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親完就不好意思了, 害羞的用麵巾紙遮住整張臉, 仰頭衝著車前的陽光。
但還是聽到了旁邊傳來的傅一言的輕笑聲。
清歡雙手捂住麵巾紙，“不要笑嘛。”
突然她耳垂被他捏住, 他像在捏橡皮泥似的捏她耳垂, “小清歡。”
“乾嘛。”
“小清歡。”
“嗯呀。”
傅一言笑著傾身抱住她, “怎麼這麼甜呀。”
清歡心裡也甜, 感覺她男朋友也好甜, 她不自覺的就咧嘴笑得很大, 怎麼都合不上。
太陽很曬，清歡差不多出來兩個小時了，拿出防曬霜準備塗防曬, 但她手碰過方向盤了，不太乾淨。
她抬頭找洗手間, 準備去洗洗手再補防曬。
傅一言笑著開門出去，“等我。”
“啊？”
五分鐘後, 傅一言回來，抽走清歡手裡的防曬霜, “臉給我。”
“……”
“傅一言, ”清歡轉過來臉給他，“你是在故意找機會占我便宜。”
傅一言頷首, “是。”
“……”
傅一言防曬霜擠在手指上, 乳白色的防曬霜, 點在清歡左臉, 右臉, 腦門，鼻尖兒和下巴上。
清歡眼睛大，皮膚白，睫毛卷翹而不濃密，清純又可愛，尤其被點了這五個點後，傅一言忍不住笑。
清歡瞪他，“你彆笑。”
傅一言笑著說：“行，不笑。”
但是傅一言還在笑。
清歡突然一個腦門往傅一言左臉撞過去，還用腦門在他臉上蹭了又蹭。
蹭了傅一言左臉上都是白白的防曬霜。
清歡滿意的不得了，眯眼笑的特暢快。
傅一言先是愣住，隨即失笑出聲，右臉也給清歡伸出去，“這邊也來點兒？”
清歡像個叛逆期的女朋友，傅一言這麼主動，清歡反而紅著臉退了回去，輕拍他臉一巴掌，“不要臉。”
傅一言揉她臉，“你這是欺負我呢吧？”
“你先笑話我的。”
“還說不是欺負我，你現在都不讓我笑了？”
“我哪有，我還讓你摸我臉呢。”
清歡臉蛋皮膚很軟，傅一言食指一下下擦著她臉上防曬霜，輕笑道：“像小孩皮膚。”
清歡感覺傅一言食指很熱，她臉本來就又紅又熱，被他這麼一下下專注的點著臉，清歡好像看到了他眼裡的小星星，小聲說：“哥哥。”
“嗯？”
“你再給我唱一遍Ca Ira吧？”
清歡紅著臉說：“就那天在學校門口你給我唱的那個，Joyce Jonathan的。”
傅一言輕笑著看她，“幫我把手機拿出來，褲子兜裡。”
傅一言的坐姿，清歡不太方便拿，於是傅一言微微起身配合，清歡紅著臉拿出來，熟練的解鎖，搜索出這首歌。
車裡響起音樂，傅一言跟著清唱歡快少女的法語歌兒，“Moi je me dis que c\'est toi，Et je sais que tu y crois ，Tu es celui qui rythme mes bonheurs，Qui rythme mes humeurs ，Juste e a 。”
——我對自己說，就是你了/我知道你相信我/你是撩動我幸福旋律的人/你撥動了幸福旋律/就像那樣。
傅一言歪頭笑問：“好聽嗎？”
清歡抿著酒窩笑，“好聽。”
清歡又練了會兒車，闕謙上車驗收清歡今天上午的學習成果，清歡還紅著臉。
駕校訓練場的人陸續都來練車，清歡小司機在車裡倒庫，傅一言頂著太陽等在外麵，他柔軟發絲鍍上了看不清的金邊，額頭脖頸上也多了小細汗。
清歡在車裡看他，突然想去給他擦擦汗。
闕謙突然漫不經心的開了口，“乖乖啊。”
清歡像被老師點名立刻坐直，“小舅您說。”
“你喜歡傅一言哪啊？”闕謙一臉鄙夷的看著外麵站著看起來一表人才的傅一言，“那小子多壞啊，你怎麼就看中他了呢。”
清歡眨眼想了會兒，不知道闕謙是試探她，還是真的傅一言連他小舅都壞過，所以打心底裡說：“小舅，其實傅一言不壞的，他就是喜歡逗人玩，有點腹黑，傅一言品行真的很好的。”
闕謙聽著撲哧一聲樂，“你這麼向著他啊？”
清歡臉微紅，“就，肯定向著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