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嬛摸了摸她的頭發,輕聲說:“嗯,知道了。”
“我真的……見過……”
白嬛鼻尖一酸:“我知道。”
白嬛跟言言呆了一陣,看著她入睡才離開。
她以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沒想到第二天言言忽然消失,桌上留書一封“我去找白言霜前輩了”。白嬛一看到琢玉那張雲淡風輕的臉,隻恨自己不能一劍上去讓言言痛快地當個寡婦。
“她找累了,找不到,自然會回來的。”
這是不臨城女婿的原話。
*
扶夜峰山下一大片都是森林,普通散修不得入內。
森林外圍有些修道者的鎮子,但成規模的城市很少,白琅一行人驅車至此的時候,在一處客店落腳,正好客店裡因為一件事吵得沸沸揚揚。
“我親眼所見,你們可彆不信!”一個滿臉醉態的酒糟鼻老道說,“夜行天就在峰主墓前站著!一動不動!我腿都打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來!”
“胡說八道,你真見著了夜行天,還能在這兒吹牛?”
“就是,少喝點酒吧。”
其他人不信他,一頓奚落。這酒糟鼻老道氣不過,摔了酒壇子,搖搖晃晃地離開客店。白琅追在後頭,老道走得快,幾個拐彎就入了角落。
白琅小跑著把他攔下:“你在哪兒見過夜行天的?”
老道打了個酒嗝:“白、白言霜墓前。”
鐘離異曾經說過,十五年前一戰,夜行天敬重峰主豪情,為他立衣冠塚而去。仙道很多人引以為恥,所以又給移了個地方,重新立碑建墓。
“你說的是哪個墓?是當初他們一戰之地,還是後來移去扶夜峰的……”
白琅話沒說完就被老道打斷:“當然是衣冠塚前。嘁,都嘲笑我老道,就不許我道法精深,跟夜行天打個照麵還好好活下來了?嗝……”
他又打了個酒嗝,往地上一倒就呼呼大睡起來。
白琅扯了塊人家擺攤剩下的布給老道蓋上,然後才轉身離開。
她一直在想心事,壓根沒注意到自己背後跟了個輕快飄忽的步伐。
重新回到客店,正好羅戩給幾個孩子收拾完行李,準備下樓喝點酒坐坐。她一見白琅,臉色有點古怪:“是你朋友啊?”
白琅怔了怔,以為她說的是那個醉酒老道——她剛才突然衝出去也沒跟幾人說。
“不是,我找他問點事。”
羅戩表示理解:“哦,那你們談。”
白琅覺得奇怪,但羅戩已經下了樓,她也不想再問。
往裡走一點,碰見楚扶南,他臉色也很古怪:“你剛才出去就為這個?”
白琅以為他聽見羅戩跟自己說話了,於是點頭:“是啊。”
楚扶南臉都漲紅了,氣衝衝地跑下樓。他青春期快到了,總喜歡想些有的沒的,白琅也沒有多慮。
再往裡走一點,玉成音又從房裡出來,她看見白琅也是一副很奇怪的臉色,但立馬就掩了下去,低聲細氣地問好:“姐姐好。”
白琅可從來沒聽她叫過自己姐姐,頓時心花怒放地摸了摸她的頭:“妹妹好。”
玉成音臉色更奇怪了,一扭頭回了房裡。
白琅心說這些大的小的怎麼換個地方性格就突變,她有點適應不了啊。
她住在靠裡麵的地方,鬼之野在她對麵,鐘離異和折流在她兩邊。開門的時候,隔壁鐘離異正好抱個枕頭走出來,口中說“哎我不喜歡碎花的,給我換個鳥雀的唄”。
然後他抬頭一見白琅就愣了。
“你……這是從哪兒……?”
他費解地問,問到一半說不下去,於是“砰砰砰”地敲隔壁折流的門,把對麵鬼之野也給吵出來了。
折流出門隻看了一眼就直接成劍勢。
鬼之野拉車勞累,還在揉眼睛,揉著揉著動作就頓住了。
他指著白琅身後說:“這不是城主嗎?”
白琅“啊”了一聲,猛地回頭,正撞上灼灼紅裙,雙魚玉墜,和一雙毫無人氣的空洞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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