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點來說,唐寧夏和洛世延甚至沒有共同語言。
謝沂循著唐寧夏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談笑風生的洛世延和雲涵。
謝沂挑了挑眉,漫不經心道:“唐總心情不好?”
明照微微豎起耳朵,聽唐寧夏的回複。
唐寧夏心情不好連他都感受到了,但他知道人都是有秘密的,他不會開口詢問。
但既然謝沂問了,他確實也是好奇的。
唐寧夏卻微微一怔,不自在的移開了注視著洛世延的目光,反問道:“我心情不好嗎?”
他沒想到自己的情緒居然從臉上表現出來了,這在以往是絕不可能的。
他這段時間確實太失常了。
謝沂似笑非笑:“上次《烏鴉2》首映禮,你說為我付出夠多了,我還沒問,唐總都付出什麼了?跟洛世延有關嗎?”
唐寧夏一僵,隨即靠著椅子:“不記得了,什麼時候說過?”
謝沂聳肩,似乎不打算追問,但片刻後又淡淡道:“唐,你總是很驕傲,也有足夠的資本,沒人值得你把自己弄得糾結又憋屈,我媽知道了會心疼的。”
唐寧夏莞爾:“還說你沒吃過我的醋,我就知道伊茲對我太好,你一直耿耿於懷。”
謝沂輕嗤:“我沒那麼幼稚。”
唐寧夏確實鬆弛了不少,懶洋洋道:“哦。”
謝沂很敏銳很聰明,也拿他當信得過的朋友,所以即便發現了什麼,也不會讓他難堪。
唐寧夏忍不住猜測,是不是謝沂察覺的更早,所以才一直排斥讓洛世延參演《烏鴉》,但最終,還是沒能阻止洛世延成為牽絆他的繩索。
明照一頭霧水,不知道唐寧夏的驕傲被誰打擊了。
他歪頭關心道:“怎麼了?”
唐寧夏卻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鄭重道:“除生死外都是小事,沒什麼不能坦然接受的,我前半生努力工作,就是為了擁有不必遺憾的底氣。”
失去什麼,都不會動搖他的根基。
或許會讓他有片刻的難受,懊悔,糾結,消極,但因此耽誤的時間,浪費的金錢,他都負擔的起,時間總會讓他走出來,他最終會忘記。
他也在等那個不必遺憾的時刻,到時候,他還是瀟灑驕傲的唐寧夏。
這時,坐在前排的雲涵突然夾起一塊黃金糕遞到洛世延嘴邊。
這動作就比較曖昧了,雲涵似乎覺得很好吃,迫不及待讓洛世延嘗嘗。
洛世延遲疑了一下。
唐寧夏立刻扭開臉,不去看洛世延是吃了還是沒吃。
很快,主持人要求演職人員上台講話合影。
明照不得不去台上了,謝沂拍了拍他的腰,幫他理了理衣角。
洛世延自然也放下筷子,上台談感想。
任何講話環節都是比較乏味的,但媒體愛看,所以必須要有。
唐寧夏被喂食的畫麵弄得極其煩躁,一刻也不想再看到這兩個人,所以演員上台講話的過程,他全程都低著頭,玩手機。
洛世延在台上,視角得天獨厚,當然一眼就能看到唐寧夏。
可唐寧夏全程都沒看他一眼,無論他今天打扮的多麼好看,講拍攝過程多麼辛苦,完成的多麼不容易。
唐寧夏絲毫不關心,不關心他的疼痛,喜悅,經曆,成功,本質上就是不關心他這個人。
洛世延還是被刺痛了。
對著鏡頭,他不能做更多的表情,隻能笑,可心裡卻是酸澀苦楚的。
真絕情啊。
哪怕隻把他當兒時的鄰居關心一下也不行嗎?
哪怕看在他父母的麵子上,欣賞一下他為情億做的設計和努力都不行嗎?
