,那有什麼用呢?
他是活下來了,明知子卻被他刺激得應激了。
她當場就開始呼吸困難,昏迷了,醒過來之後也不說話,把忍足侑士跟幸村精市兩人嚇得夠嗆。
等明知子在醫院裡醒過來了,檢查過後確認沒有彆的問題了才帶著她回神奈川休養。
要說為什麼明知子一眼就認定了那個人想要自殺,或許是那個人身上散發著自己曾經身上也彌漫著的頹廢氣息吧,那種經曆過的人都能察覺到的說不清的一種奇怪感覺。
可是明知子短短的一句話就安撫了忍足侑士暴躁的情緒。
隻聽見她說:“哥哥,我要活著。”
“你說什麼……”忍足侑士愣住了,‘要活著’這種話他居然會從明知子這裡聽到。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知子歪了歪頭,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跟他拌嘴。她好脾氣地重複道:“我要活著,好好的。”
又想到忍足侑士老是叫自己聽話,又補上了一句:“乖乖的。”
忍足侑士止住了聲,也沒話說了。他劈裡啪啦地收拾了一頓東西,輕車熟路地從藥櫃裡翻到明知子的病例。
“走,我們去看醫生!”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拽著少女的小手往外走。
明知子迷茫,為什麼她想通了還要去醫院:“?”
“呀噠!”想要甩開他,又扒拉住幸村精市的身體,不想被哥哥帶走。
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的少女,根本從開始就沒有看清楚自己的未婚夫在她的身體健康上向來都是跟忍足侑士是一夥的事實。
被幸村精市抱走塞進了車裡,明知子眨著眼睛,茫然地聽著忍足侑士對中川叔叔說:“中川君,開車!”
醬油趴在圍牆上看著遠去的車,甩了甩大尾巴,熟頭熟路地翻過牆頭去了幸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