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沒發脾氣,甚至問了一句。
“何儲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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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施針的緣故,沈嫿又纏了沈淳氏許久,這才得以不去學堂。
鄭千喻為此扼腕不已。
“他問你何儲?奇怪,他問你何儲作甚?”
她拉著沈嫿道個不停。
“又給你尋大夫,又住你家,哪有這頂天的好事,可見目的不良!”
她越想越不舒坦。
在他眼裡何儲可是一等一的好,誰也比不得!
再看沈嫿。
都病成這樣了,脾氣也不行,可圍著她轉的公子哥是真不少。要不是沈家看她看的嚴,隻怕是情書都能堆成山了。
“那人長的可俊?”
沈嫿懶洋洋的吃著烤地瓜,想到施針就一個心煩,沒好氣道:“也就那樣。”
“現在登徒子可多了,花樣百出,還記得先前王家那個,給你送糖葫蘆,又給你送各種稀奇玩意,殷勤的不得了。”
“還有個叫童晝的,書塾裡頭還想教你讀書,故意親近你。”
鄭千喻卻是一拍大腿,情緒激昂。
“完了!”
“那個姓崔的,道行可比那些人高啊。”
她用倒數第一的腦子條理清晰的分析給沈嫿聽。
“你自個兒想想,往前那些公子哥兒,到頭都隻是往你跟前湊,從沒討你半個歡心。”
“他倒好,直接拿下你爹娘,你還能跑的了嗎?”
“八歲定親的有不少,還有指腹為婚的呢。你可得注意些,彆也被這種陰險狡詐的人給騙了去。”
入嘴香甜軟糯的地瓜都不香了。
這些話,若是換成彆家女娘,定會駁回去。
畢竟自那以後,崔韞住下,就沒往沈嫿跟前湊過。
都快半個月了,兩個沒再見麵。
可這是沈嫿。
她覺得鄭千喻說的對。
彆的她直接忽略,直接抓住重點。
隻要沒瞎,看上她,也沒錯啊。
“欸!你去哪兒?不看戲了嗎?”
沈嫿往外走。
鄭千喻:“聽說剛招來個一批新的童子,是唱小生的,不是說招上來見見嗎?”
“下回。”
沈嫿匆匆回了府。
她直直朝一處清雅彆院而去。
這廂,崔韞躺在木椅上,嫌光線晃眼,便用一把水墨梅花折扇遮了臉。
即清在一旁回稟。
“倪康這回換了藥方,也是沈巍親自去取。同上回一致偷偷在裡頭加了東西。屬下已調包。”
“倪康怎麼說?”
“隻是調理身體的藥,不會對身體有礙。”
他又低聲道:“上回爺讓屬下查的,也有了些消息。”
崔韞總算半支起身子,也沒顧及折扇滑落。
“能讓你查上半個月,可見那沈巍私下就有鬼。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且說說。”
“這幾日,屬下一直跟著他,沈巍去了沈家二房那邊五回。”
起先,他也沒就覺得不對勁,畢竟沈巍和沈鶴文是出了名的兄友弟恭。
去二房那邊,沈巍也不曾隱瞞行蹤。
“可昨兒沈巍過去,沈鶴文並不在家。可他卻也在那邊待了一個多時辰。出來後,換了身衣裳。隻是屬下不會武,無法入府。”
二房的子嗣可都去學堂了。
沈巍難不成是陪弟媳相談甚歡這般久?
崔韞抬了抬眼皮,正要吩咐,卻見有一道粉團子的身影,鬼鬼祟祟而來。
對上他的眼,女娘不見尷尬,反倒挺直腰板,凶巴巴的邁著小短腿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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