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夏一皺眉,卻沒出聲反駁。
簽約合同和工作有關,他確實不能憑心情將洛世延趕下去,更何況他也想看看,洛世延能提出什麼建設性的方案來。
司機會意,趕緊找個車位停下來,然後將鑰匙放在車上,自己開門下車,走到挺遠的位置抽煙去了。
老板們談合同的事情,那都是機密,不能給人聽的,他有分寸。
此時車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車內空間仿佛瞬間大了不少,昏暗的視線讓彼此的呼吸聲都更加清晰了。
唐寧夏問道:“你想說什麼?”
洛世延的聲音卻壓的很低很溫柔,他一隻手越了界,撐在唐寧夏腿邊:“上次之後,哥哥有想念過我嗎?”
唐寧夏插在兜裡的左手微微縮緊,表情上卻掩飾的很好:“你是真想我把你扔大街上?”
洛世延卻不介意的笑笑,他太了解男人了,唐寧夏那次明顯是很爽的,出來的那刻,眼神都有些迷離了。
這樣的體驗,男人不可能不懷念。
唐寧夏以為洛世延又會說些淫|詞浪|語占便宜,腦海中正醞釀著更刁鑽尖銳的反擊,上車之前他沒有準備,沒發揮好,但這一段路他已經調整好了狀態。
當初他在大學裡打模擬法庭的時候,什麼刁鑽的質問他都對抗過。
誰料洛世延用那隻撐在他腿邊的手做支撐,微微直起身子,然後在車座間的空隙裡單膝跪了下來。
洛世延眼眸微垂,黑暗中,唐寧夏不知道他看著哪裡,但卻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
洛世延低聲呐呐:“哥哥,我說過這是雙贏的事,我們都想儘快簽約對吧。”
說罷,洛世延伸手,去解唐寧夏皮帶下的拉鏈。
唐寧夏一把抓住了洛世延的手,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洛世延。
唐寧夏壓低聲音,嚴厲道:“你瘋了!”
洛世延無奈:“哥哥始終心存顧慮,我也隻能儘力展示誠意了。”
對於一個不久前剛體驗過新奇快感,以至於這段時間把自己憋壞了的正常男人來說,洛世延的行為,無異於在一隻饑餓的狗狗麵前放了根肉骨頭。
但唐寧夏還有起碼的理智在。
唐寧夏怒斥:“你看看這是在哪兒!”
洛世延眉毛一挑。
唐寧夏的第一反應,不是譴責他的舉動,而是質疑地點不合適。
這說明唐寧夏潛意識裡,是沒有那麼抗拒的。
洛世延神態自若:“防窺膜,大晚上,沒人會注意的,隻要哥哥不出太大聲音。”
說著,洛世延已經把拉鏈拉開了。
唐寧夏後背出了一層薄汗,光是洛世延半跪著盯著他那裡,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微妙的電流在自己身體裡流竄,以至於那處的興奮因子也有愈加活躍的趨勢。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對洛世延動情了。
一個強大的,優秀的,功成名就的英俊男人願意跪在你前麵,主動做這種事,這種臣服的姿態本身就可以取悅人。
唐寧夏內心天人交戰。
他三十多歲了,貴族圈,商圈,娛樂圈,多混亂荒|淫地事他都聽說過,當人不再為生計發愁時,取悅自己就成了頭等大事。
他本可以毫無顧忌的享受彆人帶給他的快樂,他甚至可以因為誰服務的好而支付酬勞,他不必有任何心理負擔。
但是沈延不行,沈延是他父母摯友的兒子。
洛世延見唐寧夏還在抗拒,手上的力道半點沒鬆,忍不住嘲弄道:“唐總怎麼像剛入社會的毛頭小子了,這隻是我單方麵的服務,又不收取任何酬勞,這種好事都要顧慮半天優柔寡斷嗎?”
唐寧夏怔忪一瞬,手勁兒就沒那麼大了。
洛世延也趁機得勢。
真的體會到那種溫熱柔軟的快樂,唐寧夏就再也生不起拒絕的心思了。
唐寧夏覺得自己像被綁在海灘上的稻草人,他走不了,隻能任憑海浪一次次衝刷他的身體,將他打濕。
這是完全不一樣的體驗,比上次隻用手給他的衝擊還大。
或許是這樣的地點,氛圍,姿勢共同造就了獨一無二的刺激。
洛世延中途甚至還有肺活量提醒他:“哥哥小聲點,這車隔音可不行。”
唐寧夏臉上一片熱紅,雙手緊緊攥著,骨節發白,血管繃起,用力喘著氣。
他覺得事情越來越偏離既定軌道了,仿佛一顆不知何時會燃爆的定時炸|彈,但他沒有全力阻止,他有私心,他有鄙陋陰暗的一麵。
他滑入了一個‘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危險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