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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路兩旁的草地上,中心監察處的進化者們發出竊竊私語,緊接著議論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躁動, 有人圍上來擋住了去路:“姓沈的, 你來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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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完全冷靜的反應反而像火星落進滿地汽油,義憤填膺讓每個人都激動起來: “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他還配來見傅哥?”“這人是來耀武揚威的嗎?讓他出去!”
四麵八方的聲浪越來越響,有人伸手來拽沈酌的衣領:“沒聽見嗎?快滾!”
現場是有人參與過當年那場私刑拷打的,沈酌側身一避,緊接著把手從褲袋伸出來,指間捏著的東西一亮——裝滿血清的透明注射管。
金屬蓋上銘刻著清晰的字母, 赫然是個S!
所有人仿佛被兜頭潑了盆冰水,空氣驟然一靜。
“克製一點。”沈酌的聲調輕慢從容, 嘴角勾起一道漂亮的弧度:“三年不見諸位依然如舊, 真令人懷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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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S級血清就像威懾,把眾人的憤怒瞬間一壓,那麼緊跟而來的嘲諷就像洪水開閘, 把被壓下的憤怒成百上千倍地點爆了:“這人是來搞事的嗎?!”“姓沈的你還是不是人!”
成群怒吼爆發開來,最前麵幾個進化者雙目通紅就來奪那支血清,混亂中沈酌一偏頭避過了搶奪,拇指一挑, 彈開金屬蓋, 注射針頭寒光閃爍,作勢就要對著自己側頸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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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喝斥響徹陵園, 聲音明明不高,卻像炸雷響在所有人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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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激憤的人群, 隻見不遠處青石路儘頭,一道熟悉的背影正對著大理石墓碑,是嶽颺。
“我請沈監察來的。”嶽颺聲音冷峻沉定,不容置疑:“傅琛九泉之下,會想見他。”
“……”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所鎮壓,劍拔弩張的局勢被強行鎮住。
眾人不甘地散開,恨恨盯著沈酌向後退去。
沈酌完全不意外,甚至懶得給出任何表情,啪地扣上金屬蓋,收起了那支血清,信步穿過人群走到墓碑前。
潔白石碑上,三年前的傅琛定格在了時光裡,有種俊朗利落與溫和糅雜起來的獨特氣質,微笑時眼底熠熠生光。
“如果我不請你來,你會來嗎?”身側傳來嶽颺低沉的聲音,音量隻有他兩人能聽見。
沈酌垂著眼睫與遺照上的傅琛對視,沒有回答。
嶽颺無聲地歎了口氣。
嶽颺一身素黑,把他平時就冷峭的氣質襯托得越發肅穆。
他其實還挺年輕,在中心研究院上學那陣子,跟傅琛是同屆同班生。但與開朗外向、備受歡迎、自然而然就能吸引很多低級同類前來擁護的傅琛不同,嶽颺一直是負責統治、籌謀和執行的那個人,因此沉默話少,惜字如金,每一句話都有獨到的分量。
當時傅琛是國內唯一的S級,名義上是進化者的精神領袖,實際上負責領導的是嶽颺。他們兩人關係非常好,用肝膽相照來形容不為過,因此整個中心區的局勢也維持得非常穩定,誰也沒想到三年前傅琛會意外身死,從那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嶽颺臨危受命,成為了中心區監察處長。
這個威高權重但如履薄冰的位置,以及令人難以喘息的沉重責任,在短短三年間就讓他改變了很多,跟同齡人幾乎是兩種氣質了。
“你之前問過我一件事。”嶽颺偏過頭看著沈酌,說:“三年前5月10號那天晚上,你說傅琛與蘇寄橋曾經一起離開中心區,去了泉山縣衛生院。”
“……”
“但我查了三年前的所有行動記錄,那段時間沒有他們的任務備案,也就是說理論上而言他們應該沒有離開過中心區。”
沈酌眉角輕微地蹙了下。
“從檔案上看,那個月他們沒有被分派過任何公務,唯一隻有5月11號那天跟你組成三人小隊,一起去青海試驗場回收進化源。”嶽颺頓了頓,問:“我不知道你在泉山縣衛生院裡看到的場景倒溯是怎麼回事,你確定伊塔爾多魔女的能力不會出錯?”
