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藍紫色的發絲在亮白的室內燈下泛著柔和的光,襯托得他更加俊逸非凡了。
事實上,他整個人都發著光,好似是披著滿身月華降臨的神明。
幸村精市理所當然的微微一怔,剛才明知子喊自己‘老公’是被媽媽誘哄的,現在的她可是清醒狀態。
她的聲音甜膩又綿軟。
才發現原來一個稱呼就可以讓人覺得很幸福啊,這個昵稱聽得人心花都要怒放了……
煙火大會哪裡需要等到夏天呢,明知子的一句話就能讓他在心裡放煙花。
那盛況自會久久不散。
他溫柔地抬起手撫摸著她柔軟的發絲,心裡癢癢,聲音也變得更溫柔了。誘哄她:“知知,再喊一聲?”
“好不好?”
當然是不好!
要不到應得的東西,明知子開始鬨小情緒了。心裡氣哼哼的,假裝聽不懂似的敷衍他:“老婆?”
抬眼看他,綠色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眸光閃過一絲狡黠。
“不是這個啦……”幸村精市沒聽到想聽的話有些失望。但跟少女相處了這麼久,顯然也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裡了。
怎麼能叫馬兒跑不給馬兒吃草呢?
於是他輕輕拉開明知子困住自己腰的雙臂,半蹲在她身前,湊過頭去用鼻尖親昵地在她臉頰磨蹭了一番。
繾綣地在她嘴角印下一個吻,低沉著聲音向她提要求:“知知,你該喊我‘hazu’。”
提前用話堵她,“知知說過的吧,說出來的話就會答應我什麼的……”
然後用一副你不答應我,我就會很難過的神色對上明知子綠色的雙眸。
這下好了,你難過,我也難過。
明知子的眼眶暈著紅,眼睛裡也染上了水霧。一點委屈都受不了的小作精,翠綠的眸子裡的霧氣瞬間門就凝聚成了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子,成串地從她眼裡滴落。
“老公。”她顫抖著哭腔,輕啟的櫻唇時不時溢出委屈的嗚咽聲,也許是氣頭上了還倔強地自己抹著眼淚。
少女的頭微微往後仰,躲開少年的手。止不住地打著哭嗝,單薄的肩膀不停地抖動著,好不可憐。
這就算親親了嗎?敷衍。
“嘖。”幸村精市霎時間門覺得頭疼,被她打敗了。
瞧她那委屈到不行的模樣,少年覺得自己真是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一晚上要哭幾次才夠?
不顧明知子的掙紮,握住她推搡自己的手,將她整個擁進懷裡抱回床上放著。
她那點力氣,還沒醬油力氣大。
沒好氣地說她:“怎麼這麼嬌呢?不給就哭,嗯?”
“我也沒說不給啊……”
明知子想與他親吻,他又怎麼會不想呢?
俊雅的少年捏著少女的下巴,他先是淺淺地吻著她的唇,又鬆開了一瞬。用大拇指抹掉她的眼淚,在她臉側摩挲了片刻。湊到她唇邊輕語道:“哭什麼。”
他完美無瑕的側臉挨近著她。
明知子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哭什麼,按照以往,如果他不給,她肯定是自己去拿的。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到最後歸咎於酒精的錯。
害得她多愁善感。
在夜裡,情侶灼熱地親吻著。
明知子的睫毛顫了顫,悄悄睜開了一條縫,對上他同樣半閉著的藍紫色眼眸。他眼底裡暗潮翻湧著,眼神是熾熱的,還蘊含著些許不可言說的渴望。
勾得她心頭也有些火熱,想起了上次在大阪時某天夜裡的情景和片段。
下一秒,幸村精市抬起手遮住她魅惑人的眼眸。吻得更深了,吞下了明知子的嗚咽,含住她溫熱的舌。舌尖糾纏著,舌根酥麻的感覺侵襲著兩人的所有感。
她的味道充斥在他的口腔裡。
明知子聽見他吞咽的聲音,腦海裡就浮現出了他素日裡喉結滾動的畫麵。她原本抵在幸村精市胸前的小手開始不甚安分地往上摸,緊貼在他的脖頸上,感受著他吞咽時喉結滾動的軌跡與力道。
幸村精市察覺到懷裡的小壞蛋在開小差,有些生氣地抓住她作亂的手。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扒拉下來,阻止她。
聲音有些沙啞,可能是被明知子的甜蜜灌滿了喉嚨。揉揉她白軟的耳垂,“彆鬨,知知。”
再摸就出大問題了。
“說要的人是你,先分心的人也是你。”
喉結與親吻皆失的少女怏怏不樂,但是他說的話又有一半是對的。明知子的眼神遊移了一下,攥住他的手指揉捏著。半是抱怨半是撒嬌地狡辯道:“本來就是你先答應我的嘛~”
這怎麼可以怪她呢?明明是他先不遵守承諾的,哼!
明知子柔順的烏發披散在肩後,還有幾條發絲因為沾染上了她的眼淚而黏在她的泛著紅暈的臉頰上。
雙手捧住幸村精市的手摁在自己的脖頸上,眨著剛被淚水浸潤得清澈透亮的綠眸,拖長了尾調,表情無辜地邀請他道:“那精市摸回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