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半點都不行。
適才還口口聲聲喊著救命冤枉的孟智此刻閃閃躲躲,明明崔韞什麼都沒做,可莫名的壓力不知從何處來的,愣是讓他出了一身冷汗。便是一句話都不敢吭了。
崔韞沒來前,他還抱有僥幸。可此刻……
崔韞黑眸沉沉:“做了什麼你自己說!”
孟智咽了咽口水。
孟太夫人不樂意了:“你當審犯人呢!”
崔韞語氣沒有起伏。
“我審過的犯人不計其數。凶神惡煞嘴硬的審過,屍身不俱全五臟六腑被掏空的死人也見過。大理寺辦案狠絕,審他?我敢,他敢嗎?”
“看在阿娘外祖母的份上,我自認夠給他麵子了。”
這幾句話,讓孟太夫人胸脯起伏的厲害。
她扭頭!
“智哥兒,你說!一切有祖母做主呢!”
“姨姥姥怕是做不得這個主。”
崔韞喊著姨姥姥,卻是涼薄的很。不見半點敬意。
孟智慌得不行。
“我,我不過是要了個婢女罷了。”
他為自己辯解:“這……也不是大罪啊。”
事到如今,他還不知錯。
孟太夫人:“我還以為是什麼事,一個婢女罷了,回頭姐姐將人賞給智哥兒就行了。何必如此?”
崔韞衝高堂上的兩位長輩,淡淡補充:“就在一炷香前,在新房隔了一座彆院的假山草地處,撞見此事的,是輔國公府的謝珣。”
他沒提沈嫿和顏宓。自是給女娘避嫌。
宣太夫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眉緊蹙帶著深深的皺紋。她重重擱下茶盞。
“今日是我府上大喜,孟智,你行如此不端之事,至我宣府於何地!”
“府上為操辦婚宴,準備了數餘月,生怕出了差池,你也好意思說不是大事!”
“若是出了醜聞,你一個小小的孟家拿什麼來賠,丟的可是永昌伯爵府和溫國公府的臉!”
孟太夫人也傻眼片刻,再見支支吾吾的孟智,心虛之餘還是決定保全孫子。
“即是謝世子瞧見了,侯爺便出麵讓他彆四處說此事不就行了。”
“眼下還沒出岔子呢。”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是做什麼呢!”
“行了,智哥兒,你就認個錯,依我看這事就過去了,日後也彆再提了。”
孟智脫虛的鬆了口氣。
還不等他出聲。
就聽崔韞道:“不成。”
崔韞轉身吩咐:“帶進來。”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很快影五壓著披著外衫的婢女入內。
婢女衣衫有幾處是撕碎的,露出帶著情事留下痕跡的皮膚。她發髻淩亂,口脂暈開。
這是宣家的婢女。
“太夫人饒命。”
婢女嚇得不行,像是不知疼般在地上磕著頭,很快砸出血來。
“是婢女受了蠱惑。”
她也不是蠢的。當下指著孟智道:“起先是他逼我的,丟了清白後,又允了我不少好處。”
“孟公子說了,等婚宴結束,便讓孟太夫人向老夫人一並要了我的賣身契,去孟家做姨娘。”
“他也信誓旦旦的說了,更會將沈娘子一並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