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6(婚禮上大家一起去傅琛墓前)(1 / 2)

洄天 淮上 11885 字 3個月前

拉法停在地下車庫, 引擎轟鳴戛然而止。

白晟下車,關門,轉到副駕門前, 張開雙手虔誠請示:“請問我能有幸把你親手抱上樓嗎, 監察官?”

沈酌換了身居家休閒服,柔軟的淺色讓他看上去像個年輕學生,恍惚比白晟還小一大截——他平日那身肅穆禁欲的黑西裝白襯衣已經被淚水浸透了,同時被浸透的還有一張早已辨認不出分數的成績單,以及一張3.6個億的財政赤字報告。

白晟一路飆車從陵園趕回監察處時,正趕上陳淼因過度愧疚而決心投繯自儘,站在椅子上嚎啕著喝完了人生最後一杯奶茶,被水溶花好說歹說才拽了下來。另一邊眾人正滿麵凝重地排隊簽名倡議書, 主要內容是從此大家削減經費,單位食堂的早餐稀飯不再無限續杯了, 畢竟3.6個億呢, 能省一分是一分。

白晟一看心疼得不行,現場給食堂寫了張二百萬的支票讓大家加餐,眾人紛紛感激涕零, 恭送他領走了柔弱不能自理的監察官。

所幸沈酌雖然大腦功能紊亂,但還是能認人的,相對安靜配合地上了白晟的車。臨走前白晟還給虎視眈眈的水溶花寫了保證書,親筆簽字畫押, 發誓絕對不在監察官受藥物影響期間趁虛而入, 絕不趁幫忙洗澡、換衣服、晚上睡覺的時候做任何不該做的事,如有違背按渣男罪論處, 下半輩子賣身給申海市監察處,編製不拿工資不要倒貼獎金白乾到死。

沈酌淚水已經止住了, 側頰清晰線條完美,容色雪白眼皮微紅,不知道在默默地思考什麼,半晌一搖頭表示不要抱,自己下了地。

白晟簡直恨不得變出個洗地機,把沈酌踏過的每一寸地麵都清掃、殺菌、消毒、吹乾,確定一粒灰塵都沒有,再鋪上一層羊絨地毯。不過好在沈酌倒也沒柔弱到那個地步,他自己走著就進了電梯,一路在白晟懷裡默默無言,像個雖然自閉但情緒穩定的等身手辦。

白晟還沒來得及感到欣慰,電梯升到大廈頂層,家裡大門一開,隻見楊小刀畢恭畢敬站在客廳裡。

楊小刀一身碎花圍裙,手中高舉馬鞭,餐廳桌上是他剛親手燒好的八菜一湯,誠惶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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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酌一眨不眨盯著他,眼圈迅速變紅,白晟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下一刻,滾滾淚水啪嗒而下,迅速打濕了腳下的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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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晟魂飛魄散,一腳踹開兒子,火速把沈酌扛到沙發上百般安慰哄勸。楊小刀連滾帶爬飛奔而出,瑟瑟發抖地打電話給水溶花:“又開始了!要脫水了!快,Pn B!”

五分鐘後,監察處的車風馳電掣呼嘯而至,火速把Pn B送到了白晟家樓下——是褚雁。

沈酌正倚在沙發裡默默掉淚,把白晟胸前衣襟弄濕了一大塊,這時門鈴叮咚一響,打開門隻見褚雁如救世神女般從天而降,雙手高舉自己的高中成績單,數學物理各150,生物化學各100,金光閃閃四門滿分,當場閃瞎了楊小刀的鈦合金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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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酌情緒立馬穩定,招手把褚雁叫來,摸著她的頭,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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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褚雁還不知道楊小刀四門加起來沒她一門高,但肅穆地配合:“明白。”

白晟從自己的錢包裡抽出黑卡交給褚雁,鄭重叮囑:“閨女,先去咱們家酒店開個總統套房住兩天吧,回頭你自己找時間搬回家來。哦,對了,待會出去抽空把你刀哥賣了,賣得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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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雁一手高舉成績單護體,一手拉著滿腔冤屈的楊小刀,迅速撤離了這片地雷區域,臨走前還沒忘扒著門回頭提醒:“研究主任說,記得補水!”

白晟摟著沈酌比了個OK的手勢。

哢噠一聲門關上,家裡隻剩下了白晟和沈酌兩個人。

白晟胸前一片濕噠噠的,S級狼王的那顆心也軟乎乎的,親手去盛了一碗湯,像摟著千金不換的珍寶一般摟著沈酌,柔聲問:“寶貝,餓了嗎?我喂你吃飯好不好?”

