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康雄一?完全沒聽說過啊。”大宅裡,和泉守兼定抓了抓頭發,根本回想不出一點這個名字的相關片段。
而他旁邊的堀川國廣臉上卻是有一點眉目:“小野明也的名字我好像有點印象。”
不隻是土方組,客廳裡在場的刀劍們個個都是冥思苦想狀。顯然這兩人的名字彆說有出現在正史中,就是和主人相關的野史都是名不見經傳並不起眼的那種。
“小野這個人我知道。”這個時候壓切長穀部的發言就非常珍貴了,主命刀一開口就是不一樣,“我記得他患有嚴重的厭食症,有請過主上出手治療,希望能重新喚醒他對食物的渴望。具體的時間點……應該是在一兩年後才會發生。”
“那跟友康雄一有什麼關係?”水心子正秀提出疑惑,並看向那邊的源氏刀,“髭切,你剛剛說過的這兩人找過主公麻煩又是什麼意思?”
“這個嘛。”髭切笑了笑,“簡單概括就是友康利用了小野對星宮館製造了一點事端,想以此從星宮館那裡攝取利益,結果以偷雞不成蝕把米告終。”
“如果是這種事的話那可發生過太多次了啊,難怪我一點都想不起來!”鶴丸恍然大悟,這種自尋死路的炮灰角色他“以前”在藏刀室安靜呆著時就一直沒少過,名單太長如果不是特彆突出根本記不住,“虧得你和長穀部能把這兩人從這些資料裡翻出來啊。”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主人沒失憶吧。”山姥切國廣的一句低語讓本來活躍起來的現場直接安靜回去,很多刀劍的臉色直接就變了。
如果主人一切安好,那這種小角色收拾起來自然毫不費力。
可現在,她的實力根本不在以往的水準。
…………
“果然如此。”公館的一處地下酒窖內,公館主人站在放滿紅酒的架子前低聲自語,“星宮鬱理真的失憶了,至少她現在是丟失了廚神級的手藝。”
而這件被星宮館捂得死死的密事如今被他從一個遠月畢業生的嘴裡無意中推測出來,就是他友康雄一的機會!
他可以利用這一點從日漸龐大連各大財閥都要眼紅的星宮館身上咬下一大塊利益,甚至……將它據為己有也不是不能操作。
許是酒瓶的玻璃麵倒映出他過於貪婪的笑臉,公館主人連忙收斂表情,從酒架上抽取了其中一瓶,再回身往外走時人又恢複了笑眯眯的平時模樣。
“小野,看我給你拿了什麼?”拎著酒瓶他就往上麵走去,“我可是我十年前從法國的一家私人釀酒莊園帶回來的珍藏,“配上弗蘭切大師帶來的熏肉可是一絕,這次你一定要嘗嘗!”
他說話間人已經出了地下,剛把酒窖門關上他就聽見一道劇烈的嘔吐聲。此時空氣裡滿是嘔吐物的酸臭味,他眉頭本能一皺,朝聲源處看去,就見小野明也瞪著布滿紅血絲的雙眼一把將切得薄如蟬翼的一盤高級熏肉直接砸在地上。
伴隨著瓷器四分五裂的碎裂聲,還有厭食症患者瘋狂的怒罵:“難吃!難吃死了!什麼英國的料理大師,帶來的都是什麼垃圾貨色!不,英國就沒什麼好吃的東西!”
“冷靜一點,小野。”製止他純粹發泄式的攻擊叫罵,公館主人將珍藏好酒放到安全位置這才走上前,“就算英國的食物不合你口味,但我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不是嗎?弗蘭切在你的推薦下已經入住我的公館,我們也用他成功地將遠月、星宮還有關田三大集團的料理大師吸引過來,有他們出手,你的厭食症一定能治好的。”
“真的嗎,友康?”被厭食症折磨得痛苦不堪的小野有氣無力地伸手抓住友人的胳膊,一抓住就死死不鬆手,“厭食症就算是專業的醫生都不見得能治愈,頂多就是調理,那些料理大師就可以嗎?而且請他們出手一次,付出的代價是其次,如果不成功也會影響他們的名聲,這種得不償失的事他們會願意做嗎?”
“你在說什麼啊小野。”公館主人安撫地拍了拍友人的手背,“你不是剛和星宮大師的父親簽了合同嗎?雖然是繼父,但這一位從小到大可沒虧待過她半分,就算她不在乎繼父,可生母總在藤原家生活,總是榮損共俱的。你作為他們家的合作夥伴,提出請求合情合理吧?”
“這,這倒也是。”厭食的友人愣愣點頭,隨後像是想到什麼又抬頭,“要是她也沒辦法怎麼辦?”
“那也不要緊。”公館主人早有對策,“你忘了今天到場的還有其他料理大師麼?星宮大師沒有能力解決的話,由她拜托其他料理大師也是一樣的。”
…………
“友康雄一會提前發動兩年後才會做的事,原因十有八.九是主君失憶的情況被他知道了。”星宮宅內,山姥切長義沉聲開口,“姑且不論他是通過什麼方式得知的,可以肯定的是在他利用這件事獲利之前,絕不會將它散布出去。”
“現在要擔心的不是這個吧,而是他會利用這件事會做什麼?”水心子也著急了,“這個時間點就是出門阻止也來不及了,光路上的時間就有兩三個小時,到了那裡就什麼都晚了。趕快聯絡膝丸,讓他馬上把主人帶出公館,彆再和那些人接觸了!”
“這最多隻能拖延一下時間,並不能解決問題啊水心子。”一直沒說話的三日月搖搖頭,“任何一個有野心的人在得知這樣的消息後都不可能輕易放過的,如果我是友康,一定會利用小野多做些事來施加保險,令得對方哪怕逃過了這一晚,之後還是得麵對後續的針對。”