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馨:“有。”
崔韞眉心一動。
“胖多了。”
即馨:“它真的是我見過最聰明的貓兒了!鬼精的很,好似能聽懂奴婢說話。”
見崔韞放下手裡書,即馨隻當他願意聽這些,便不厭其煩道。
“都說賤民好養活,奴婢本想叫它狗蛋的,它當場翻臉,把羊奶都打翻了,愣是一日沒理我。”
即馨也挺為難的。
為此,她笑著道。
“主子,您學識好,若得閒能幫奴婢取一個嗎?”
崔韞聽到這些,有些許失望。
取名?
一隻古怪的貓,也配?
即馨退下後,案桌上的書崔韞愣是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三清道長已去雲遊,離開盛京前讓館中小道士,給他送了信。
信上頭隻有寥寥數字。
——莫道浮雲終蔽日,總有雲開霧散時。
嗬,和他玩什麼神秘。
好不容易屋內再無藥香味,卻又多了隻貓,崔韞的心緒如何能好?
“爺。”
即清匆匆入內。
“吳家派了人來請罪。”
崔韞眉眼驟冷踱步而出。
吳家這次來的是吳太夫人,同她一道的是兒媳吳大奶奶,還有嫡孫女吳韶音。
吳太夫人是侯府先夫人的生母,已上了年紀,她來此,崔宣氏便是再有氣,也得笑著親自去迎。
莫說是她,便是崔家二老也驚動了。
崔韞去的正是老太爺的書房。
崔太夫人也在。
老太爺神色凝重:“便是你不來,我也是要去尋的。吳太夫人嫌少出門,到底是發生了何事,才如此大動乾戈?”
他不管內宅一事,妻崔太夫人又是個安心禮佛的。
那日之事,府上的奴才到底被嚇著,全部緘默不言。
故,他知情的無非是兒媳崔宣氏將崔吳氏留下的奴婢遣送回去。
崔宣氏行事穩妥這些年將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條,崔老太爺便是覺得其所為不妥,也並未過多去插手。
崔韞:“無非是心虛了。”
他隨意的將事情闡述一次,又道。
“吳太師伴駕出行接行宮的太後,不過剛回盛京,吳家人過來,定是他授意。”
理清來龍去脈的崔老太爺沉沉歎氣。
吳太夫人自痛失愛女後,難免刁鑽了些。
想來這件事,便是吳太夫人下的令。
可崔家兒郎如何能被吳家給算計?
說不氣惱是假的。
“這事,是吳家之過,便是吳太夫人親自前來,也無需你祖母去陪同。免得吳家那些人,又以為咱們崔家攀著她這門親家,而看輕你母親。”
崔太夫人更是護犢:“吳家後輩,沒有一個能撐起吳家門楣的,也不知這些人在傲什麼?”
“你是晚輩,且過去陪著你阿娘。若他們真心悔過也便算了,若為難你阿娘,也不必以禮相待!”
崔韞就等這句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