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開拿開!”江若男撇開他的手,“彆把我當大寶他們,我又不是幾歲小孩兒!”還彈額頭,幼不幼稚啊!
“好,你是大人!”不過這脾氣軸起來,跟小孩兒也差不多!
陸振軍腹誹著,把剩下的兩張存單一起遞給她:“都先收著,等什麼時候有空——算了,就明天一起去把錢取了。上交出去,你也早點放心。”
“說得對。那我拿去放著。”江若男點頭手下,心下卻道,可不得早早把燙手山芋甩出去麼?再說了,要一直放在她那兒,這看久了,到時候再拿出去,那不就更舍不得了麼?還是早點送出去的好。
“對了,孟老先生送這麼多錢給我,上麵沒要個說法?”雖然錢很多,但是人身安全最重要,保險起見,一定得問清楚!
“都說過了明路了,你還擔心什麼?”陸振軍見她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便道,“放心吧,你和那位薑女士長得像的事情,孟老先生一個字都沒提,他說的是感謝你救過孟雅君。”
這就純粹是扯的幌子了。
江若男明白了,仔細想也是,不管她和那位什麼薑女士有沒有什麼關係,孟敦儒就算是為了那位薑女士,也肯定不會輕易暴露她們之間的關係,反正就是為了糊弄上麵,隨便找個理由就得了唄!
“這麼大筆錢,不說我救了孟雅君估計也說不過去。”江若男聽了陸振軍說的救人故事,把她自己都驚了,“算了算了,彆講了,那人是我嗎?聽得我起雞皮疙瘩!”
“反正糊弄過去就行了,不提了不提了!”可不是嘛,孟家都出國了呀!跟她的淵源也糊弄過去了,那還擔心啥?
這麼一想,她冒著風險提醒孟家,還是很值得的。彆的不說,有了這筆錢,十年之後她想乾啥不就都方便了嗎?
“這錢就是對咱們的謝禮了,這孟老爺子,還挺上道!”江若男笑著,又抬起頭,“對了,陸振軍,這錢我打算都取出來,你的那一半,到時候你自己再存一遍。”
既然是感謝他們的提醒,那肯定是要一人一半,畢竟雖然當初先開口的人是她,但說得最多且最後促使孟老爺子相信的還是陸振軍,按理說陸振軍還應該拿大頭呢!但是江若男也舍不得嘛,畢竟都是錢啊,所以公平一點,一人一半好了。
“我的那一半?”陸振軍皺眉,明白過來有些不爽,“什麼你的我的?分那麼清楚做啥?你好好收著就行了。”反正家裡的錢票啥的不都是她管著麼?
“這不是一回事!”江若男看陸振軍那固執的模樣也懶得跟他說了,心中卻更加堅定了一定得把賬做好,陸振軍給的錢那是養家的錢,孟家給的這筆橫財那就是她的私人小金庫,根本性質都不一樣,分的清清楚楚那是必須的!
當然了,如果陸振軍養家有困難的話,要她出小金庫也不是不可以,可卻千萬不能占陸振軍的便宜,人情債不好還!
江若男根本沒發覺,她原先那種覺得自己就是不要錢的保姆偶爾還覺得吃虧的心態早就慢慢變了,到現在都願意拿出自己的金庫來補貼家裡了。這是因為曾經在她心裡覺得是得了陸振軍的庇護所以要照顧好幾個娃那種公平交易的思想,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自發的想要對孩子們好。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感情是相互的,她在影響和教育娃娃們的同時,娃娃們又何嘗不是在影響和改變她呢?
但此刻的江若男還並未察覺這一丟丟的心態變化,心裡麵仍舊覺得自己始終是要離開的,到時候可不能掰扯不清楚。
“行了行了,你把這些都收好,幾個娃娃要回來了,他們知道了可管不住嘴。”陸振軍又怎會看不出江若男的口是心非,也懶得繼續爭——這樣的問題,爭來爭去傷感情,就這樣吧。
江若男點頭,看一眼外麵的天色:“行。你不用再回營地了吧?”
陸振軍搖頭。
“那你把豇豆四季豆的竹架子拆了。”江若男直接吩咐。
陸振軍把帽子外套都換了,走到院子裡,又猛地頓住:“哦,若男,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說,其實孟老先生說的那個人,現在不姓薑,隨的是母姓,姓何。”
“啊?”江若男愣了一下,回頭聽明白了,“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