“……”

沈酌意義不明地沉默片刻,並沒有立刻對這種可怕的說話方式表現出抵觸,隻張開口。

白晟於是心花怒放地喂他喝湯,動作仔細且妥帖,喝完兩碗湯之後又喂了一碗蔬菜粥,親手剝了兩個大蝦看著他賞臉吃了,然後搖搖頭推開餐盤,意思是用膳到此為止。

下丘腦神經激素紊亂會影響食量,白晟也不計較,摟著他溫柔地問:“寶貝,吃甜點嗎,我切個水果蛋糕給你好不好?”沈酌又沉默片刻,還是沒有表現出抵觸,看樣子應該是默許了。

於是白晟高高興興去廚房切了一小塊粉紅菠蘿慕斯蛋糕,還特意把菠蘿挑出來切成完美的心形,親手端出來一小勺一小勺喂沈酌吃了,看著他吃得嘴角微微發紅。

平日裡冷血鐵腕雷厲風行的大監察官,就像一尊白玉薄瓷娃娃般依偎在臂彎裡,看得白晟心跳加速體溫上升,不自在地調整了一下坐姿略作遮掩:“寶貝,吃完飯你想洗澡嗎?我幫你洗好不好?”

這次沈酌倚在他懷裡沉默了很久,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良久才沙啞地開了口:

“……白晟。”

他終於願意說話了!白晟精神一振。

“我隻是生病了,不要把我當成弱智。”

白晟:“………………”

白晟立刻恢複冷靜,低頭道歉:“對不起我錯了,您請。”

·

花灑水聲終於停止,白晟一身冰涼水珠,腰上圍著浴巾,站在浴室鏡子前。

白晟天生骨骼比人長,從小喜歡拳擊和極限運動,體脂率一直很低,進化後更是在這方麵加強到了極致。但他膚色並不深,體型並不賁張到可怕,穿上衣服還有幾分瀟灑修長之感,脫下來才會顯出寬直的肩背和強悍的腹肌,深刻的人魚線一路延伸到腰間圍的浴巾裡。

“一個男人,一個眼見要奔向28歲的男人,控製不住下半身跟禽獸有什麼兩樣?”白晟低頭對浴巾循循善誘:“你是一個接受了高等教育並具備成熟思辨能力的成年人,怎麼能允許自己淪落成禽獸呢,兩情相悅難道不是一種更加高級的情趣嗎?”

漫長安靜後。

“很好。”白晟冷靜下來,做好了心理建設,自信滿滿拉開門:“我是個有自控能力的成年人,我可以的。”

然後他走進主臥,抬頭一看。

沈酌已經洗好澡了,側臥在大床正中準備閉眼睡覺,半邊側臉埋在白晟的枕頭裡,套著一件很不合身的寬大T恤,暈黃燈光下露出修長幽深的鎖骨。

“……”

白晟掉頭摔門衝回浴室,花灑擰開直到最大,站在劈頭蓋臉的冷水裡無助地想:我是禽獸!我就是禽獸!!我願意一輩子為申海市監察處打白工乾到死!!

呼地一聲浴室門被推開了,沈酌麵無表情站在那,漂亮的眼睛像黑水晶片似地直勾勾盯著白晟,平靜的語氣怎麼聽怎麼像控訴:

“你為什麼不上床。”

“……”

“你床太大了。我需要安全感。”

白晟像頭皮毛濕透的巨大雄狼,但凡他有尾巴此刻一定是死死夾著的,絕望地想你真的需要我去提供安全感嗎?!難道我不是這棟房子裡最有可能剝奪你安全感的人嗎?!我不想給你滿滿的安全感我隻想給你滿滿的@¥%&啊!

白晟烈焰焚心,全身血液都在往下衝,想要自己動手解決問題,但又對自己動手需要耗費的漫長時間十分有數,知道是萬萬來不及的,隻能一邊站在嘩嘩冰水下一邊拿手機循環播放大悲咒,直播了二十分鐘終於勉強冷靜下來,雖然還是很勃發但起碼不那麼猙獰了。

他關上花灑,一手用力把潮濕的頭發捋向後,深吸一口氣。

現在把楊小刀叫回來一拳打暈自己已經不可能了,但所幸還有最後一招。

白晟呼地拉開門,大步流星走進主臥,在沈酌困惑的注視中打開床頭抽屜,拎出了兩副寒光閃閃的手銬。

不是那種增添趣味的小玩意,是陳淼給的監察處真手銬,上次沈酌被毒素侵襲意識不清,束縛帶都控製不住,就是靠這個撐過幾次換藥的——雖然現在回想起當時那三個晚上,白晟也想不通自己是怎麼熬下來的,難道是因為沈酌傷太慘了,自己良心發現?還是當初純生理性的衝動比現在好控製得多?

“寶貝,”白晟拎著那兩副手銬,平躺下來雙手高舉:“幫我個忙。”

“?”

“把我手銬床頭上,謝謝。”

沈酌:“………………”

雖然意識不太清楚,但沈酌對銬人這件事太熟練了,於是大監察官順應了自己深入骨髓的工作本能,從善如流哢嚓兩下,把白晟兩手分彆銬在了黃銅床架上。

燈光均勻平鋪在白晟光裸的上半身,手臂與指骨都十分修長,每一寸肌肉線條都精悍而流暢,蘊含著隱而不發的力量與美感。

沈酌一手托腮撐在枕頭上,自上而下打量白晟片刻,突然秀美唇角微微一勾。

刹那間白晟想起自己遺忘了什麼——他舅舅約好了今天早上來看他,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