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子:???
“這……這不會吧。”
嚴家老爺子如何這般不要臉了?
不對,他都能和兒媳在一張榻上,還留有甚臉皮?
她抱有狐疑的態度,可以將沈嫿所言信了大半。
沈嫿輕輕歎息做擔憂之狀:“我記得王嫂子你的大女兒在說親了,你也正值年輕韶華。我身邊尚有隨從,如何都能脫身,總歸安全,可若是……”
說著,她一頓不再言。
而後受驚的捂住小腹:“王嫂子,我雖守寡,可對亡夫忠貞不二。”
王嫂子頓時變了臉。
被隨從死死扣押的嚴父見狀有些急:“你休在這裡胡攪蠻纏!王家的,你可彆聽她亂說!我當你家大女兒,一直是親孫女。”
倚翠不虧是沈嫿身邊伺候的,當即冷笑。
“一把年紀了,你不是照樣當嚴嫂子是兒媳!可笑,我們娘子需要胡編亂造?嚴嫂子屍骨未寒,你轉眼卻想在小巷裡圍堵我們娘子,你什麼身份,我們娘子什麼身份!也不照照鏡子,你也配!”
“成貴前些日子往外跑,多次提及你總是攀在牆頭,看小巷裡的幾位嫂嫂進進出出,我原先還納悶呢,卻不曾想,打招呼是假,心存汙穢才是真!”
這事,王嫂子是知道的,嚴父是有趴在牆頭的癖好,好好的門不用,偏偏將牆當窩。
想到這裡,她沒忍住一陣惡寒。
嚴父窺視外頭,無非是瞧瞧嚴雄回來時有沒有喝酒,若喝了酒,他就提前離開,這樣才不會受傷。
而等待的路上,他也的確會留意路過的女娘。
王嫂子,尋常他是懶得看的,畢竟最是肥胖。不過她的大女兒的確生的不錯。
每回瞧見她,總要乖巧的喊上一聲嚴爺爺,喊的他心口發燙。
嚴父頓時百嘴莫辯:“沒有!”
“那你在無人經過的小巷裡做什麼?”
嚴父神情閃爍,卻死活不認:“我隻是路過!”
倚翠恰到好處:“這巷子是不能再待了,他若在,就膈應人。娘子,婢子看還得另尋住處。”
王嫂子聽進去了。
沈嫿有地方換著住,她沒有啊!
她家男人做生意,夜夜歸的晚,這嚴父若真對他們母子起了心思,家裡沒個男人……
一想到這,她怒不可遏,也顧不得安撫沈嫿了。急急回了自己屋,揪出自家男人。又健步如飛的去敲張嫂劉嫂的門。
“誒呦,快叫上你們的男人。”
“什麼事?還能是什麼事,嚴家那老匹夫……”
很快,所有人看像嚴父的眼神都很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報官吧!”
“不能,畢竟沒出事,給不了證據,官府那邊不會管。更何況,這事如何說?名聲不要了嗎?你女兒在說親,我兒子也在相看人家,鬨大的話,誰敢和小巷的人結親家。”
幾個麵麵相覷間,隻見王嬸的男人站了出來。
“難不成就吃了這啞巴虧?若真出了事,日後有的哭。我就知道這老東西沒安好心!沒準那嚴嫂子都是他逼迫的。”
另外的兩個男人也齊齊站了出來,小聲議論:“要我看,找個時機,打斷他的腿,如此解恨,他也在無法生事。”
他們是避著沈嫿商量的。
沈嫿達到目的也趁機再度入那狹窄小巷,出巷後。外頭停著馬車,架車的成貴早已等候多時。
上馬車前,沈嫿高貴冷豔的吩咐隨從:“去報官,官府沒法管,但命案總得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