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隻小貓咪(1 / 2)

闞澤在黎明時分又躺了回去,顯然是深知綜藝的套路。果不其然,六點便有人忽然把簾子拉開,攝像機對著他們,紅點亮著,儼然已經勤勤懇懇開始工作,“該起來了!”

睡顏,這也算得上是一大殺器。

闞澤三兩下收拾整齊,再扭頭看司景時,正擁著被子坐在角落裡,明晃晃地寫著不樂意。他試著掙紮了兩下,又一頭栽了下去,繼續和被窩相親相愛,“彆吵!”

門口的VJ說:“真得起來了,司先生?......司先生?”

司景把拉鏈又重新拉上了,滿肚子的起床氣,氣的隻想咬床單。

他這一夜都沒怎麼睡。

夜裡山上相當冷,寒意穿透帳篷,把人吹得頭昏腦脹,夢裡頭都是呼呼吹的大風。小貓咪在被子上打了個滾,伸長了爪子,又要繼續睡過去。

闞澤卷起袖子,把溫熱的手帕蓋在了他臉上。

“嗚......”

“先擦擦臉,”闞澤說,輕柔而不容拒絕地把他重新按下去,“擦完之後,說不定能清醒點。”

還沒等清醒,氣息卻已經相當濃厚了。司景磨磨牙,張開嘴,吭哧一下叼住了他的手腕,尖尖的牙齒磨蹭著小臂內側,漉漉一小片水痕。

闞澤怔了怔,隨後禁不住低聲笑了,將他的頭扭了扭。

“嘶——彆咬。”

半晌後又加上了一句,“乖。”

兩個聽見了這個字的經紀人表情都活像是見了鬼。

——乖?

乖?!!!

你們是不是拿錯了劇本?!

你們特麼還記得彼此是對頭嗎?這是打算乾什麼,演相親相愛一家人,踐行和諧社會嗎?

裡頭的聲音重新含糊下去。許久後,闞澤才把簾子撩開了,手上明顯有一串圓圓的小牙印,司大佬頭發蓬鬆著,打著微微的卷兒跟在後頭,一手向後捋著頭發,滿臉不耐煩,一副正準備去毀滅世界的黑-道大-佬範兒。

趁著換帶子,袁方低聲提醒:“把臉上表情收收。”

司景:“嗯?”

“彆這副報社臉,”袁方說,拽拽他袖子,滿懷擔憂,“最近打-黑除惡特彆嚴。”

我每回看見你這副想和彆人打架的模樣,都害怕下一個被抓進去的就是你。

司景:“......”

這一天的拍攝是在室內。

司景把一雙長腿盤起來,徑直坐在了一側。闞澤也換了室內拖鞋,瞧見他的位置,邁著腿就朝這邊走來。

司大佬立馬站起了身。

陳采采仰著頭,表情詫異:“司哥?”

“換個位置。”

司景冷著臉,一屁股坐在了白影帝身邊,離闞澤遠遠的。

陳采采隻當是他們彼此看不慣,抿嘴一笑,左右看了看。

“嗑嗒嗑嗒嗑嗒......”

司景一愣,什麼聲音?

他緊接著就沒空想這聲音了。任務開始前,工作人員把嘉賓的行李箱都拉進了屋裡。

“......”

司景心裡驟然升起了點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預感成了真。

“今天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要開箱!行李箱大揭秘,讓我們看看男神女神的行李箱裡都有什麼?”

幾個經紀人都已經事先看過,把裡頭過於私人的東西給挑了出來。這會兒拉開,裡頭大多雜七雜八,為了真實,仍舊擺的滿滿當當。

闞澤的箱子裡最乾淨,除了換洗衣物和洗漱用品外,隻有聽歌用的大耳機。

陳采采帶了半箱子的娃娃,個個看起來可愛又軟。

白影帝最嚴肅,帶的還有一遝劇本和書,做的筆記厚厚一疊。

司景......

司景的箱子裡,被倒出了足足大半袋子小魚乾。香辣的麻辣的五香的野山椒的,堆得跟小山似的,被全都拿出來排開時,看著相當壯觀。

“嗑嗒嗑嗒嗑嗒......”

又來了,那聲音更響了。

司景豎起了耳朵,聽了半晌,看向了白影帝。他狐疑道:“白哥,你......不舒服?”

白宏禮的手都在哆嗦。他的牙關不受控製地上下碰撞在一起,親密地難舍難分,那嗑嗒嗑嗒的噪音,就是從他的嘴裡傳出來的。

他眼睛瞪大,寫滿倉皇,聲音也出乎意料的高,“沒、沒事!”

“......”

司景多看了他幾眼,有點兒腦闊疼。

怎麼看起來,這節目裡嘉賓沒一個正常人?

就在這時,闞澤的目光卻忽然一頓。

工作人員正從司景的箱子裡拉出一件疊得整整齊齊的白襯衣。上頭一排小扣子迎著陽光,反射出細碎的影子,“這件衣服也是司景的?怎麼上麵還有口水印?”

司景瞧了眼,心裡頭突然間一跳,緊接著突突突打起了小鼓。鼓聲震耳欲聾,幾乎要把小貓咪給震傻了。

那是被自己當成六神來吸的襯衣。

還是他當初從對頭家裡偷偷拽來的!

司景坐立不安,用餘光瞥了眼對頭,發現對方神情毫無異樣,心稍微往下放了放。不就是件襯衣嘛,這時尚界的襯衣這麼多,沒有上萬的款也有上千的款,他這麼一件,肯定不會被發現——

偏偏袁方這個不懂事的經紀人也要爆料。

“司景可喜歡這件襯衣了,”他說,“不僅帶過來,路上還要一直抱在懷裡,睡覺都抱著——”

啊啊啊啊啊啊!

司大佬差點兒上爪子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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