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嘴的話卻成了。
“不好。”
女娘嘴一癟,示弱道:“你也是知道的,那些人最是人麵獸心,披著一張人皮壞事做儘。早就想讓我死了,逮著機會可不得可勁欺負我。我一個嬌滴滴便是地上螞蟻都舍不得踩的女娘,如何能應付的了?”
“我可慘了。”
崔韞沉默。
他真是一個字都不信。
可沈嫿卻說到興頭上,煞有其事的倒打一耙的告狀:“沈瞿要迎我回去,我自然不敢的,他轉眼就對付我剛開張的鋪子。為人歹毒的很,就見不得我好。”
“沈薛氏也不是好貨色,她每次瞧我,都狠不得將我給吞吃了。”
“族老也欺負我,他不知感恩,仗著年紀大當著一堆人的麵,數落我沒教養。”
沈嫿:“她們就是見我沒人護著,還以為你將我甩了,我灰溜溜回豐州城的。”
崔韞沉臉,已有不虞。
他和沈瞿有過交鋒,的確是個偽君子。
若真要細想,沈瞿的言行舉止東施效顰是照著沈雉學的,可見夠膈應人。
他要對付這些人,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可報仇這種事,到底還是得讓沈嫿親自去。
他親了親女娘紅潤的唇。
“那怎麼辦才好?”
“要我幫忙嗎?”
沈嫿把頭埋到他懷裡。親昵的攥著他的領口。
“要。”
“表哥,你再親親我。”
聽著她一聲一聲的表哥,崔韞眸色越來越暗。
她小聲小聲道:“不夠。”
————
翌日一早。
澄園有客登門。
“我深怕你這回又推辭不來,便親自來請,誠意可還足?”羅成峒爽朗的笑。
說著,他狀似無意道:“知你要在衡州做買賣,想來生意場的事,你比我更清楚,楊兄弟,你我也算有些交情,我也一直有意與你結識。”
他嘴裡喊著兄弟,可論年紀都能做崔韞的父親了。
礦山那邊的事,不能在拖了。
前些時日,收到上頭送來的信。
四皇子養私兵,製造兵器哪個不要錢?上頭發話,他們自然頂著壓力,急需尋到新的商客交易。一道做這一本萬利的買賣。
羅成峒不知,他收到的信早已被調包改動。
這些時日相處下來,他對楊嶼還算是賞識,是個膽大心細的。
他隻是個小小府經曆,知州也有意一見楊嶼。
說著,他意有所指道:“我府中養了一屋子的揚州瘦馬,雖說早被破了身子,可個個識趣。想來你也喜歡。”
沈嫿睡眼惺忪的出了屋子。
聽著這句話,她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羅成峒瞧見她了。
他眼裡閃過驚豔。
“這——”
“你好福氣啊!背著弟妹還偷偷養了個外室。”
昨個兒花魁伺候,今兒又養了個美人兒!果然不負楊嶼的花名。
本來以為要扮演正房夫人的沈嫿眼神倏然一亮。
那賤兮兮最愛吃醋的妖精外室。
她可以!
崔韞頭有點疼。
(到瀟湘書院看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