沈酌沉默片刻,說:“還有一種可能。”
“怎麼?”
沈酌眼神似乎有點奇怪,但嶽颺看不出那到底意味著什麼,半晌才聽他緩緩道:
“他們分彆請假,再私下相約出行……這樣就不會留下任何備案了。”
“你說什麼?”嶽颺的第一反應是詫異,隨即搖頭否認:“不可能,他倆私交根本沒好到那個份上。雖然蘇寄橋喜歡黏著傅琛,但他年紀小,一向喜歡黏著所有人,傅琛對所有人也都是一樣很照顧的。我還能不知道嗎?”
“……”
沈酌站在那裡,垂落的眼睫下看不出神情。
嶽颺張了張口,欲言又止,少頃還是忍不住轉身:“沈酌,當年青海試驗場爆炸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酌沉默著,沒有任何要回答的跡象。
“你完全可以說出來告訴我,沈酌,你——”
“我的現場記錄儀早在三年前就交給了事故調查委員會。”沈酌冷淡道,“我不知道你還想問什麼,剩下的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
嶽颺緊皺著眉頭:“可是現場記錄儀裡的畫麵隻到5.11晚上十點你們三人分開,當時明明還一切正常,緊接著十點半突發爆炸,爆炸前最後那半個小時竟然什麼都沒錄下來……”
“還要我重複多少遍?”沈酌的回答波瀾不驚,“——‘當時我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直到十點半被傅琛的操作失誤報警聲驚醒,緊接著就爆炸了’。”
“但……”
“這個答案在三年前你們私刑拷問我的時候不是已經重複了很多遍嗎?”
嶽颺霎時一噎。
“你們再打斷我十九根骨頭,或者哪怕打斷我全身骨頭,也一樣是這個答案。”沈酌短暫地笑了下,麵容蒼冷而平靜:“爆炸前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嶽颺久久地看著他,像敗兵無可奈何仰視冰冷的雕像,或一座高高在上的城池。
沈酌雙手交疊在身前,垂下眼簾注視著墓碑,對視著遺照上那張曾經熟悉的臉。風掠過鬆柏蒼翠的枝梢,身後人聲窸窸窣窣,一座座白色石碑矗立在如茵草地上;然而某種奇異的力量仿佛將周圍一切光與聲色都抽走了,光影消失,黑暗湧來,記憶像深夜漲潮一般淹沒了所有感官。
他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空氣中彌漫著腐爛蘋果的奇異甜腥,以及一絲若有若無的血鏽味。黑暗中隻有他自己的腳步一聲聲向前,拐彎時手電光束掠過灰牆上年久脫落的字,青海試驗場。
“蘇寄橋?”他聽見自己冰冷緊繃的聲音,子彈哢噠上膛聲在死寂中回蕩。
“出來,蘇寄橋!”
戰術手電無聲無息地滅了,通道儘頭一扇虛掩的門縫裡漏出微光。沈酌一步步走上前,接下來的一切早已在腦海中烙下難以磨滅的畫麵,他耳邊甚至響起自己用槍口撥開虛掩的門,發出吱呀一聲輕響:“蘇寄橋,你……”
然後話音戛然而止。
他聽見自己不可思議的聲音:“傅琛?”
那是後來開啟一切悲劇的咒語。
錯愕、驚慌、混亂、咆哮……接下來所有細節都沿著既定的軌道再次重演,光怪陸離急劇旋轉,最終定格為進化源爆炸的強光。
陵園門口,掛著申海牌照的專車還等在台階下,陳淼快步迎上前:“出來了?沒事吧?咱們能走了嗎?”
嶽颺強行分開人群,一腳踏出陵園大門,抬眼就看見台階下長槍短炮,沈酌已經被媒體完全簇擁住了。擋在沈酌身前的陳淼明顯已經被惹得炸毛,掌心雪亮光芒一閃,眼見要刮起寒風把這些記者統統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