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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波賊子不是向來自恃坊造先進、貶黎陽為蠻夷嗎?今次被咱們少監司給狠狠打臉,感覺還真是揚眉吐氣呢。隻可惜沒看到當時的情形啊……嘖,要不是李儒他們攔著,我還真想跑去白河港看看朱慎會露出啥嘴臉。”這樣說著的掌府女傑,略不滿地揮動著左手。
“公子,居然跑去挑釁良造……”鄔真神情相當無語。
擅自私奔的某人並未告之其出行目的,這還是她初次聽聞坊主動向。
“我是聽密偵司報告才想過來的,你果然不知道呢。”鄔言得意哼了聲。
“就算我不知道也請不隨便誇他,姐姐。”鄔真揉著額角歎了口氣。“原本文職坊師親自前往荒野就是聞所未聞,今次又以準造身去挑釁良造……唉,要是再傳出去的話,公子在坊間的風評肯定會再往下降的。”
“下降?是上升才對吧?不管黎陽還是成湯,我可不知道有哪個坊師是因好脾氣才出名的。”女傑擺擺手,對妹妹擔憂嗤之以鼻。“而且真要說起來,你家坊主根本不是省油的燈。畢竟他可是騎著一匹石鹿就敢衝撞羽騎陣戰陣的主兒,連曹公都看傻眼了。彆說文職坊師,就連那些不要命的拓荒者也沒這樣的膽子。”
“耶?公子,衝撞羽騎營?”
鄔真不禁呆然。當初穀辰測試石鹿時誤闖演習場,而兵曹尉調動兩千騎兵圍追堵截才把他擋下,這段甚是屈辱的黑曆史在掌府女傑的噤口令下被羽騎營掩埋。既然另一方的當事人沒再提起,那鄔真當然也不曾知曉。
“……居然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聽著姐姐講述的鄔真,臉上浮現出異樣複雜的神情。
雖然她多少已知道坊間常識無法套用在自家坊主身上,但以坊副身份運營格物才期間,目睹的多是穀辰或埋頭造物或宅居格物的文質麵孔。而對自家坊主喜好踏荒冒險的狂野麵孔,直到聽今次鄔言講述才算有概念上的認知。
從單騎衝陣到討伐荒主,從攻略沌墟到掃蕩蜃樓,諸如此類的事跡可以說已遙遙超出坊師職業的範疇,哪怕放到拓荒者上也是足以名動天下的英雄傳。
“什麼,你還不知道嗎?”掌府女傑露出微笑。“在拓荒者們的江湖中,格物坊主已經是比任何大腕都要響亮的招牌了。要他不是坊師的話,憑這些功績搞不好已經被推薦給朝廷當封號武使了。”
“連封號武使都……”鄔真聽著隻感到陣陣頭昏,靠著扶手勉強鎮定下來,隨即揚頭露出有所覺悟的神情。“等公子回來後,我會跟他好好談談的。”
“好好談談是,你打算勸他去學坊間那套狗屁儀規?”姐妹同心,鄔言猜到妹妹打算跟坊主談什麼,卻不以為然地聳聳肩。“算了吧,既然男人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那就乾脆讓他們放手去做如何?自己做的事,結果不論好壞男人都會有收獲,女人跑去插嘴算什麼?”
“姐姐的意思是,就算明知道危險也默不著聲嗎!?”扯到自家坊主身上,好脾氣的鄔真也禁不住反駁。“就像尚那時候,姐姐也是放著不管,所以他才……啊!”
察覺到的鄔真伸手掩口,然而說出的話語卻難以收回。
鄔言伸往果盤的手陡然僵住。就這樣頓了兩三拍,掌府女傑才繼續伸手拿起果盤中的青果,拋了兩下,然後若無其事般的望過來。
“說沒錯,那時確實是我的錯。如果我稍稍勸阻的話,尚或許就不會那樣輕易被挑釁了……呼,蠢孩子……”獨目女傑仰頭望著天花板,垂下的劉海遮住了神情。
“抱歉姐姐,我沒想那樣說……”
“沒事的,畢竟都過去那麼久了,尚那家夥就算有什麼怨言也該吐完了。”鄔言長長呼出口氣,溫熙的視線落到妹妹身上。“所以我的話並不一定正確,你家坊主和尚也根本不是一類型,你不聽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