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一言輕笑一聲，“你爸說你小時候尿床，尿完不好意思了就賴他身上，跟你媽告狀說你爸尿床。聽著有點可愛？”
清歡臉頓時一紅，這話確實像是她爸說的，她爸跟她小叔就說過好幾次這事兒，可她爸跟他說那麼多事情乾嘛呀。
清歡雙手捂著帽簷，壓得老低，說話也沒什麼底氣了，“那什麼，你彆瞎說，你彆出去亂說啊。”
傅一言曲腿半蹲，仰頭看帽子裡紅著臉的清歡，“你爸還說你特彆容易臉紅，尤其見到好看哥哥就臉紅。”
“是嗎，清歡同學？”
“你爸還說……”
清歡不僅臉紅了，耳朵都紅了，伸手捂他嘴，“你不要說了呀！”
清歡的手微胖，掌心肉軟軟的，觸碰到傅一言的嘴，傅一言的嘴也軟軟的，一時間兩個人都愣住了，有一瞬間酥麻感的電流在傳越跳動。
清歡趕忙收回手，雙手放到屁股兜裡，不安的搓了搓手，故作鎮定的挺胸威脅，“那什麼，你敢說出去，我就說，我就說，反正你不許說！”
傅一言耳尖兒也紅了，臉也有變紅的趨勢，鎮定自若的將魔方放到清歡帽子上，“好，不說了。我去找兩本法語書。”
傅一言消失在這一側書架前，清歡鬆了口氣，拿下帽子上的魔方。
……居然六個麵都擺齊了。
·
林淼來的飛快，三個人很快站在沒什麼人的兒童書區對峙。
林淼充當審訊員，“采訪一下，傅同學今天找許同學出來是有什麼事？”
傅一言晃了晃手裡的書，“就是想讓她幫我挑本法語書。”
清歡難以置信，“你不是來道歉的嗎？”
傅一言沉默了兩秒，輕言道：“需要道歉的事情好像有點多。”
“你也知道需要道歉的事情多啊？”林淼問。
傅一言好似想起什麼，手指敲了敲清歡的帽簷，“清歡同學，我見你的那天，確實是我生日。後來你見到我那天，是你的生日嗎？”
清歡：“……”
傅一言問林淼，“你知道清歡是什麼時候生日嗎？”
林淼回答，“大年初三，怎麼了嗎？”
傅一言：“沒什麼，我隻是以為清歡生日是夏天。”
清歡艱難的說：“……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傅一言頷首，“一樣，我也不是故意騙你的。”
傅一言語速又開始緩慢，拖著散漫微翹的尾音，“所以，我們兩清？”
清歡搖頭，不想兩清，總覺得他騙她更多。
她又不知道接下來還說什麼了，牽林淼的手，“淼淼，走吧。”
傅一言出聲道：“你們是要去哪？我送你們。”
林淼：“班級聚會燒烤啊，你不知道嗎？”
傅一言輕聲：“啊。”
清歡注意到林淼說完這句話，傅一言臉上好像出現了落寞、孤單的情緒，他皮膚白，一瞬間看起來連臉色都蒼白了一般。
他是新的轉校生，班級聚會竟然沒有人叫他……
靳修平常做事很周到的啊，這次怎麼沒叫傅一言？
清歡走了兩步，回頭問他：“那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傅一言抬眉，笑著跟上，“好。”
清歡：“……”
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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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起往外走，中學生區有個戴眼鏡的胖小孩兒突然走到傅一言麵前，拿著書本筆，特自來熟的問：“哥哥，能給我講一下這道題嗎？”
清歡探頭問：“你們認識？”
胖小孩兒：“不認識啊，但看著這哥哥就肯定會。”
清歡心說可不是嗎，她看他第一麵的時候，還以為他是老師呢。
傅一言對胖小孩兒微笑點頭，一副老師風範接過紙筆，彎腰在桌上給胖小孩兒寫題和步驟，溫言溫語的講題。
清歡探頭要看是什麼題，卻在瞥見傅一言握筆的姿勢和他那隻手時，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