談感想合影環節很快結束了,但主持人卻沒讓演員下台,而是讓出品方領導,團隊代表一起上台大合影。
謝沂給了唐寧夏一個眼色,讓唐寧夏代表千燈河岸,畢竟明麵上,他跟千燈河岸沒有任何關係。
劉長袂形象沒有唐寧夏英俊,唐寧夏隻好上台。
雲涵作為音樂製作人也被邀請上台參加合影,他也不推辭,在眾人的掌聲中起身走了上去。
唐寧夏作為千燈河岸的老總,《烏鴉》項目的主要出品方,自然要站在正中央彰顯重要性。
演員都必須在他身邊作為陪襯。
於是明照站在他左邊,洛世延站在了他右邊。
可唐寧夏故意靠的離明照近了些,跟洛世延拉開距離。
明照是他公司的藝人,洛世延是外麵的演員,親疏有彆無可厚非。
但雲涵不是劇中的演員,可因為名氣大,地位高,就被其他演員主動讓位,讓到了洛世延身邊。
雲涵對這個位置很滿意,主動貼近洛世延,甚至還指導洛世延往唐寧夏那邊靠一靠,因為中間縫隙太大不好看。
洛世延看了唐寧夏一眼,開口道:“抱歉啊唐總,知道你潔癖,但是中間留空確實不好看。”
說完,他向唐寧夏那邊邁了一小步,不小心擦到了唐寧夏的肩膀。
唐寧夏肌肉繃緊,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洛世延身上又有薄荷煙的味道,難道他來之前也吸煙了嗎?
他以前吸煙有這麼凶嗎?
好像之前劇組見的幾次,洛世延身上都沒有煙味的。
雲涵又把洛世延往自己這邊扯:“哎哎哎,也不用那麼近,還是要讓老板明確一點。”
洛世延倒也聽他的,又挪回來一點。
唐寧夏睫毛抖了一下,抿緊唇,沒說話。
他無話可說,雲涵說什麼都是光明正大,理直氣壯,他說什麼,都名不正言不順。
慶功宴之後,他和洛世延就再沒有交集了。
今天或許就是最後一次見麵。
其實之前他們也有幾個月沒見過麵沒說過話了,但唐寧夏還不覺得有什麼,因為他知道,《烏鴉》的工作還沒結束,他們總有不得不溝通的理由。
但時間居然過得這麼快,《烏鴉》徹底結束了,兩部都取得了成功,獲得了圓滿。
他和洛世延之間的荒唐事,也終於走到了終結。
他想微笑著恭喜洛世延成為百億影帝,體麵的與洛世延道彆,然後離開這裡,回到伊茲身邊,回到沒有洛世延的生活。
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到底怎樣才能不在意呢?
他想不出來。
但他的驕傲又不允許他低頭,不允許他露怯,他無法放下身段去挽回什麼,那是他曾經最看不起的樣子,他不想自己變成那麼卑微的人。
隻許洛世延卑微的討好他,他卻不允許自己卑微的挽回。
這世上怎麼有他這麼不討喜的人呢?
攝影師調好廣角鏡頭,抬手指揮台上烏泱泱的一群人:“我說一二三,大家看著鏡頭笑一下,後麵的人注意找好位置,來,一,二......”
攝影師剛喊到二,舞台上方突然發出“砰”的一聲響,燈光頓時暗了下來。
那一瞬間,唐寧夏就意識到燈泡炸了。
燈泡過熱爆炸已經是很多年都沒發生的事故了,不知道中京酒店的報告廳有多久沒有進行過安全檢查了。
碎裂的燈罩不僅會劃傷人的皮膚,那炙熱的溫度即便是隔著衣服也受不了。
台上的大多數人都是演員,靠臉靠身體吃飯的,出一點問題都是事故。
但唐寧夏已經想不了那麼多了,人在遇到突發情況後,第一時間,就是護住自己的頭。
然而幾乎同一時間,唐寧夏感到洛世延撲在他身上,緊緊摟住他,擋住了他的頭和後背。
這短暫的時刻,根本沒有斟酌損益的時間,所以做出的反應,就是內心最真實的舉動。
