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照顧就是五日,晏琮頭頂的白布大包已經換成了一個輕便的小布貼,二人日日相對相處得和諧。
這一日林青梅被他支走去親手買他心心念念的冰糖葫蘆,非說她給晏五歲買過,卻沒給自己買過。
林青梅好氣又好笑,偏生人家頭上頂著碗大一個疤,眉頭一皺她就不忍心。
等林青梅買到糖葫蘆的時候忽然靈光一閃。
不對啊!這幾日每每她準備問一問那和離書的時候都剛好被他頭疼發癢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打斷,今日就是這糖葫蘆。
林青梅雙眼微微一眯,讓福運豬看看晏琮在乾嘛。
不一會兒福運豬奶萌的聲音滿是驚訝。
“哇!主人,他在玩火!”
林青梅收好糖葫蘆,疑惑道:“什麼?”
“啊!不對,主人他在燒東西!是信!好多信!給晏小弟的、給晏夫人的、給你……”
林青梅愣在原地,想起手術前那晚晏琮的詭異行為。
他……
是在預防西洋郎中的手術失敗嗎?
所以和離書是為了如果不幸失望,便讓常盛交給自己,還自己一個自由身,現在卻將和離書燒掉……
又是因為心悅自己嗎?
林青梅撫著自己不自覺上翹的嘴角。
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悅,決定多逛一會兒,多留給某傷病號一點處理灰燼的時間。
又過了幾日,夫妻二人才從醫館回到了晏家彆院,便被晏夫人和晏老爺臉色沉重的將二人叫到正堂。
“琮兒,有一事要告知你,關於你的身世……”
半個時辰後晏琮臉色沉沉的往外走,林青梅跟在他背後,看著他孤絕的背影,不知怎麼安慰他。
“你……”
林青梅剛起了一個話頭,晏琮忽然轉身,捉住了林青梅的手。
“娘子可願隨我進京?”
林青梅望進他沉靜的黑眸,愣了愣:“自然是願意的。”
話音剛落便被抱住了。
“其實我早就知道我的身世,在我六歲那年。”
這人雖然用的是與晏五歲完全不同的語氣說話,林青梅卻聽出了如出一轍的撒嬌意味,不由軟了身子,任由他抱住,拍了拍他的背,安撫他。
閒聊之時晏夫人說過晏琮六歲那年就變了個樣子沉靜克製起來像個小大人一般。
原來是因為知道了身世嗎。
林青梅的心揪了起來,用力回抱住他。
這一抱還不知道,二人接下來要麵對便是的分離。
第二日。
林青梅隨晏家回石縣,晏琮隨婁嗣去京城。
“娘子,等我。”
晏琮去見了婁嗣之後沉著臉回來,將晏老爺交給他的那塊玉佩分成了兩半,一半留給了林青梅,隻留下兩個字便隨婁嗣離開了。
林青梅摸著手中的玉佩含笑點頭。
待晏琮離去後,沉下了眸光。
福運豬告訴她,婁嗣竟然想讓晏琮休了她……
所以婁嗣是晏琮的負心爹?
回石縣的路上,福運豬都著急起來,偏偏林青梅氣定神淡的看著懷中的清風閣令牌。
她相信晏琮,但也不代表她會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