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們沒錯,可失了清白,若事情一抖摟,隻能以死明鑒,才能堵住悠悠眾口。
王嫂子啐了一口。
“父子一拍即合,當夜,就將嚴嫂子給……”
一次不行,便兩次。
“嚴嫂子也算個烈性子,為此尋過死,偏偏沒死成。”
她隻要反抗便是一頓打,同嚴父同房後,也會挨上一頓打。打後嚴雄又會跪在嚴嫂子腳前。
——我隻是沒控製住,是我的錯,你怪我也好,狠我也好,可我是真心想和你好好過日子,娘子,我保證,隻要你懷上了,我就不會再逼你了。
嚴嫂子信了。
可她卻忘了,她做過花娘,伺候的人也多,事後總要喝上一碗避子湯,身子也許早就廢了。
一年,兩年,肚子都沒動靜。
劉嫂子沉沉歎了口氣:“她也算個可憐人。沒有娘家,沒有底氣,這個世道,自然被苛刻以待。”
“兩人在牢獄沒個十年八載是出不來了。清白,人命,到底不值錢,這律法總是站在男人那邊。”
沈嫿聽著難受,垂眸:“二者被扣押,嚴嫂子的靈柩想來是無人管了。若要出錢的,能幫我會幫。”
沒想到她這般好說話,幾個嫂子過來也是為了這事,嚴家父子會被定什麼罪暫且不提,總該先讓嚴嫂子入土為安。
沈嫿唏噓:“也不怪幾位嫂嫂,誰肯相信他手裡沾著血。卻總是以受害者的姿態以博同情。”
說著,她不適的壓住心口,用帕子抵在唇間。
“娘子!”倚翠眼圈登時紅了,
“沈娘子這是怎麼了?”幾個嫂嫂間沈嫿小臉白如紙,也頓覺不安。
沈嫿緩了半響,不動聲色將沾了血的帕子捏在掌心。
她吐血……變得頻繁了。
女娘仍舊盈盈而立,瞧不出破綻道的笑了笑:“沒事,有些想吐,就是害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