很快,高溫玻璃片劈啪砸在台上,摔得粉碎。
所幸碎裂的是舞台最前麵的燈泡,下麵並沒站著人,所以玻璃片也沒落在人身上。
但迸濺的碎片卻彈到了唐寧夏的鞋尖,燈泡墜落的位置,離他隻有一步之遙,隻要他再向前一步,就一定會砸到他。
不,是一定會砸到洛世延。
唐寧夏恍惚了,呆住了。
女演員們此起彼伏尖叫了起來,洛世延仍舊心有餘悸的死死擋住他,場下的人也是紛紛錯愕,不知所措。
謝沂豁然站起身,見明照沒事,才稍稍鬆了口氣。
台上所有人,在感受到威脅的那刻,下意識都是保護自己,隻有洛世延,選擇了保護唐寧夏。
媒體的鏡頭忠實的記錄了這一幕。
當危險解除,舞台燈光電源掐斷,主持人引導所有人下台時,雲涵深深地看了身邊的洛世延和唐寧夏一眼。
隻一眼,他就能看明白很多事了。
當下的那一刻,他自然也是保護自己不受傷害,沒有想過洛世延。
這是應該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洛世延當然也沒有想過他,他們的交情還不到那一步,他們隻是欣賞彼此的才華罷了。
但很顯然,唐寧夏對洛世延來說是不同的,人能對抗本能,去保護另一個人,隻會因為那個人太重要了。
那不是他能插足進去的重要。
但可惜的是,唐寧夏也是在保護自己,看來這並不是對等的感情。
雲涵無奈地笑笑,轉身下台了。
洛世延意識到沒事,才有些僵硬地鬆開唐寧夏。
他方才的動作已經將心意暴露無遺,但也沒關係,唐寧夏早就知道他的心意了,他也不在乎再被辜負一次。
洛世延乾巴巴道:“燈泡炸了,幸好沒傷人。”
說完,他也轉身想走。
唐寧夏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死死的,洛世延這才深刻感受到唐寧夏的力量。
唐寧夏驚魂未定,臉色發白,目光卻有些迷茫恍惚,他低聲道:“我又不是演員,你才是演員。”
所以洛世延撲上來保護他簡直是愚蠢。
被高溫玻璃燙傷臉怎麼辦?劃破頭怎麼辦?
洛世延正在一個演員最好的年齡,走到了同齡人不可及的巔峰,傷害了容貌,影響演藝生涯怎麼辦?
如果是他,他絕不會做這麼危險的事,拿前途和事業做賭注,換一個沒有回應的人。
可他喜歡這份衝動和愚蠢,他知道洛世延是愛他。
比他想象中更愛他。
洛世延很少看唐寧夏如此失態的模樣,於是輕描淡寫道:“反正也沒事。”
他努力讓這件事變得平淡,其實他沒那麼偉大善良,他很想道德綁架唐寧夏,畢竟他以前就為了得到不惜一切代價。
可得到了又能怎麼樣呢?
還是會走的,唐寧夏不是被豢養的寵物,而是強大的男人。
他無法道德綁架唐寧夏一輩子,也無法自我犧牲一輩子。
所以他不打算讓唐寧夏因此心懷愧疚了。
唐寧夏卻拉著他不放。
唐寧夏抬腿踢開濺在皮鞋上碎片,有些地方已經被燙出了棕色的印記,可想而知,這東西落在人身上會有多恐怖。
中京酒店的工作人員已經衝上來檢修了。
演員們驚魂未定,下了台還在檢查自己有沒有破相,明照趕到謝沂身邊,兩人互相安撫。
唐寧夏卻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把洛世延拉出安全通道,離開會場,沿著中京酒店內部電梯,直奔自己的房間。
洛世延眨眨眼,沒掙紮地跟著唐寧夏走。
他不知道唐寧夏要帶他去哪兒,但他知道千燈河岸包了這裡的一些房間用作麵試演員或其他工作。
或許唐寧夏要許給他一些報酬,來感謝他的英勇救人。
新影片還是新電視劇呢?
