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他聽到對麵一聲歎息:“不是試探。”
什麼?
膝丸訝異抬頭,就看到兄長臉上的無奈神色:“那不是試探,是沒忍住。”
“誒?”弟弟丸徹底懵了。
髭切看了他一眼:“你現在是什麼處境不用我說已經很清楚了吧,我又怎麼會把自己推置到和你同等的境地。”說到這裡,他無視弟弟秒變吃憋的臉繼續無奈歎氣,眼神看向遠處像在回味,“但那時隻覺得她太可愛了,一時沒能忍住,一下子衝動了。”
“兄、兄長……”膝丸的臉逐漸漲紅,端著的托盤上麵的空盤都在輕輕晃動。
髭切一下子笑了:“她先前說的話躲在門後的你明明也聽見了吧?彆告訴我你當時心裡沒有這樣想。不然哪來這麼大的勇氣出麵阻止我?”
“我才沒有!”膝丸炸毛一樣的否認,“至、至少我絕不會對家主那、那樣……太無禮了!”
“哦——”髭切摸著下巴上下打量紅著臉繃直全身的弟弟,隨後恍然捶掌,笑容更甚,“也是,你並沒有和她在一起過,說不定真能忍得住。”
膝丸瞬間回憶起夢境裡兄長和家主相處時的親密畫麵,被炫耀了一臉的弟弟再沒能忍住,端著托盤轉身就跑。
欺負走了弟弟的哥哥臉上毫無愧疚,他站在原地看向庭院裡陸續冒出新芽的花草,輕聲一歎:“有點麻煩了。”隨即又彎唇一笑,“嘛,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麵對這樣可愛的家主他都尚且如此,他可不信那些家夥真能忍耐到最後,隻要過去的記憶仍在不斷恢複,就絕不可能一直眼睜睜看著。
……
對於髭切的粉寶石亮起,鬱理多多少少還是忌憚的。
證據就是本來她計劃在本丸留著三天,中間還隨部隊一起出陣殺殺敵什麼的,結果愣是第二天一早就找了個借口離開本丸。
——其實要不是顧忌做得太刻意,她能連夜買站票走人。
“可算回來了。”
回到現世的鬱理不再去想本丸那邊的粉寶石事件,而是收拾了一下自己,換上一身和服,坐車前往了前田家的邀約地。
這次不是她一個人去,是經理人睿山隆智陪著一起。
“是前田世家的越前分支一脈的孫輩,以前在海外的料理學院進修,是和遠月名聲不相上下的名校。今年18歲,高中畢業以後就回國了,成績很優秀不比十傑差什麼,聽說家裡麵打算再過幾年就讓他接手家業。”
開著車,經理人一邊操縱方向盤一邊頭也不回地給鬱理口述信息。
“這樣一個世家公子說想要拜入你門下做入室弟子,所圖必然不小。不過考慮到這支分宗名下經營的產業,雖然有六成以上都是和飲食相關,但都在海外,應該也沒太大關係。你收下他當弟子,可能國內幫助不是很大,但在國外對開拓星宮館的名氣還是很有用處的。”
鬱理聽著他分析這些想法並不大,她在國內也不需要誰幫她拓展人氣資源,多的是人送上門來著,至於海外那就更不急了。
“聽起來天賦不錯。”她隨意評價了一句,更具體的等親口品嘗對方的作品就一目了然,所以鬱理更關心彆的,“不知道這孩子的品性如何了。”
“品行的話……”經理人剛想斟酌著回答,就見路邊有人伸手攔車,在看清對方是誰後,他踩上了刹車逐漸降速,“星宮,你的學生在找你。”
學生?哪個?
鬱理聞言抬頭,就看見道旁站著三個身影。
薙切朝陽,司瑛士,還有茜久保桃。
“你們三個是怎麼湊到一起的?”搖下車窗,鬱理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聽說您今天打算收一位世家公子當徒弟,我和茜久保就想過來看看未來的師弟什麼樣。”薙切朝陽向著車裡齜牙一笑,很是大大咧咧。
旁邊的140小女生抱著玩偶熊附和點頭,隨後又和朝陽小哥一起望向了最右邊有些局促的司瑛士。
“至於這位司同學嘛……”薙切朝陽拖長了一點聲音,“是剛好聽到我和茜久保的對話,厚著臉皮硬跟來的。師父,他跟我們又不是一路的,快把他打發走吧。”
說話那是一點都不客氣,讓本來就挺不安的司瑛士簡直要哭出來。
旁邊的茜久保忍不住麵無表情吐槽:“早前都說讓你答應拜師了,現在好了,又被欺負了吧。”
“茜久保……”司瑛士的聲音簡直不能更可憐,仿佛被老同學拋棄了。
“都彆鬨。”鬱理繃不住就笑了,“人家那邊就隻約了我一個,可沒說讓我拖家帶口。準備的食材都是有定量的,你們這樣跟過來到時候沒的吃可就尷尬了。”
“有什麼關係嘛。”薙切朝陽雙手枕在腦後,“我知道那一位是準備的懷石料理,也許真沒多的。但是可以吃點彆的嘛,萬一他真的被您收下了,也算是跟我們提前搞好關係。”
“歪理。”這一點上鬱理並沒有縱容這些好奇心旺盛的弟子,“不要什麼熱鬨都湊,快回去吧。朝陽還有桃,我上個星期給你們布置的作業都完成了?還有瑛士,前幾天你跟我說的特製湯品成功了嗎?”
把這三人都訓了一頓,直看他們都蔫吧了鬱理這才放過,留下一句“我回來就檢查”,車窗再度合上,汽車絕塵而去。
留下路邊上的三人互相大眼瞪小眼。
“怎麼辦?師父不上當啊。”茜久保桃捏著玩偶熊的爪子看向旁邊的薙切朝陽。
“可是總不能直接跟她說實話吧?”朝陽小哥也回頭看她,“說那邊不但給安排了拜師項目,還安排了隱形的相親項目,那個分支瞞著宗家推了個適齡帥哥試圖用美男計。我們又沒實質證據,而且人家推說那不是刻意隻是家裡客人又能怎麼辦?”
“不行!”旁邊的司瑛士頓時就急了,“不能光隻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