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來說,拍攝的過程還是很順利的,但是這兩天,陶萄不知道是太忙了還是怎麼回事,她的眉頭一直都是蹙著的。
“怎麼了葡萄,感覺你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陶萄拎著相機包搖了搖頭:“沒有。”
“是因為拍攝的事情嗎?是我表現得不好嗎?”
七言看著她,表情有些頹然。
陶萄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也潛移默化影響到了七言,她怔了一下,然後露出微笑拍了拍七言的腦袋道:“不是這樣的。”
“我隻是感覺我現在接合作的進度有些太快了。”
“老是我一個人忙的話倒也沒什麼,但是這不能是我的主業,當時考慮不周,現在找人這一點就夠讓我頭疼了。”
七言想了想,問:“所以現在還是要找新人吧?”
“聽你說周姐也在幫你找新人來著。”
“反正拍攝完我也沒事,我打算在z市玩一段時間,要不我也和周姐一起去找?”
七言之前和周虹一起吃過一頓飯,所以對這些事情也有所了解。
“隻不過我現在還沒解約。”
“就算找了新人也不好成立個人的工作室。”七言:“那就現在解約啊,為什麼不提前呢?”
“這是周姐參股的公司,我不想讓她難做。”
“有什麼難做不難做的,幫你的是周姐,又不是公司啊,公司對你也沒有什麼特彆的栽培之情,非要說的話,你帶給他們的利益和價值是更多的。”
“走正常的解約流程,你也不是什麼劣跡網紅。”
七言的想法很簡單,她覺得目前能夠用錢解決的事都不算事,而陶萄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
公司的解約費用是兩千萬,實際上她現在給公司帶來的價值早就不止這些了。
“那我打個電話給周姐。”
錦鯉傳媒對她而言,是她起步的地方。
她之所以要等到解約才走,除了想要避免額外的事端,還有一點是因為這裡是她重生後的第一個起點。
在某種程度上,錦鯉傳媒、周虹,是她走上網紅道路的啟蒙者,她從蹣跚學步到現在能夠手腳並用地攀登高山,錦鯉傳媒對她而言,在某種更深層次的意義上來說,是特殊的,這種特殊與公司的領導層所做過的那些事情無關。
她早就清楚她會離開,但是從沒想過要中途離開。
可正如七言所說的那樣,如果她真的想解約的話,走人是非常簡單的事。
這個平台不是她不想繼續呆,而是隨著她自身價值和水平的提高,它很自然地就要從她的人生中被淘汰掉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足夠決絕,目標足夠清晰。
可是現在看來,她內心深處存在的那一絲優柔寡斷,實際上仍在影響她。
——陶萄的一舉一動都帶著“陶萄”個人的印記。
想到這裡,陶萄皺起了眉頭,眼神裡的情緒也變得複雜。
她領悟到人的轉變好像總是一步一個腳布。
陶萄和周虹的這次談話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
兩天後,錦鯉傳媒,陶萄第一個走出會議室,她眼裡帶著笑意,神清氣爽。
——又一個難題徹底解決了。
而跟著陶萄從會議室走出來的陳總表情頹然,如喪考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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