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瞳裡頭空洞洞的。
她也沒指望姬詩敏能答上,兩個呼吸間,她說。
「周王兩家一事後,本就存下詬病。後,你皇兄看上溫二姑娘,你父皇也有意打壓永昌伯爵府。」
「當年正逢多事之秋,西北戰事未平息,水米之鄉的衡州又是大旱,災民無數。」
溫以苒求死敗,大祁為此事鬨的沸沸
揚揚,更有人言爀帝德不配位。
「雖說後頭你皇兄退了婚,可流言蜚語仍舊殘留許久。你父皇如何能聽得?」
爀帝有意打壓武將,可這天下沒法太平,若不想大祁陷入亂世,能少了武將?
又過了幾年,爀帝手中的權力分散。更有各地知府貪汙受賄坐起了土皇帝。
陽陵侯府這才再次走近眾人視線。
所有人都說爀帝不願崔家子繼續明珠蒙塵,不顧重臣反對,三品大理寺卿的位置說給就給。
可真的是這樣嗎?
爀帝明明需要一把足夠鋒利的匕首。
而崔韞身份特殊,是最合適的人選,何況,這份提拔之恩,崔韞辦事更會儘心,對爀帝感激涕零。
若非如此,他如何會重用崔韞?
帝王就是這樣,用得到你時千好百好,若用不到了,後果如何,誰又說的準。
「如今,朝中勢力盤根錯節,你父皇也老了。他培養心腹,為了就是製衡二字,人年紀越大,就越害怕失去,所以,他打壓你皇兄,又不準四皇子黨派得意忘形。」
「後,又因諸多因素,這才又將溫以苒再賜婚給宣沉。」
爀帝是知道錯了嗎?
不是,他不過是為了私心和利益。
這件事,也算是自打臉麵,可出自帝王之手,經他有意引導,反倒成了美名。
如此事下,爀帝如何再能對朝中官員大手一揮賜婚?
「你有功夫在屋內生悶氣,倒不如結著機會多同謝家女攀談。」
鄒皇後:「我知讓你如此是自降身份,可謝珣的確是良配。他為駙馬後,便是不能入朝為官,也能助你皇兄一臂之力。」
「你父皇至今不曾給他委任官職,一事不知該給什麼位置,二是還在給你機會。」
她的身子往前傾:「我的兒,你的榮耀是你父皇給的,他能給自然也能收,可等你皇兄登上那個位置,才能抱你永久尊貴無雙。」
送走鄒皇後後,姬詩敏整個人都是淩亂的。
她捧著熱茶,喝了幾口,身上才有了些許暖流。
而這時,宮婢從外頭跑入內。
「公主。」
「奴婢剛命咱們的人留意那女娘,卻得知一事。昨夜半心湖內,謝世子曾對她照顧有加。」
姬詩敏倏然起身:「當真?」
「應當不假。」
「她算什麼東西。」
不過一炷香,姬詩敏身側伺候的公公低垂著頭,袖口處鼓鼓的,不知藏了何物。他疾步而行,等到了沈嫿的賬子,見裡頭無人,四下也無人,迅速扔了一物入內。
很快,做好這些,又匆匆離去。
影五咬著雞腿目送他走遠。
她眯了眯眼入內。就見地上多了條藏了條猶在冬眠的毒蛇。
其中花斑點點,鮮豔奪目。
尋常女娘見了怕是得嚇破膽。沈娘子嬌嬌的又何嘗不是?
影五的眸光變得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