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崔韞繼續展開輿圖,細細的看。
沈嫿則再一旁看書。
歲月靜好,猶不為過。
可不過多時,女娘湊上來。
她環住崔韞的腰,目光灼灼求知若渴的挨近。
“夜裡我也想了許久,男女之間的確是不同的。是我不懂這才錯怪了你。可我實在不知,為何不同。”
她眨眨眼輕輕的問:“我能再碰碰麼?”
“瞧上一瞧也是成的。”
她可太好奇了。
崔韞順勢把人抱住,卻不讓她動彈半分。
“你還是盼我點好罷。”
“夫子曾言,知識是靠自己本事取來的。”
崔韞淡淡道:“平素沒見你多聽夫子之言,府上學堂也許久不去了,他老人家說的話,你倒是記得牢。”
沈嫿沒為難他。
畢竟,她也不喜歡崔韞亂摸。
崔韞在鎮定,他也是未經曆情事的郎君,說到底和她相比半斤八兩。
他害羞也是在所難免。
女娘有些遺憾,可她是講道理的女娘,到底不能霸王硬上弓。
“你瞧衡州輿圖作甚?”
崔韞斂眉。
“衡州暗樁送來消息,這段時間,人口失蹤數起,是往常的數倍。”
他隱隱察覺不對。為此特地見了周章平。卻不料在牢獄待的渾身是傷的周章平也是一頭霧水。
——此事,先前我也命人查了,便進了刑部衙門。
——這些時日我思來想去,想來是動靜大了,這事隻怕會牽扯出不少事。才被同僚暗中算計,才落得個如此境地。
事出反常必有妖。
“起先不少人報官,周章平有意調查,失蹤案卻更是變本加厲,卻碰上禦史台的硬茬。禦史台全部聯名上書,衡州那邊這才將將有了收斂。”
這淌水怕是要多渾濁有多渾濁。
一方知府落如此下場。可見底下那些心懷鬼胎的官員早已擰成一股繩。
具體的,還得查。
崔韞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可他卻也有了猜測。
“衡州富庶,此前出了不少礦山。”
崔韞掩下情緒:“這次一事,若是同礦山有聯係,隻怕那些人全部被押去做了苦力。”
沈嫿正色。
“可從沒聽人提及衡州官員上報此事。”
話音剛落,她很快反應過來。
“那些人膽子是真不小啊,這可是株連九族的罪。”
崔韞淡淡:“隻是猜測。”
“若真有座礦山,稍稍撈些油水,便是刀子夾在脖子上隻怕有人也願犯險。”
他氣定神閒的指尖點了點好幾處,在一並圈起來。
“若是有,大抵會是在這一片。”
沈嫿‘哦’一聲。
“那會有危險嗎?”
崔韞揉捏女娘的後頸,神色轉為陰冷,可回複她的語氣仍舊一如既往的平淡。
“不會有事。”
數日的趕路,陸路改成水路,又由水陸改成陸路。便是倚翠她們都有些受不住,何況沈嫿。
她用的膳食減半,養的圓潤發小臉肉眼可見尖了下去。
她的作息也跟著顛倒,白日枕在崔韞席上睡,夜裡睜著圓溜溜的眼兒去船頭垂釣。
連著三日,卻一條魚都沒釣上。
直到她被崔韞提著回去。愣是將作息調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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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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