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就見您同旁的女娘有說有笑,這……怎麼還是生麵孔?是哪家女娘?”
姬詩敏不好明麵上同沈嫿交惡。
可貶低沈嫿的機會,她不會放過。當即笑。
“陽陵侯府的。”
“她嫌少出沒這些場合,我自然得幫著招待招待。”
這一句話,女眷們紛紛琢磨出一點意思來。
姬詩敏裝,沈嫿隻會比她更裝。
“是的,公主一向疼我。”
鄒家上前奉茶的婢女正從此經過,她剛將公主要的人從外頭進來安置,這會兒心虛的不成,一聽這話,踩著了裙擺踉蹌一二。滾湯的茶水,直直朝沈嫿而去。
影五一個殘影抓著婢女將沈嫿擋的嚴嚴實實。
要潑沈嫿的奴婢,成了自己潑自己。還是臉對著的。
她疼的一聲慘叫。
沒撒到沈嫿半滴。
可沈嫿倏然起身,冷冷的直接發難。
“放肆!”
婢子嚇得也顧不著疼,連忙跪下:“婢子一時失察,讓娘子受驚……”
沈嫿走到她跟前,看著地上磕頭的婢子,打斷:“你的解釋,公主會聽嗎?”
“我有個好歹,實則也不值當什麼,可我到底是公主請來的。如何還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公主那般看重我,豈會放過你?”
她惆悵道:“我心善便是想為你求情,可也是無用的。”
說完,她仿若征求意見似的看向姬詩敏。
“公主覺得呢?”
姬詩敏:……
大庭廣眾之下,她隻能咬著牙擠出一個字。
“……是。”
“可你也沒受傷,我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沈嫿微笑。
“怎麼能算了?”
她視線轉了一圈。
“滿座賓客,身份尊貴,鄒家喜宴。說到底端茶送水的奴婢都是得挑再沉穩不過的。若是錯了事,打幾板子在榻上養傷數月有之,逐出府去發賣了也有之。端看主人家如何處置。我知,我是人微言輕,比不得旁人,受驚無礙,受傷也無礙,便是今兒命交代此處,也不是件值得說嘴的事。”
她說這話時,頂著一張快要死的臉。
絲毫不會讓人覺得是故意找事。
聽見動靜一窩蜂上前的世家夫人看的心驚膽戰。是真怕鄒府死了人。
控不了場的姬詩敏是傻眼的。
“這……自然不是。”
“來府上的便是貴賓。”
這倒是說了句人話。
女娘氣場強大。聞言,她眼兒卻萌萌的一眨。
“是麼?可公主怎麼罰也不罰就讓人下去了?還是說,鄒家的奴仆嬌貴,一個失察二字就能將此事輕飄飄掀過?”
“我也就算了,可若是在場的夫人,女娘受了傷,鄒家難不成也這般交代?”
說著,她將手帕置於唇角,咳嗽不止。
有心善的夫人忙上前:“好孩子,你坐下說話,且坐下說。”
沈嫿很倔強。
“不。”
她已經入戲了。
女娘身子晃了晃。
“我自要未雨綢繆給你們討一個公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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