又或者唐寧夏要給兩方父母打電話,說明一下這件事,畢竟媒體拍到了,肯定要上熱搜,今天這場麵也算是大事了,他父母看了肯定心疼。
唐寧夏這麼周到的人。
洛世延胡亂猜測著。
很快到了唐寧夏的房間,唐寧夏密碼解鎖,快速打開門,將洛世延帶了進去。
門合上的那一刻,唐寧夏扣住洛世延的肩膀,抬起脖頸,猛地吻住洛世延的唇。
他的吻仍帶著驚魂未定,帶著慌亂,迷茫,顫抖,他努力朝這個保護了他的男人尋求撫慰。
他的脖頸在日光的照耀下細膩發光,喉結緊繃著,血管脆弱的跳動,他瘋狂的掠取洛世延身上薄荷煙的氣息,用來安撫自己緊張的毛孔。
他從未如此主動熱烈的吻一個人,將自己的脆弱完全暴露,縱容自己去依附去依靠另一個男人。
洛世延震驚了。
他呆呆地感受著唐寧夏柔軟的唇,品嘗著甘甜的津液,臉頰貼著顫抖卷曲的睫毛,耳邊是急促低沉的呼吸。
熟悉又遙遠的人此刻就在他懷裡,緊緊貼著他,湊上來吻他。
其實吻技並不高明,但卻讓人烈火焚身,氣血上湧。
唐寧夏見他還錯愕著,鬆開唇,咬了咬牙,低聲道:“沈延,我衝動的時候不多,可能過了這一個小時,我就冷靜了,有些話,有些事,就永遠都不會說不會做了,你還要愣著嗎?”
洛世延終於回神,他一用力摟住唐寧夏的後背,轉身將唐寧夏壓在了牆上,他眼中閃爍著炙熱明亮的神采,唐寧夏從未見過那麼直白熱烈的眼神。
洛世延狠咬住他的唇,手指滑到他的腰間,不客氣地揉捏著,嘴裡含混地問著:“愛我嗎?是不是愛我?是感激我還是愛我,說清楚。”
唐寧夏被他揉捏啃咬的微微作痛,低喘了一聲,凝起眉:“輕點。”
洛世延不依不饒,手上力道更甚,他知道唐寧夏不會被他傷到:“沒到一個小時呢,說清楚,愛不愛我?”
唐寧夏眼中帶了紅意,回想起洛世延和雲涵親昵相處的種種,他突然說不出的委屈。
但此刻,好像那些委屈都有了宣泄的渠道。
他不是名不正言不順,他將洛世延帶到房間,主動獻吻,他就再也不是名不正言不順。
他相信自己很快就會有理直氣壯的身份,去抱怨,去不甘,去惱怒那個突然出現的雲涵。
他不必壓抑自己,強迫自己釋然,強迫自己放棄,把自己憋成聖人。
有得必有失,他無法去探究孰重孰輕,他隻知道自己很痛快,很開心,此時此刻,他不想計算損益,他隻想享受愛意。
唐寧夏咽了咽口水,用濕潤的眼睛看著洛世延,他的手指一截截的撫摸過洛世延挺直的脊椎,感受著洛世延的體溫和力量。
他垂眸低喃:“說清楚了會怎樣?”
洛世延沉笑,眸色幽深,吐氣和緩:“被我上。”
唐寧夏抖了一下,似乎回想起了那晚賓利車裡發生的事。
他手指扣緊,嘴唇動了動,脖頸上的脈搏跳的更厲害。
他終於哽咽著承認:“愛你。”
洛世延不依不饒,一邊扯拽他的衣服一邊強硬的讓他抬起下巴:“我是誰?我剛剛說會乾什麼?”
唐寧夏像是喝醉了酒,羞恥的快要瘋了。
他從來,從來沒有說過這麼不得體的話。
沒人可以逼他說這樣的話,是他自己把自己逼到了絕境。
他早就知道招惹了沈延會是這種下場,但這世上並不是所有都可以被計劃,被安排。
愛是衝動,愛是意外,所有人都難逃一劫。
唐寧夏咬著唇,幾乎快要被洛世延剝乾淨。
但是還沒到一個小時,這是他剛剛給自己立下的死線,在這一個小時裡,他允許自己衝動,洛世延也需要他衝動。
唐寧夏崩潰道:“沈延,上我!”
