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長?你們這群混蛋!”
看著伍長在地上呻呤,剩下四名府兵嘩拉拉全從鎧車上跳下來了。然而就在他們拔出佩劍朝前衝的時候,一堵鐵壁陡然擋在前麵。那堵鐵壁堅固無比,撞上去的府兵在哎喲聲中又往回摔去。
“哦喲?各位官爺,有話好說,彆動手動腳的傷了和氣。”
鋼牆的本體是一位著厚重全鎧、手持巨型方盾的甲士。甲士有著灰熊般的魁梧體格,但那臉龐卻意外溫和。甲士一邊為難般的說著勸雙方不要動粗的話,一邊像守護兩同伴般的站到了前麵。
“你們是,拓荒者?”
好不容易站起來的伍長,驚疑不定地望著眼前三人組。
女炎使、小人槍使和魁梧甲士,三人上放出曆戰猛者特有的彪悍氣息,而他們所持的炎杖、長槍和方盾也都是特製靈武。府兵們要說也算是訓練有素的精英,但跟在前線持續與荒怪練磨的拓荒者相比,無論武的“質”或“量”上都相差甚遠。
不過,尋常兵卒和武使,原本就像河魚和海魚般無法相提並論。哪怕府兵們占據著人數上的優勢,也根本無法對拓荒者們形成任何威懾。倒不如說,倘若把拓荒者背後集落住民也算進去的話,府兵們就連在人數上也處於壓倒的不利。
“乾得漂亮!”
“給他們點厲害看看!”
“彆以為是官差就能亂來!”
見著拓荒者們站出來,周圍住民們也群激昂地為他們聲援起來。雖然他們未免是真的要跟黎陽府對著乾,但在特殊時刻彙聚起來的抵觸緒,卻也令得府兵們感到莫大壓力。伍長和其他府兵站成陣勢,臉色青白,手足無措。
“出了何事?”
背後傳來問訊聲,張濟和溫恢趕了過來。
見著傳令使等人出現,府兵伍長如蒙大赦,連忙恭聲稟告著。
“回大人,有集落民擅自觸動領府鎧車,我等訓斥時卻被這群拓荒者阻撓。不僅以靈武襲擊我等,而且還鼓動集落民來對抗官府。實在膽大妄為!”
張濟聽得直皺眉,瞥了眼旁邊的溫恢。傳令使是負責傳達領府敕令,而治理集落則是集正的職責,領府官吏隻有確定沒辦法時才會直接插手。換句話說,張濟插手的話也就代表著溫恢的徹底失職。
理解到這點的溫恢,縱然百般不願意,也隻得硬著頭皮上前勸解。
“那個,我是集正溫恢,大家有話好好說。看在鄙人薄麵上,請彆動手……”
胖集正戰戰兢兢的模樣惹來匠人們的露骨嗤笑,女炎使更是像看垃圾般的瞥過去,不耐煩地一彈指,隨好一隻緋紅炎蜂陡然從胖集正眼前飛過。
“咦?嗚哇哇!?”
被嚇到的溫恢哀叫著,跌跌撞撞地朝後退,卻沒站穩地摔了個墩。在集正哎喲喲地狼狽痛哼中,集落民們更是毫不掩飾地大笑出來。不過笑聲隻持續了數息的功夫。
眾人目光從地上集正,漸漸移到旁邊站著的冷臉官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