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伊彤把一個精致的包裝盒拿過來:
“這是今天早上送過來的,先生說等您醒了再交給您。”
打開。
是成套的鴿血寶石。
係統:【臥槽!!】
喻寧看了眼手腕上的鏈子。
一條手鏈不夠。
還得加一套是吧。
【好吧我承認。】
係統自打臉,【他確實是能賺大錢。】
說著,嫉妒的眼淚就不爭氣地從嘴角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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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抓的那堆娃娃,傅景時分彆放在了書房和遊戲房。
還有一個多出來是喻寧抓的,他帶去了辦公室。
於銳送完咖啡出來,神情恍惚地逮住正要進辦公室的裴昊軒:“裴助,你聽我說,待會兒你進去,可能會看到一些、一些……”
裴昊軒:“?”
他腦中刹那間掠過無數猜測,麵露驚恐:“難道你是說——”
於銳沉重地點了點頭:“記住不要讓自己的表情太震驚,做好表情管理!”
裴昊軒懷著無比嚴肅的心情踏入了總裁辦公室。
傅景時正在開視頻會議。
裴昊軒無聲地把整理好的文件遞過去,示意所需的電子資料已經發到了他的郵箱。
傅景時已經在一心二用地瀏覽電腦上的資料,簡略地抬眼頷首算作回應。
裴昊軒看傅景時忙得分身乏術,刻在基因裡的八卦本能小小地戰勝了職業操守,促使他放眼在這間辦公室內掃視了一圈。
嚴謹,整潔,明亮……
等等。
桌上那個東西……是玩偶?
看上去並非是名家之手,也沒有足夠精細的做工。
裴昊軒記得這裡原本放的應該是一件價值不菲的藝術品,現在放個玩偶,合適嗎?
裴昊軒腹誹還沒結束,抬眼就對上傅景時平靜莫測的眼神。
求生欲占據了上風,他不假思索地說:
“這隻玩偶真可愛!”
話出口他就覺得自己的年終獎飛走了——
怎麼能在上司開視頻會議的時候亂說話啊!!
傅景時做了一個暫時停止的手勢,看向裴昊軒時沒有生氣的跡象,然而口吻也稱不上是溫和:
“謝謝,不過你該出去了。”
裴昊軒迅速溜出去。
迎麵撞上於銳,他差點脫口一句:“你小子濃眉大眼的居然一肚子壞水!”
於銳把他拽到一旁:“怎麼樣?夠嚇人吧?”
裴昊軒即將出口的臟話一下堵住:“?”
“我懷疑啊——”
於銳左右看看,小聲嗶嗶,“傅總是壓力太大了,已經開始要依靠毛絨玩具來解壓了。”
裴昊軒:“……”
於銳:“你、你乾嘛這麼看著我?”
了然中帶著諒解與憐憫,竟然還有一絲同情。
裴昊軒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好好兒乾吧。”
於銳:“?”
……
傅景時示意可以繼續了。
對麵的法國合作商問他剛才出了什麼事。
傅景時平淡地回應:
“我的助理在稱讚我太太送我的玩偶。”
“噢,真是件浪漫的事。”
合作商露出善意的笑容,“傅,難以想象你會將玩偶這麼可愛的物品放在辦公室,我想你和妻子的感情一定很好。”
“是。”
傅景時神色悄無聲息地鬆緩軟化,“我們感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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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喻寧驚得西瓜汁差點灑了,“何詩晴把季玨綁架了??”
方楚怡萬分肯定地點頭:“千真萬確!”
她湊近喻寧,拿出講八卦大事專用悄悄話語氣,連說帶比劃:“季玨不見了這事,季家為了增資案一直瞞著。何詩晴綁架的事,何家那邊據說也不知情,但正因為季家畏手畏腳,才讓何詩晴把人藏了好幾天——你猜,最後是誰把季玨救出來的?”
喻寧的表情頗為一言難儘:“嗯……楚輕韻?”
“!!!”
方楚怡用五官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震撼”,“你怎麼猜到的!”
“我瞎猜的。”
喻寧一臉淡定。
男女主嘛,出了事不得搭在一塊啊。
“這個楚輕韻把季玨救出來,還站出來指認何詩晴。”
方楚怡說,“上回鄭家壽宴出的那事,楚輕韻說也是何詩晴的手筆,為了讓她和季玨分開使的手段。”
喻寧喝了口西瓜汁:“何詩晴怎麼說?”
“她說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方楚怡諱莫如深地繼續說,“何家想撇乾淨這事,準備拿何詩晴有精神類疾病來脫罪,現在從她嘴裡出來的任何一句話都沒有意義了。季家隱隱有季玨做主的架勢,當然不能善了,這事且有的鬨呢。”
喻寧唏噓搖頭:“嘖嘖。”
【其實何詩晴和季玨都是想綁架你的,不過沒碰上你,何詩晴索性把季玨綁了。】
係統看到真實情況,不禁後怕,【幸好你平常出門都帶保鏢,看來懶真的有好處!】
喻寧:我誤會何詩晴了。
係統沒防備聽到這句話,呆呆的:【啊?】
喻寧:恨比愛長久終究打不過真愛無敵,她綁架季玨的戰勝了對我的仇恨,好樣的。
【……】
喻寧的思維,如果要用古詩詞來形容的話。
那大概是——“崢嶸而崔嵬”。“崢嶸而崔嵬”。“崢嶸而崔嵬”。“崢嶸而崔嵬”。“崢嶸而崔嵬”。“崢嶸而崔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