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時閱川慢吞吞喝了口茶,此刻便又說道:
‘阿麓, 你之前替小書生做的未來規劃不錯, 他如今, 正是需要大把錢財的時候。”
咦?
冷不丁的, 話題怎麼轉到程溪雲身上去了?
白麓納悶的抬頭看看門框。
那小癩蛤蟆如今還在荷包裡,被隨手掛在了門框上。
如今時閱川既然說了……
她便將荷包拿了過來, 手一抖,一坨軟綿綿的蛤蟆便砸在了桌子上。
程溪雲生氣極了!
他孤獨的在荷包裡反省,如今還沒醞釀出自暴自棄來, 就又是一陣天旋地轉!
“二位,在下好歹是個人!煩請你們尊重些吧。”
……
然而沒人理他。
隻有時閱川明知故問:“書生, 你可是需要大把錢財?”
癩蛤蟆對天翻了個白眼,此刻將後背露過去, 上頭金色的紋路還差大片大片沒填滿呢。
“再說一遍,我不是癩蛤蟆, 我是金蟾!做生意人都很愛的那個金蟾!”
“我懂我懂,”白麓敷衍道:“越是缺什麼越是要表現什麼嘛,可能老天也知道,這才以金蟾的形象讓你變化。說吧——”她又好奇的看著時閱川:
“你突然這麼問,是有什麼賺錢的好點子了嗎?”
時閱川微笑著,神情很是純良:“我隻是剛聽到崔家小姐恨自己不是男兒身,嫌自己的草包哥哥實在太過沒用了, 倘若他們兄妹二人能互換一番,說不定也有些樂趣呢。”
程溪雲:……
雖然但是,可著兩隻羊拚命薅,不太好吧?
……
不過。
程溪雲還是老老實實說:
“換是能換呱。”癩蛤蟆叫道:“可換也堅持不了多久。而且, 他們的錢不是都榨乾淨了嗎?”
神仙公子便又露出了神仙般的笑容,顯得柔軟又善良:“崔佳不是又送錢過來了嗎?”
“而且,他們到底還是嫡出的子女,哪有這麼輕易就能榨乾淨?”
“更何況程兄你的金蟾之身無人得知,若以這種大仙的模樣去麵見崔家小姐,想來為達目的,她定是願意花錢將你供養,隻求長久的維持男女身的變化吧。”
“更何況,你覺得錢賺的差不多了,就跑吧。”
“一隻癩蛤蟆,誰會在意呢?”
這能行嗎?
癩蛤蟆突出的大眼珠子盯著時閱川。
良久,他才終於發出聲音:“呱。”
……
而在一旁的上房裡,崔玉珠發泄完後,仍是滿心憋悶,忍不住又將窗戶打開想要透透氣。
可誰知,麵前好大一隻癩蛤蟆!讓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聳立起來,還沒有來得及叫喊,便見眼前場景突然變化。
自己的腳部沒有半點疼痛,反而是下身不可描述之處,仍在做痛。
她低頭一看——鬆散的衣襟,平坦的胸膛,上頭還有一道紅色的疤痕貫穿。
還有那大喇喇敞開的不可言說的地方,那醜東西——
崔玉珠不管再怎樣膽大,如今還是雲英未嫁之身,又哪裡見過這種場麵?!
此刻短促地“啊”了一聲,整個人便又軟綿綿墜倒在地。
倒下的瞬間,總覺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可更細節的,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