倉惶急促,一晌貪歡。
唐寧夏卻知道這不是吊橋效應。
他對雲涵的所有憤怒,排斥,妒恨,都源於他想獨占洛世延的心。
他順從心意放縱了自己的感情。
其實他覺得很可笑,他如此優秀,是站在金字塔尖上的人,可順從心意對他來說居然也這麼難。
看來生活好與否,並不與財富地位完全正相關。
人總是說要享受生活,可人也習慣為難自己。
洛世延很喜歡嗅唐寧夏身上的味道,唐寧夏很香,不是古龍水護膚品泡出來的那種香,是非常乾淨清冽的味道,像涼茶,入口回甘。
洛世延饜足後,嘴特彆甜,伏在唐寧夏枕邊,換著花樣喊哥哥。
“哥哥,你好香。”
“哥哥是不是很想我,我也很想你。”
“哥哥身材還是這麼好,以後我要看哥哥健身。”
“哥哥我表現的好不好,你滿足嗎?以後也要多多的。”
“哥哥......”
“像做夢一樣,我們一起參加了那麼多次活動,燈泡為什麼不早點炸呢?”
唐寧夏甚至有種錯覺,剛才被要了好幾次的不是自己而是洛世延,不然為什麼現在撒嬌狂蹭的是洛世延?
唐寧夏覺得身上好像貼了隻藏起利牙的大狗狗,耍完狠了,又開始裝乖,用毛發蹭,用爪子揉,眼睛濕漉漉的凝視,眼角眉梢還有沒退卻的曖昧。
這人確實挺難得的。
唐寧夏想,自己可能永遠找不到比洛世延更浪的了。
這段時間裡,他的工作電話都快被打爆了。
他知道新聞肯定發酵了,他帶著洛世延消失,兩邊公司的人肯定都懵了。
但他不擔心,他知道謝沂和劉長袂會處理的很好。
至於兩方家長那邊,唐寧夏雖然覺得頭痛,但事已至此,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雖然不願意承擔多餘的責任,但解決事情是他的專業,如果他都不能處理好,世上也沒幾個人能處理好了。
既然洛世延可以義無反顧的來愛他,那他負責善後也是理所應當的。
唐寧夏伸手撩起洛世延的一綹頭發,眼皮稍抬,問道:“上熱搜了你怎麼解釋?”
洛世延無所顧忌,他上的亂七八糟的熱搜太多了,無中生有的緋聞更是數不勝數,他揶揄道:“我巴結領導,討好唐總,為了上位無所不用其極。”
唐寧夏嗔道:“胡說八道。”
洛世延笑道:“不然呢,說我雷鋒精神,樂於助人?得了吧,彆說網友,連粉絲都不信,有些事,不解釋就是最好的解釋,反正沒幾天就過去了,熱點事件那麼多,沒人會記得。”
唐寧夏鬆開他的頭發,想了想也是。
處理輿情方麵,洛世延應該比他專業,畢竟他不是公關公司的老總。
唐寧夏又問:“雲涵跟你關係很好?”
洛世延一挑眉:“還行,朋友而已。”
他沒想到唐寧夏會提到雲涵,他以為這個名字在他們之間無足輕重。
唐寧夏眯眼瞪他,哼道:“少來,你就喜歡那個類型。”
洛世延意味深長道:“哦?我喜歡哪個類型?雲涵是哪個類型?”
唐寧夏語塞。
他總不能說雲涵和自己是同一種類型。
洛世延卻已經明白他的意思,甚至覺得唐寧夏的在意讓他有意外驚喜。
洛世延笑道:“哥哥有沒有想過,我不是喜歡某個類型,而是單純喜歡你,你是這個類型我就喜歡這個類型,你要是更騷更浪一點,那我也是沒問題的。”
唐寧夏耳根泛紅,扭過身子,不敢去看洛世延愛意繾綣的目光:“一個小時過了。”
他不管洛世延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總之他聽起來很開心。
洛世延從背後抱住他,貼著他的脖頸,輕輕啄了一下跳動的頸脈:“我記得哥哥說過,兩小時三千刀,我是熟人給我打折,我再買兩小時的吧。”
唐寧夏頸側非常敏感,被他吻的癢,又很舒服,聽他說話卻覺得可笑:“你當我是賣的?”
洛世延無辜委屈:“哥哥說什麼呢,您是老板,我是爬床小明星,怎麼也該是哥哥包養我。”
唐寧夏聽他顛倒黑白胡言亂語,卻又無可奈何。
和無賴有什麼道理可講呢。
他隻好說:“熱死了,彆貼著我。”
洛世延眼中帶著狡黠的笑:“事已至此,以後我會天天逼哥哥說騷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