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藏著躲著,就隻能看對方有沒有出來考察方秋椒的手藝。
方夏思索一陣,沒想起來哪個客人有著“梟雄”、“狠人”的氣質。
他印象裡,多是愛吃的人,高高興興地來,吃得飽飽的走。
方秋椒也搖頭:“我也沒想到。人來人往的,記不住那麼多人。”
“那等公安局那邊調查吧,順藤摸瓜。”方夏道,“那位譚隊長破過不少案子,挺有本事的,肯定能把人抓出來。”
方求解瞪大眼,像是在說——“你怎麼知道?”
方夏得意:“下午下棋問出來的。”又補道,“今天輸了一局。還輸得不那麼明顯,我太難了。”
看不懂圍棋的方秋椒:……大概懂了讓彆人看書的心情。
***
第二天。
一早方安紅就帶著葛虎過來了,兩人臉上都寫著擔心。
進了院子,方安紅不放心地問道:“怎麼回事啊?!聽說公安都過來了,還鬨出打架抓人的動靜,你們人都沒事吧?”
傳言一傳就有點不對勁,方安紅知道的這個版本還算靠譜。
方秋椒笑著道:“姑姑放心,我們都沒事。公安來了,肯定是把壞的都抓走了!”
“你快給我說說。”方安紅蹲下來,手裡幫著洗起菜來。
葛虎在方夏那邊,跟著洗蘑菇。
方秋椒用輕快的語氣道:“就是有幾個人,往麵裡丟了罌|粟殼,想要讓我關店。還說請公安查我的店,結果公安一來,是他們被抓走了!”
方安紅鬆口氣,不過還是道:“你說起來聽著好笑,可當時怕是被嚇著了吧,我聽著都心裡慌張。”
又語氣不忿道:“那些壞心肝的,一個個心忒毒,吃個花生米下去陪老祖宗算了。”
葛虎跟著開口:“椒椒,等我上高中了,就在對麵。有事你喊我,我帶著班裡的人都過
來!”
方夏看著這小孩:“我記得今天沒放假?”
葛虎縮了縮脖子。
方安紅哼一聲:“打架被送回來了,讓他寫檢討,五千字一個還沒動。還有,葛虎你喊什麼椒椒,叫表姐!”
方秋椒笑:“肯定學小博的。”
方夏看著身邊的葛虎,問他:“為什麼打架啊?”
葛虎偷看方安紅一眼,見她正在跟方秋椒說話,小聲回答方夏。
“那個人說他來給椒椒做徒弟,我說他吹牛,然後就打起來了!那人笨得很,又懶又饞,椒椒才不會看上他做徒弟。”
葛虎癟起嘴:“可我媽又不讓我說椒椒是我表姐。老師以為我欺負人。”
方夏又問道:“他有沒有說是誰幫忙的?”
葛虎回憶著:“是他準姐夫,好像姓、姓尚吧?尚什麼華。”
方夏:“尚民華?”
“對對對,就是這個。”葛虎忘了控製音量,挺大聲地問,“表哥,你怎麼知道的尚民華?”
耳朵挺好的方秋椒:“尚民華,不是嫂子弟弟?”
方夏想通後,道:“嫂子肚子疼,怕就是她弟弟給氣的。她家太寵那個小兒子了。聽說還沒結婚,估計想拿咱家的人情去討好姑娘家。”
他這麼一解釋,方秋椒就聽懂了。
嫂子尚玉華性子好,能讓她氣到肚子疼的事稀罕。她阿媽還不知道,那肯定就是娘家那邊的問題。
方秋椒低聲道:“大嫂沒提,肯定是拒絕了。”
家人才是最暖的港灣啊,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護著她,隻默默做,也不邀功。
不過這種事,還是得說啊!不是為了邀功,是為了讓人知道你做過什麼,對他上心,和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一個道理。
方秋椒呼出胸中一口濁氣,麵上緩緩露出一個輕鬆的笑。
方秋椒承認自己小氣,她昨天確實傷心又難過。哪怕找來理由說服自己,也還是難受,不然就不會說出禁那些客人們一個月的話。
現在一顆心在家人給的溫暖裡泡著,那股子難受就被驅趕了出去。她有最好的家人,想那麼多乾嘛呢,浪費心力。
方秋椒活力滿滿道:“嫂子這麼好,我多琢磨幾個菜,回頭做了給嫂子吃。”
方安紅則笑:“我嫂子也很好。”
***
天樂街。
蘇葉穿好衣服,鞋子踩著地板,腳步聲略有些急促。
蘇葉喊道:“我好了,我們過去吧。”
可喊了一聲,沒個回應。
蘇葉找起人來,在衛生間找到關山海。
青年正對著鏡子,臉湊得很近,一隻手摸著胡茬,看自己看得入神。剃須刀在一邊放著,蘇葉的視角看來,被香皂盒擋住了。
蘇葉最不喜歡他這顯成熟的胡子,可混小子自己喜歡。
竟然還看呆了。
蘇葉心裡吐槽一句,催道:“彆臭美了!走了,我急著看椒椒呢。”
作者有話要說:小博應該又回去了,沒寫到,前麵會補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